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雷天心事重重地回到住地那正统的乡村四合院,见院子里聚满了老乡在纷纷议论着什么,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一个老乡白天卖货时和一个顾客发生口角,被人家找来一伙人给打了。伤不重,可老乡看来十分的气愤。
“雷哥,你回来了,正好我想找你说件事。”挨打的老乡正在厨房收拾东西,无意中抬头看见石雷天站在人群中正和瘦猴子说话,便放下手中的东西,穿过人群朝石雷天走来。
“雷哥,我和几个兄弟要收拾收拾回家,不在这里受这种窝囊气了。”
“唷,气性不小啊?”石雷天望着这个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傻大个子气成这样,故意风趣地拍着他的肩膀逗他几句,企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雷哥,你说说,咱们这些老爷们怎么他娘的就这么窝囊,兄弟被人家打了,竟然没一个敢帮忙的。好,没那本事咱不挑,帮兄弟拉拉架总该能做到吧?哼!一群窝囊废,出门在外的,混个啥劲啊!”
“大个子,这事你也别怪兄弟们不帮忙。你想想他们来了那么好几个人,各个虎视眈眈的,要是拉架被对方误解再动起手来,那结果又该会是个啥样子?”
“怎么,来了那么几个鸟人就被他们吓傻了。咱们老乡加一起不比他妈的人多?一家一口吐沫还不把他们淹死!天生一群缩头乌龟,强调什么。算了,和你们辩驳个什么劲,一群没用的东西。要是事情出在你们自己身上,你们还会说出这种话来?”
“谁都别说谁了,上次兄弟我被人家赏了两个脸蛋子,又有谁站出来帮咱说话了?彼此彼此,就别挑了!”人群外,有人扯嗓子鄙视道。
“都别再跟着添乱了,说这些有啥用?”瘦猴子担心这些话让傻大个挑理再吵下去,急忙挥手示意那人打住。
“好了好了,大家也别再争吵下去,今天正好我也有话要对大家说,走,咱们到我屋里去。”到底是有威信的石雷天,一句话把大家的嘴都给堵住了。大家跟在石雷天的身后走进他的的家中。人多坐少,多数人站立着,静等着石雷天开口,看看他究竟想说点什么高招能够劝说傻大个回心转意。
“刚才大家也看到了,我们这些外来人,经常无缘无故的受到他人的欺辱和伤害,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石雷天扫视了大家一眼,干咳了几声,似乎在等有头脑的人接他的话题。见大家那期待的目光中很是茫然,根本就没有插话的意思,便接着说道,“这就是说,我们在外人的眼里是那么的软弱好欺。根本就不在乎咱们能把对方怎么样。打了你之后,一点顾虑都没有。我们当中受到的侮辱还少吗?要想让别人尊重你,首先就得在尊重别人的前提下,不能无原则地一味地忍受,过分地忍让就是无能的表现。做人要让而不能忍,你们明白吗?”
“雷哥,这我就糊涂了。你不是常说出门在外,凡事忍三分吗?两者是不是有些矛盾?”傻大个坐在破旧的沙发上吸着烟,听雷哥讲到这,觉得憋不住心里的委屈,打断了石雷天的话插嘴道。
“说得好,我们过去糊涂地让让,认为忍与让没什么区别,多少明白事理的人都会适可而止。可现在看来,我们做人的格调搞错了。再忍下去,我们连做人的资格都快没有啦。”
“就是。活的太窝囊啦。”有人插嘴道。
“不错,是太窝囊了,这点,我有责任。是我对不住大家。”石雷天并非装腔作势地笼络人心,因为这是他石雷天领大家走出穷山沟时给大家立的规矩。“可我现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们同样是人,我们为什么总该受这种气!这种气是不是也该让那些平日里霸道的人尝尝到底是啥滋味的时候了。”
“对,雷哥说得对!是该出口气的时候啦!”
“雷哥,你快说,你到底有啥想法,我们听您的就是啦?”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沸沸扬扬。
“雷哥,你是不是有胆量带我们打下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地?真的要是那样,我追随你!”
“算我一个!”
石雷天被大家的信任所感动,他感觉眼睛有些潮湿。他努力滴克制自己的情绪,眨巴着几下眼睛心情显得很激动地扫视了大家一眼。
“兄弟们,如果我石雷天真的舞枪弄棒想同恶势力斗个你死我活的,兄弟们是否也敢跟着我?”
“怎么不敢,只要你石雷天不做对不起祖宗、对不起良心的事,我傻大个这二百来斤就交给你拉。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真是穷则思变,就这样除了两个拖家带口的老爷们惭愧地退出这次激/情的壮举外,十三个弟兄就这样弄来几瓶酒结了盟,决心以武力对付邪恶。
大家一致推举石雷天为大哥,傻大个为二当家,将不在场的许少君推举为军师爷。一个雏形的帮派就这样在一片激/情中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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