清婉笑了笑,低下了头,却被慈妃用手指轻轻地将下颌挑起清婉不得不仰头看着慈妃。
“你的眼睛……好清澈啊。”慈妃仔细端详着清婉的眼眸,眼中似有无限柔情。
“慈妃……”
“不要动,让我再看一会儿。”慈妃语气中似乎有些恳求。
清婉的脸颊满满的变红了,就算是被一个女人这样注视,也是相当的难受的。
“你的眼睛就像我家乡的明湖,清澈见底,那么令人神往。”慈妃的眼睛虽然注视着清婉的眼睛,可清婉却没有慈妃的蓝色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那个时候,我是多么快乐,我在明湖前跳舞,不断的旋转,旋转……”慈妃的脸上显出少有的少女的羞涩,“还有……他。”
慈妃的脸上现出红晕,清婉不知慈妃想到了什么,但明白是想到了那些美好的回忆。
自己也曾经有过那些美好的记忆,可是现在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只有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慈妃……”清婉心生同感,不禁叫了一句。
“青儿,你哪儿的人?”慈妃回过神来,松了手,理了理还湿湿的发丝。
“奴婢就这京城的。”
“那你为什么要进宫呢?”慈妃缓缓的站起来,向窗口走了两步。
“奴婢……”清婉略一沉思,“奴婢以前家里也算是和美,可后来父亲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放火烧了家,奴婢无家可归,只好进了宫。”
“原来这样,看你谈吐不凡,不像有些宫女那般粗俗,也怪不得太皇太后和皇上喜欢,将来也不会在我之下。”慈妃轻轻的说。
清婉一听,心里一惊,赶紧跪下磕了一个头说道:“慈妃明鉴,奴婢并没有那个心,只觉的能有的吃,有的穿,不让皇上和娘娘们烦心就心满意足了。”
“你错了。”慈妃微微一笑,眼睛看着窗外天空的尽头,口气幽幽,“有哪个女人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呢!而皇上是最佳人选不是吗?嫁给皇上,应该是幸福了。”
“奴婢斗胆说一句,”清婉再次拜倒在地,低头低声说道,“奴婢觉得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才算是真正的幸福,慈妃娘娘爱皇上,当然觉得幸福,奴婢也为娘娘高兴。”
“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慈妃缓缓的转过身来,呆呆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清婉,眼中泪水氤氲,“可有时候,身不由己,自己的婚姻大事做不了主。”
“娘娘宅心仁厚,皇上定不会辜负娘娘的一片心意的。”清婉挺直了脊背说道。
“青儿,”慈妃走到清婉身边,将清婉扶起来,“一年前我离开家乡就没有再回去,今天听到你这些话,我觉得我终于有了能说话的人。”
清婉反扶着慈妃,让她在椅子上坐好。
“多谢慈妃如此相信奴婢,奴婢受宠若惊。”
“如今你也是离开家的人了,虽然你的家乡就是这里,但是也不能与家人见面,我俩倒是有很多相似的经历。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清婉一听慈妃这样问,顿时脸颊通红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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