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川,在N市是一名非常出色的警员,在一次次屡破一些奇案以后,最终成为了一名探长,年仅28岁。
28岁的他一直都是单身,受到不少女生的青睐,可是他对她们都很冷淡,因为能让他喜欢的女孩子已经不在了。
一日阳光明媚的上午,徐绍川刚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收拾桌子上的文件。
“嗯,那个,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徐绍川看见她以后,很有礼貌的问了一句,因为他确实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孩子。
“哦,你好,请问你是徐绍川探长吧?我叫小玉,认识你很高兴。”
小玉的笑很甜,伸出了她那芊芊玉手,徐绍川很绅士的迎了过来,与她友好的握握手。那手感很滑,手又细又长。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徐绍川握完手,用警察审问犯人的那种眼神看着她。
“徐探长,麻烦您能不能不用审问犯人的眼神看我?我也不是犯人。”
小玉的声音很小,她怕徐绍川误会自己。
“哦,不好意思,这可能是职业病,呵呵,非超抱歉!”
徐绍川笑了笑,他的笑容好像很勉强。
“我是shi长安排过来与你一起合作的,因为你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一直都在自己破案,shi长怕你太辛苦了,就把我安排在你的身边协助你。”
小玉刚说完话,之间一阵柔和的敲门声。
当徐绍川打开门后,站在眼前的是自己一直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N市shi长,徐绍川感觉到非常的惊讶,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探长,为什么shi长会如此注重自己呢?
“shi长好!”
小玉与徐绍川二人异口同声的向shi长问好,只见shi长微微的点点头,关上门,径直地走向徐绍川的办公椅边坐下。
“徐绍川,非常能干的年轻人,呵呵,好好干,小玉是我安排过来协助你的,你这几年一直那么努力的工作,政府很担心你的身体,小玉来了以后,就能帮你减轻一些负担了,不要盲目的去工作,适当的也要注意休息。”
shi长语重心长的看着徐绍川,他对这个年轻的探长非常的信任。
“小玉,以后一定要听从徐绍川的吩咐,好好协助他的工作。”
说完,shi长点了一根烟,吸完第一口吐了一口长长的烟,呛得小玉快流出了眼泪。
“知道了,shi长,我一定会好好协助徐探长的。”
小玉看了一眼徐绍川,帅气的外表,又是那么的年轻有为,他是多少女生都想追求的啊,没想到以后要和他在一起工作,小玉的心里非常激动。
“对了,徐绍川,你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遇见了很多的奇案,能不能讲两个给我听听呢?我还真想大开眼界呢!呵呵。”
shi长看着徐绍川,希望听听他遇见的一些比较奇特的案件。
“好的,既然shi长想听,那么我就讲一个吧!”
徐绍川回忆着。
张强,和我见过几次,有一天,他找我来做卧底,说是想让我帮忙查出这些人到底谁会对自己不利,因为由于他有一家规模很大的公司,他的弟弟和弟妹还有妹妹,都有可能想尽办法希望他能死亡。但是他对自己的妹妹一直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以杀他,所以希望我能帮助他。我便做了他的仆人,一直远离大家,默默的观察着。
闹铃声把张强吵醒了。张强把吵闹的闹钟关掉,凌晨五点,张强用手揉了揉眼睛。设置在床边正中央那扇没有窗帘的窗户,把早上的阳光带进了房间。那窗户有点问题,在开锁的状况下推开,顶多只能拉开约三厘米的空隙,没有任何人可以进来。也就是说,唯一的出入口就是房间的那扇门。
张强随便看了看手,却大吃一惊。手上都染红了!已经变干燥的红色液体覆盖在皮肤之上。那是血!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全身都布满了血。他惊恐地哀号起来。心想,以前担心的事态终于还是发生了。
“哥哥你怎么了!?请把门锁给打开吧!”
有人敲房门。那是妹妹张婷的声音。似乎由于房门锁着而无法进来的样子。张强从床上站起来,想要确认流血的部位。
“不、不、不、不知道从哪里、从哪里流血出来了!”
只要能看到的血印周围,张强都一一检查一遍。可虽然张强认为自己受伤了,却无论如何找不到受伤出血的位置。张强放弃寻找,过去解开了房门的锁。
“哥哥!”
张婷打开房门进来了。一见到张强,她就“哇”地叫了出来。
“是、是、是、是哪里流血了,快给我找,快找找啊小婷!”
老早以前张强就一直为有了这么一个胆小懦弱的妹妹而懊恼。这会儿还差点以为她要拔腿逃跑呢。不过她倒是听从了张强的命令,一边在张强背后搜寻伤痕,一边发出诸如“哇啊—!”或“啊啊—!”的怪叫声。
“啊,是这里!哥哥你右侧背部受伤了!”
张强用手探向她所指的部位,结果摸到了一个从身体生长出来的硬物。
就在那时候,弟弟张刚与他的对象李文还有我终于来了。张强的眼睛入血了看不太清楚,不过我和他们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好奇地从门口探头望进来。
“哇!”
“啊!”
我却听到他们两个人的惊呼。
“小婷,长在我身上的那个到底是什么?”
张婷像弱智儿般发出了“啊……”的困惑声,似乎无法肯定这个东西。
“依我看来呢……,从哥哥的侧背长出来的东西嘛……,怎么看都像是菜刀呢……”
张强的意识开始模糊。右侧背部流出来的血逐渐增大到绒毯的染红面积,而且似乎完全没有止血的迹象。没想到,张强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被菜刀刺伤的事情。
其实早在三年前,张强发生了一起交通意外。当时张强驾驶的是一辆附带洒水系统的轿车。助手席坐着的是他以前的女友。
那真是一次严重的事故。张强那非常自豪的车子变成了奇怪的铁块。后来想想,张强能够活命简直就像奇迹一般。
张强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虽然全身缠满绷带却没感觉丝毫疼痛。为了了解同车女友的状况,他在医院里面到处走着。
见到张强的护士尖叫了起来。一开始张强就觉得走路怪怪的,后来发现原来其中一边脚承受了整个身体的重量,弯成了“C”字形。据说由于张强当时全身骨折,院方判断为需要绝对静养。
张强怎么都无法接受。明明身体完全不痛,却逼着他静养根本没道理!
日后,终于有医生对张强进行了解释说明。据说事故当时,他的头部受到了强烈的撞击。由于这个原因,在脑部留下了一点后遗症。所以完全失去了疼痛的感觉。
从此,张强就非常害怕受伤。
有次他在看杂志的时候,翻到最后几页时,发现第四个图画框竟然被人涂了满满的红色。这到底是谁干的恶作剧呀?虽然张强不知道,不过就算对他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杂志也着实让人感到气愤啊!这么想着,却发现那是被他自己手上流的血给染红的。原因是他养了一条狗,那天早上忘记给它喂食,结果它把张强的手指当成吃的给咬了。
他在脱衣场把汗衫脱下入浴时,却发现水泡渐渐变成了红色。心想到底是谁买的这么恶心的东西,正要生气,才发现那是自己的血给染红的。他的背后有两三个图钉刺出来的伤。造成流血的原因似乎是午睡的时候,睡姿恶劣的他压到图钉上才导致的。
每次当他注意到的时候,血总是流个不停。皮肤被钉子勾到也没感觉;也试过小趾头被衣柜的角打伤骨折了,之后两天还能若无其事的度过。
感到身体危机的他,每天睡觉前都会请主治医生为他做全身检查。
尽管如此,他还是无法完全抹去心中的不安。如果明天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全身淌血该怎么办?他于是总带着不安入眠。
他的公司日益壮大。只是弟弟和妹妹还不能帮助他之前,他还不能放心。变得越来越不喜欢笑,在那同时,他也日渐对这没有痛楚的世界产生了恐惧。
清脆的鸟鸣对全身沾满鲜血来到桌前的他来说,简直如同一种不吉的讯号。来到桌前的还有张刚和李文。
“哥哥,你出血很严重呢,简直就像喷泉一样”
李文用手捂着嘴说道。刚打完电话的张婷这时候也回来了。
“哥哥,虽然我叫了急救车,不过从山脚到这栋别墅来最快也要花三十分钟左右的样子呢。怎么办?”
还要三十分钟…内心如此嚷着的同时,张强照着镜子向背部的菜刀望过去。那里确实被刺了,由于张强比较胖,不稍微扭转身体是看不到菜刀的。
“哥哥,不可以扭动身体呀。不然会像拧抹布一样把血给拧出来的!”
“哦哦,没错没错”
听了张婷的忠告,张强不再扭动身体了。可是这样的出血量,怕是撑不了三十分钟吧?这里是山间的别墅,附近根本连一家医院都没有。
“李文……”张强对她称呼着。“你捂着嘴巴是觉得不舒服吗?”
李文摇摇头。
“怎么会呢。这样捂着嘴我才能偷笑呀。一想到你很快就要死去,我真是太高兴了。”
老实说,这个女人是为了张强的公司。。
“媳妇你说什么呀,竟然在哥哥快不行的时候说这种话!”张刚在望向张强这边的时候,还特意堆了个保险推销员式的笑容。张强经常在心中称呼他为“伪善者”。“哥哥,你要离开了的话,把公司交给我之后您就可以安心了”
“你们啊,竟然在我快不行的时候说这种话!”
“就是快死了才应该说这种话题呀”
李文小声地顶嘴到。
“话说回来,怎么不见大夫的影子啊”
张强每次外出旅行时,都会让他随行在侧。这回当然也不例外。来这座山间别墅度假的人加上大夫和我一共是六人。
大夫是个老头子。他所经营的门诊一直人烟稀少,以至于张强让他随行的时候他总会高兴地“去哇、去哇”地、随意丢下门诊不管。
“大夫好像还在房间睡觉呢。明明现在正是最需要他的时候!”张刚说道。
“我去叫醒他好了”
此时大夫不慌不忙的慢慢的走向这里。
“大夫,睡觉的时候吵醒您真是抱歉。不过请快来看看,我这伤势。”
“不,哥哥,这大夫是醒着的”
张刚摇摇头,说道。
大夫就这样穿着白衣,以碎步快速移动到张强身边。就算外出旅行,他也依然穿着白衣打扮。
“哎呀,不好啦。虽然听到你的叫喊声,但早上五点十四分开始放映的《途中下车之旅》是老夫每天必看的节目,总不能为了你而放弃那么重要的节目呀”
“哎哟怎样都好,总之快点过来检查我的身体吧”
大夫开始检查张强的伤口。
“哈哈,被菜刀刺伤了啊,现在在这里是无能为力呀”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验尸”
张刚小声说着。
“大夫,我已经没救了吗?”
“正是如此。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在《早晨出发》的节目播出前你就会挂了,真是遗憾呀
“大夫,难道就没有可以治疗我伤势的方法吗?”
在大夫那满脸的皱纹当中浮现出笑容。
“哟,那倒不用慌张。为了对付可能出现的类似状况,每次旅游时老夫都会把之前抽取出来准备给你输血用的血液带在身边。”
听了他的话,张强突然茅塞顿开!
“在急救车到来之前输血的话,应该可以暂时维持住你的性命吧。话说回来,急救车应该叫了吧?”
大家为他说明了急救车到这里来需要三十分钟的时间。
“时间只能勉强凑合着。不过算了,老夫房间有大量为你准备的血液,这就去拿过来”
大夫噔噔噔地小步返回自己房间。
大夫回来了。他依然挂着满脸微笑。
“啊啊,大夫,请快点输血吧。不知怎么的我现在感觉头昏脑胀了”
“嗯,不能给你输血了。”
“什么!?”
“抱歉,装着血液的袋子不知道被老夫我落在哪里了”
大夫害羞地搔了搔头。
“在房里没找到呀”
张刚和李文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从、从家里出发的时候你不是还拿着嘛!到底你是怎么弄丢的呀!”
“不知道”大夫晃着头。“但是,嗯……我到底有没有把袋子带到这别墅里呢?会不会在乘列车的时候落车厢里了呢?也许和你们其他的行李混到一起了吧?”
张强于是立刻命令我们去查看各自的行李。
他知道这几个人为了家产,就算找到也不会交出来的。
“那就这么办吧。找到血袋的人可以获得我的全部财产。包括公司和土地的全部!如果想要公司的话就给我拼死把血液给找出来!”
张刚和李文突然双双盯着张强的脸。
“哥哥,你放心吧,我立刻给你把血液找出来!”
“我也是!”
两人说完后纷纷上楼,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张婷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离开了。这时候张强见到大夫卷起袖子,似乎也想掺一脚。
“啊,大夫。就算你找到我也不会给你分遗产的”
“哎,我就知道”
“对了,难道不能让在场的人给我捐点血吗?”
“你不是O型的嘛?在场的其他人都是A型、B型、AB型,根本捐不了血呀”
张强听到从二楼传来三人翻查行李的声音。而自己体内的血也无间断地往外流着。
“总之大夫,您快点回想一下自己到底把装了血的袋子忘在哪里了!没有那袋血的话我就真的要死了!”
张强于是把从昨天由家里出发直到现在所发生的事一一整理回顾一遍。
昨天早上十点,他们叫了两辆出租车从家里出发。全家只有张强有驾驶证,我是一个卧底的仆人,不能显示出会开车。不过自从三年前那场事故以来,张强已经不再握方向盘了
“从家里出发的时候,你确实带着血液的吧?”
“绝对不会错,当时还放在我大腿上呢”
出租车去到车站后我们转乘列车继续出发。张强想起当时在摇晃的列车中,双手拿着车站便当的大夫的身影。
“不对呀,大夫你当时不是双手拿着车站便当吗?”
“啊,是呀是呀。你记忆力还不错嘛。那便当真是好吃呀”
“那……装着血液的袋子呢?”
“哎呀!糟糕!落在候车位上了!”
你这个痴呆老头!张强正想吼出来,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说话声。
“放心吧。大夫的行李我们都搬到列车上去了。当时那个装着血液的黑色袋子还是我拿着的呢”
原来是张婷。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那么妹妹,血液在你房间里吗?”
“没有,在我房间没找到”
妹妹把张强的期望给打破了。张强只觉得力气一下子消失无踪,连肩膀都跟着垂了下
“妹妹,我想抽烟,给我拿烟来”
“不行。抽烟对身体有害。哥哥不是还要活个长命百岁吗!?”
“可是……现在的状况,哪里还能奢望活到长命百岁啊?”
下了列车,他们再次乘上出租车。车子在山道上开了大约四十分钟之后,终于到达了这栋别墅。不,下列车之后,他们是先在站前的繁华街道上购买了食物和其他必需品。这是他们以前每次到别墅来都一定会干的事情。拿着大量行李购物实在麻烦,所以当时由张婷与大夫两人先把大伙儿的行李运到别墅去。
顿时轻松了不少的张强与弟弟、弟妹三人到站前小店里挑选食材。张刚虽然汗流浃背,但依然堆着那张伪善人脸为他们搬运装着食物的袋子。在经过蛋糕店的时候,张刚说想要买蛋糕。
“哥哥,买个蛋糕给大伙儿吃吧?啊,既然这样就要顺便买把菜刀了。我记得别墅那里是不是连把菜刀都没有哇?”
这时候张强也回来了,突然想起来了。当时他左手挂着的黑色袋子,会不会是大夫的东西?
“问一下,你们到别墅的时候,那装着血袋的黑色袋子在不在里面?”
“我想可能不在吧……?”
张婷毫无自信地答道。
“妹妹和大夫乘出租车离开之后,我见到一个黑色袋子孤零零地躺在道路上”
背后传来李文的声音。
张强回头张望,只见弟妹走到椅子背后便站住了。
“因为知道那袋子是大夫的,所以买东西的时候,我就一直带在身上了”
张强气得对着大夫举起了拳头。
“为什么那样重要的东西你会给我丢在道路上!”
“哎呀,你这拳头是要干什么。你,你不会想对我这一介老人施以暴力吧?!”
“对呀,哥哥,不可以使用暴力哦。这个大夫已经完全痴呆了嘛,那么点小小的奇怪举动你就别太追究了”
“总之那袋子当时是被弟妹你拿着的。那么在你房间里找到那袋子了?”
她摇了摇头。
“到达别墅之后我确实是把袋子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但是袋子在这栋别墅里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小刚说得没错”
“最重要的是袋子放在别墅的哪里呀!”
在大家抱着胳膊陷入沉思的时候。张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了起来。
“昨天晚上,我见过那个袋子”
那叫声让大伙不禁一致向她望过去。
“什么?妹妹,你说的当真!?”
“没错,我确实看到了。当时就放在这个客厅入口处附近”
“那就是说,妹妹,你已经知道那血袋放在哪了吗!?”
“不,只是昨天晚上的时候确实见到袋子丢在那里了”
张强闭上双眼,开始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就像走马灯一般,昨天的事情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眼皮底下。
以前也见过他一边望着星星一边发呆的样子。
“妹妹,你在思考什么呢?”
“我正在构思杀人手法”
那时候,张婷双眼发光地说着这样的话。而张强听完只是一笑置之。
“像你这么软弱的人是无法想到的吧?况且想象杀人手法又有啥用呢?要写小说?还是杀人?像你这种胆怯的人根本不可能的啦!不管你上学是多么优秀的成绩,结果现在还不是只能每天消磨时间?”
张婷只是笑嘻嘻地听着张强把话说完。就算张强说的话多么尖酸刻薄,她都维持着一贯的傻笑,真是个无药可救的女孩。
昨晚看完妹妹的魔术表演时正好是十点整。阻止大夫演唱张雨生的《大海》的发言之后,张强先回的房间睡觉。即使在旅行当中,张强也严格遵守着晚上十点睡觉,早上五点起床的规矩生活。
临睡之前,大夫在张强房间为他进行了身体检查。之后张强躺在床上望着窗外。
房门开着,客厅里张刚与李文欢谈的声音听得很清楚。大概是在说把蛋糕拿出来吃之类的话题。
由于皮肤没有感觉,张强无法感觉大夫检查他身体时的手势。心里甚至怀疑他根本没在检查,而是自个儿跑去打盹了。不过床底下传来一阵大夫震脚的声音,心想他应该还是清醒着的吧?可惜回头一看,那痴呆老人果然已经倒在床边的椅子上呼呼大睡了。
从打开的房门可以看到客厅里的桌子。张强能见到正在切着圆形蛋糕的李文的身影。
“大夫,大家开始吃蛋糕了哦”
张强只是小声说着,没想到大夫竟然立刻从椅子站了起来,喊着“上面有巧克力版的那块是我的!”
然后出了房间。
张强叹了一口气,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处附近,稍微眺望了一下围着蛋糕的四人。李文当时手拿菜刀熟练地为每人分着蛋糕。
把门关起来上了锁之后,房里便只剩下张强一个人。他关了电灯再打了个哈欠后,便躺回床上睡觉了。
“哥哥回房之后,我们确实是开始吃蛋糕的吧。那个时候袋子好像已经不在客厅入口处了呢。”
耳边传来张婷的声音,于是张强睁开眼睛,把自己从昨天的走马灯回忆当中再次拉回这个现实世界。眼前的桌子边站着四人,他的血依然流淌着。扭转身体,菜刀也依然插在他身上。
“如果妹妹说的是实情,那就是说,袋子是在十点我回房间之前消失的呗?”
“那之后,大约十二点大家各自回房。……哎?”李文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说起来,这别墅应该只有一把菜刀吧……”
张强完全无法理解她话中的意思。这时候张刚也“啊,原来如此!”地叫了出来。
“那就是说,刺伤哥哥背部的那把菜刀……”
“嗯,看这里。菜刀的刀刃根部还沾着奶油呢”
大夫把那沾了血的菜刀放到桌子上。在那上面确实看得出切过蛋糕的痕迹。
“啊,等一下!这把菜刀是什么时候从我背部拔出来的!?”
张强用手摸索背部,菜刀确实在不知何时消失了。
“我偷偷把菜刀拿走你都没发觉?”
“你真的是医生吗!?”
张刚双手抱臂,露出一脸像是专门欺骗善良主妇的推销员般的困惑面孔。
“不对,我们是在哥哥回房之后才开始切蛋糕的吧?”
张强点点头。他还清楚记得自己锁门之前见到的,正在切蛋糕的李文的身姿。
“之后应该立刻锁门了吧?这样一来,那把沾着奶油的菜刀到底是如何潜入哥哥房里的呢?”张刚说着。
张强借助大夫的手,走到客厅一端的沙发上躺下。双脚不断颤抖着,他已经连独自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啊,说起来……”在厨房寻找血袋的李文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般,不一会儿便来到张强所在的沙发旁。张刚与张婷听到声音也来了到客厅。
“我拿蛋糕出来的时候,在客厅门口好像踩到过什么东西。那不会就是装着血液的袋子吧……?”
“什么!?然后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全身虚脱的张强连叫声都变得软绵绵的。
“因为觉得很生气,就踢了一脚咯”
“我的血啊~……”
“但是那袋子之后到哪里去了呢?”
妹妹发出了疑问。既不在李文与张刚和自己的房里,也不在我和大夫房里的话,到底会在哪里呢?难道会在仆人的房间?大家都开始怀疑了我的企图,他们跑到我的房间,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大家疑惑着,到底会在哪里呢?
不过这时候张强却注意到某件事。
“哎,大夫,你不震脚的吗?”
报纸之下大夫那双脚,正安稳地贴着地面。
“最近我把震脚的开关按停了”说着便收起了报纸。
张强心里浮现出某种可能性,脑中的电灯泡“噔”地亮了起来。
“弟弟,到我房间找一下!”
张强的声音非常虚弱。站在大夫身旁的张刚还是听到了。
“我才不要,多恐怖啊!那房间到处都是血呢!”
“那么妹妹,快去我房里找一下,特别是床底”
张婷听从命令进了房间。躺在沙发上的张强可以清楚看到自己房间。张强看着张婷翻查床底的背影。然后她发出了“啊”的叫声。回到客厅的她,手上多了一个黑色袋子。
“但是,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呢……?”
李文侧头思考起来。
“你把袋子踢走的时候,大概大夫正为躺在床上的我作身体检查吧。被踢走的袋子就从大开的房门滚到我房里去了。你看,入口正对着的就是床吧。就这样,那袋子偶然滚进了我的床底下,检查的时候我听到了声音,以为大夫正在震脚,但是现在才知道,那应该是袋子滚到我床底下的声音。”
“大夫,动作请快一点,我就快不行了”
“那可糟了!”大夫拉开袋子,望着里面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
“这个袋子,里面是空的”
“竟然忘了把东西放进去、你这可恶的痴呆老大夫……”
“不对不对,我应该放了呀,不,肯定放了。一定有人在什么时候把袋子里的东西给抽走,以确保我无法对你进行输血,那样才能够真正杀害你呀!”
“你真的把血液放到袋子里面去了吗?”
“真的真的,我还没有痴呆到那种地步。虽然试过忘带止尿片,不过那O型血的血袋和点滴用的输血管可是真的放进去了!”
“呃,你用止尿片的吗?”
妹妹惊讶的问道。
“啊,开玩笑,开玩笑而已”
大夫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张强翻了翻白眼,空白的脑袋再一次被小灯泡照亮了。
但是张强无法相信。仔细琢磨着自己想到的可能性,不过那也实在太不可能了。
在死亡边缘,他的内心满满地充斥着某个疑问。难道真的做得到吗?
“幸好哥哥买了重额保险,真是太好了”
张刚安心地说道。反驳弟弟愚痴的能量早就从伤口流光了。张强已经懒得开口了。不过睁开眼睛瞪他的力量还是有的。
强烈而缓慢的死亡过程就像梦魔一样,张强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终于要走了呀。就像察觉张强要离开一般,四人围着沙发俯视他的脸孔。张刚和李文露出非常期待的眼神。大夫是一脸复杂的表情。只有张婷一人站在比较远的地方看着他。见到张婷嘴角浮现的笑容,张强终于把最后的疑问给解开了。
老实说,张强无法想象张婷策划这次罪行到底是基于什么目的。
至少了解到他有杀害张强的胆量,张强也安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以前一直以为她胆小无能,不过按现在的情况看来,公司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危机了。
这计划应该早在旅行前便策划好了。来别墅的途中,张婷寻找时间把大夫袋子里的东西抽了出来。也许在上列车时就拿走了吧。
第二天早晨,张强会五点醒过来,这是家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在那之前,张婷便开始为杀人做好准备。她带着偷来的血液和输血管走出门,来到张强房间的窗户前。她在窗户空隙中塞入了输血管,再把O型血的血液通过输血管淋到熟睡的张强身上。因为张强经常抱怨说窗户的锁坏了呀,或者窗户只能拉开几厘米呀,所以这窗户的状况全家都知道。
完成前置工作之后,张婷把倒空的血袋和输血管处理掉,再回到客厅等候闹铃响起。
于是到了五点,张强终于醒了。
在窗户光线的照射下,张强察觉到自己全身淌血的状况。张婷假装听到张强的哀号,第一个来到张强房前敲门,而张强也解锁让她进来了。进到房里的张婷假装为他检查身体,实际上则拿着菜刀在张强看不见的地方刺了一刀。失去疼痛神经的张强,完全没有发现他干的事情。
四人俯视着躺在沙发上的张强。他们头顶上那盏荧光灯显得特别耀眼。张强弯起嘴角,给站在比别人后一步的张婷送上一个“我注意到了”的讯号。
“哎,这个人怎么笑起来了?”
耳边传来李文不可思议的声音。
张强终于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就是因为我一直在观察着所有情况,才可以判断出是张婷杀了张强,才可以破这个案子。其实除了我和大夫,其他人都有作案动机,但是张婷一直胆子小,不会有人怀疑到她,所以她才会很轻易的成功。
当我漏出真实身份后,把张婷带回了警局,张婷最后才承认这件事情。
“好,不错,徐绍川,你真的非常适合做名探长,观察力、聪明的脑袋,不做探长都是白瞎了。”
shi长听完徐绍川讲的故事以后,不停的鼓掌。
“叮叮叮……”
徐绍川的手机响了,当他接完电话后,表情显得非常的沉重。
“慈善家石啸天今天死了,shi长,我和带小玉一起到现场去一趟,了解情况。”
shi长点了点头。
“徐绍川,这次的时案子一定要查清楚,石啸天在本市可是非常有号召力的慈善家,一定要抓到杀人凶手。”
徐绍川正准备带小玉离开的时候,听见shi长的话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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