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杨凡争开了闭着的双眼，看见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他的面前，打亮着他。这时，采集金属的“工人”们应该已经下班了，多了不少人在村子里走动，有一些人在走过杨凡他们身边时，还有意无意地向他们这边扫上一眼。杨凡笑了：“我想，这应该是个错误。至于，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可能也只有他们才知道了。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他们”自然是指的“快活林”。
“哦”秃顶的中年男子问道：“他们让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呢？”。好象问得有点多于余，就目前杨凡的情形来看，当然不是被送来观光旅游的，到这里来的人，也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干。
“收集金属”杨凡还是回答了秃顶的中年男子问得有点多余的问题，苦笑着说：“打工还债”。很普通的原因，大概到这里来的人，都是出于这个原因吧？。
“哦”秃顶的中年男子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工作，却在这里傻坐着呢？”，好象又是一个多余问话。
“因为我不想死得太快”杨凡说的是实话，也合情合理。在这个可以随意杀人的地方，“弱肉强食”就成为了这里的“游戏规则”。毫无疑问，在这里，杨凡就是属于“弱肉”的范围。
“哈哈，其实，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秃顶的中年男子笑了，做出一副神秘的表情：“在这里，弱者也不一定就只有死路一条，只要方法正确，弱者也是可以生存的，如果够聪明的话，还可以活得很好”。
“哦？还有这样的好事？”杨凡一下子有了精神，就好象一个已经快死的人，忽然发现了生的希望，立即看着秃顶的中年男子问道：“那么，我应该怎么做呢？”。杨凡感觉到，这个秃顶的中年男子并不是出于无聊才来和他答讪的，他问的这些“废话”也绝对不是什么“废话”。一个善于“循循善诱”的勾通高手，在开始和他要“勾通”的对象“交流”时，所提出的“问题”，只能够是“答案”再明显不过的“问题”，而绝对不会是有多种答案的“开放式问题”。只有这样，“对象”才会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一步步地钻进他预先设计好的“圈套”。这个秃顶的中年男子无疑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勾通”高手，或者叫做“推销高手”。因为，杨凡已经钻进了他预先设计好的“圈套”。
“呵呵，说来就话长了”看见“鱼儿”已经“咬钩”，秃顶的中年男子抬头看了看天色，对杨凡说道：“天色不早了，该到吃饭的时候了，咱们找个地方喝一杯，边吃边聊，你看怎么样？”。听到秃顶的中年男子的话，杨凡也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好是好，不过”杨凡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钱”。
“呵呵，没关系，我请你”秃顶的中年男子笑得很豪爽，很义气。要想钓鱼，总得先下饵吧，偷鸡还得撒把米喃。杨凡笑着站了起来，跟随在秃顶的中年男子向着不远处的一家餐馆走去。“有酒不饮空归去，洞口桃花也笑人”。
餐馆的里面，并不象从外面看上去那样破败不堪，装簧虽然简陋，但却很干净，很整洁。餐馆里虽然比较昏暗，但却很宽敞。两人选择了一张靠近角落的餐桌，在餐桌旁坐了下来。这时，正是餐馆营业的“高峰”时段，餐厅内已经有了不少的客人，还不断地有客人，陆陆续续地前来就餐。跑堂的是几位小姐，正忙着招呼客人，无暇顾及坐在角落里的杨凡二人。秃顶的中年男子和杨凡是来谈“正事”的，也并不急着点菜就餐。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赖心地等着服务员小姐过来招呼。
原来，居住在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和杨凡一样，因为欠了“快活林”的钱，而被迫在这里“打工还债”的。这些人，都是星域级以上的强者，从前，在自己的星系之中，想必都是些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却不得不在这里“打工还债”，任人摆布，而且，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生活的落差之大，无异于“冰火两重天”。所以，有人给这个村子取了个很形象的名字：“破罐子”。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说不定哪天，就会莫名其妙地一命乌乎，把老命丢在这里了。因此，这里的人，在白天艰苦的劳作之后，大都会到这家餐馆来吃饭喝酒，发泄心头的郁闷。这家餐馆也不只是吃饭喝酒的地方，是集餐馆娱乐为一体的所谓“一条龙”服务的“美食娱乐城”。也有人给这家餐馆取了个名字：“破摔”，取的是“破罐子”“破摔”之意。名字虽然不雅，但也贴切。杨凡现在的心里就有这样的感受，看看这里的客人，大概也都是在破罐子破摔。杨凡一面听着秃顶的中年男子介绍着这里的情况，一面思考着。说到这里没有规矩或法律什么的，任何一个地方的规矩都不是天生就有的，都是在后来的生活实践中，人们总结和制定出来的，用以维护社会秩序的。后来，谁有实力，谁的力量大，谁就能成为规矩或规则的制定者。比如，在地球上，“双龙门”现在就是规则的制定者，而在这里，规则的制定者当然就是“快活林”。当所谓的规则在某个局部，存在局限或不合理时，或者说，当规则不服合少部分掌握了实权的人或集团的利时，那么，在这个小范围内就会出现“潜规则”。现在，在这“破罐子”里，“快活林”制定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这显然不服合“破罐子”里大多数人的利益，所以，在这里，一定存在着“潜规则”。那么，在这里制定“潜规则”的，一定就是这里的超级强者或势力了。所以，这“破罐子”里一定会有超级强者或势力的存在了。
当客人们都被安顿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一位女服务员这才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杨凡二人，于是走了过来。
“请问，两位先生想要点什么？”女服务用充热情而又礼貌的声音问道。杨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觉得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悉，抬起头来看了女招待一眼，不禁一怔。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杨凡忍不住脱口问道。悄生生地站在杨凡他们面前的女招待正是小薇。“快活林”的主要经营就是“餐饮娱乐”业，这“破摔”当然也是“快活林”经营的了，这一点杨凡是能够想到的，但让他想不到的是，以小薇在“快活林”中的身份和地位，怎么会跑到这又偏又破的“破摔”来当女招待。
小薇只是对杨凡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专业而有礼貌地说：“先生，请点菜吧”。杨凡也不知道该点什么，何况，作东的是秃顶的中年男子。他把目光看向秃顶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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