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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 第二十八集 太子离宫

小说:佛祖  作者:约淀  回目录  举报

第二十八集太子离宫

破旧的偏殿,陈旧的摆设,一张破床上铺着稻草,净饭王蓬头垢面,穿着粪扫衣蜷缩在角落。

悉达多急急走来,进了偏殿,见此情景,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父王,你这却是为何?”

净饭王未加理会,反而转过头去。

悉达多跪步走到净饭王身边,两眼噙着泪水:“父王——”

有宫女将罗侯罗抱了进来,将罗侯罗递到悉达多手中。

悉达多接过,望着罗侯罗,将脸紧紧地贴着他的小脸;“父王,您看,您的孙子。”

罗侯罗笑了。

净饭王被罗侯罗笑声感染,转过身来,接过罗侯罗抱着,忽感觉不对,急将罗侯罗还给悉达多,自己着急脱下粪扫衣:“哎,你看你看,我这一身粪扫衣,可别吓着孩子。”

悉达多笑了。

净饭王:“悉达多,父王爱你,超越自己的生命。我爱我的太子悉达多,悉达多一定爱他的孩子如我爱他,他当然不会再起出家之心,这是父王唯一的希望。”

悉达多:“父王!我爱我的孩子就像爱您一样。但尘俗间,不论男女,不分贵贱,有相聚的欢乐就有别离的悲哀!”

净饭王正色道:“悉达多。你要出家父王决不阻止你。但你要记住,世间不是如你想得那样可怕,你要去出家,至少你到我这样的年龄才可以,不然,你是绝难如愿。”

悉达多:“父王!世间之物岂有不损不灭。我要寻求一种解脱之法,以拯救世人。”

净饭王:“你不就是要寻求一种没有内心痛苦,没有疾病、没有衰老、没有死亡的法门来拯救世人吗?父王告诉你,世人要是知道了你的想法,一定要嘲笑你这无智的要求。”

净饭王复又穿上粪扫衣:“我看你终日如此,内心是何等痛苦,我也要寻求解脱。让我先去出家,你是绝对不能。你将要继我来统领这个国家,你舍了父亲,忘记了嗣国的重任,这是何等的愚痴和不负责任。你赶快打消这个念头,顺从世间之法,继承王位,等到你治理国家数十年后,你对国家尽过义务,那时候你才可以去出家。”

悉达多默然。

净饭王见悉达多无语,转而好言相劝:“我儿,你要明白父王的一片苦心。我无时不在企盼你继承王位,大展宏图,做天下人的大王。悉达多,你知道吗?”

悉达多颓然坐到地上。

耶输陀罗与难陀在指挥众黄门清洗大殿,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韦陀也面露微笑,众人喜气融融。

大殿上一架长长的梯子顶到大殿横梁之上,几位黄门爬在上面用劲刷洗。

耶输陀罗仰头嘱咐:“你们几个不可偷懒,横梁之上必须清洗干净,一尘不染。”

众黄门:“遵命。”

耶输陀罗:“离太子登基只有三日,可要抓紧了。白天大殿还要上朝,只好夜晚清洗,明日叫工匠上漆,翻新一番,和新殿没有两样。”

难陀:“大家可要用心,听太子妃吩咐。”

耶输陀罗“咯咯”笑了:“数日前可把我愁死了。太子死活要出家,弄得人心惶惶。”

难陀也开心:“还是父王英明睿智,穿上粪扫衣,就让太子回心转意。”

耶输陀罗思量片刻:“韦陀。”

韦陀:“属下在。”

耶输陀罗:“你跟本宫出来多久?”

韦陀:“两年零三个月。”

耶输陀罗:“你记得如此清楚,可是想家?嗨,也难怪。这样吧,等太子登基之后,你们两个就可以回王舍,向父皇通报,让他老人家也高兴一番。”

众人皆大欢喜。

耶输陀罗忽想起一事:“噢,难陀,前日交代选美一事,如何?”

难陀:“查遍京城所有王亲贵族,选了十位美女,又经多方遴选。现只录得三位,均为天姿国色,才艺一流。”

耶输陀罗喜不自胜:“好,今天我就想看看。看看难陀为他大哥选的美女。”

难陀:“我这就通知她们入宫。”

外屋,整齐排列着三大箱黄金珠宝。

三位美女怀抱乐器,羞答答恭立一旁。

耶输陀罗坐在正中椅上,难陀坐在她身侧。

耶输陀罗目光在三位美人的脸上一一巡过,满意地点点头:“嗯,还是难陀有眼力。无论什么神仙见到你们的容貌,他也不能不动心。你们三位听着,召你们进宫来,就是侍候太子,太子三日后就要登基,你们谁要是能惑动太子,眼前的珠宝尽可拿去。日后我还能保证立你们为王妃。”

美女们:“奴婢不敢妄想。”

耶输陀罗:“我告诉你们,我们太子现在的心,实在是很清净的,像金刚似的坚固,不会为女色所动。可是不管如何,以你们娇美的身材,艳丽的容貌,一定非得要打动太子的心不可。凭你们的凤眼含情,蛾眉带秀,腰如弱柳临风,面似娇花拂水,一定能征服太子的心!”

美女们:“请娘娘放心。”

耶输陀罗“哼”了一声:“假如你们侍候不好太子,还让太子胡思乱想,不肯即位。我将把你们个个打入冷宫。”

美女们望着耶输陀罗凶狠的目光,吓得低下头去。

耶输陀罗:“你们也不必害怕。人间最宝贵的是甚么东西?那就是被人一见会生起欢喜感情的姿容。往昔有一个美人叫孙陀利,她依靠她的容貌之美,言词似蜜,终于惑动那通力自在大仙人,通力自在大仙人从此为色欲所囚,孙陀利的足放在他的头顶上,他也认为最美最快乐不过。还有一个长年累月修行的瞿昙仙人,只为一个美女对他的一笑,弄得他梦魂颠倒,废弃长年累月的苦行之功。更有一个胜渠仙人,为了女人,也陷进无底的爱欲深渊,只在一天的时间之内,就完全丧失他的定力。这样看起来,女人的力量,实在是要胜过梵行!像你们有天仙似的美丽,以这样优胜的条件,一定能够导致太子爱执的心。假若你们不能惑动太子,那你们也要设法努力寻求方便,不要让太子厌离豪华的王宫,不要让他断绝继位的设想!你等明白吗?”

美女们:“奴婢明白。”

耶输陀罗:“好,那你们今晚就在太子书房侍寝。”

悉达多正襟危坐。三位美女环绕悉达多身周。

迷人的娇态,妖艳媚态,或歌或舞或弹奏乐器。

美女甲微笑似的斜着眼睛送媚。

美女乙扬着眉露出白齿来撒娇。

美女丙穿著薄薄的衣衫现出白净的皮肉靠近悉达多。

美女甲娇滴滴的声音:“太子!在这个世间上,是没有什么再超过爱情能令人幸福和陶醉的。太子——”

美女乙:“很多人,他们想尽种种的方法,要求获得我们的欢心和爱情,都不容易得到,而你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远离这些呢?”

美女丙:“太子!你现在正是青年的时候,你是迦毘罗卫国的国王,你已具备一切众德,所以一切福乐才会往你身上集聚而来。说到女人的情爱,这是世人共同争逐追求的对象,而你现在要舍弃爱情,真是十分的不合情理!”

悉达多苦笑地摇了摇头:“我至今才知道女子爱欲之心是如此强烈,她们没有想到短暂的青春,不久将会面对衰老与死亡。她们只知道眼前不实的快乐,给愚痴迷覆了她们的心。她们应该想到老死的悲哀,好象锐利的宝剑架在颈上,应该刻不容缓地去寻求解救才对。世人为什么好象在睡觉一样,见到别人的老病死,仍不知道自己也将面临同样的命运。她们与泥土木石又有什么差别?好似旷野里生长了两棵青枝绿叶而又茂盛的大树,有一棵已被人砍倒,但第二棵还不知道恐怖。哈!多么可怜的世人!”

三位美女虽然失望,但还在不懈努力:“太子——”

“太子——”

净饭王已搬至一豪华的内殿。

摩柯王后坐在床头念经,耶输陀罗恭谨垂立。

净饭王大发雷霆:“哼,你啊你,你真是自作聪明。世间无论那一个国王对他的太子,都怕将来生性流于放纵,沉迷情欲,故而禁禁多多。然本王与这种念头相反,孤无时不在盼望他早日长大成人,无时不在希望他能恣情纵欲,爱名好利。所以,世间酒色美女,声色犬马对悉达多而言已是见怪不怪,你却如何想用美女来诱惑于他?”

耶输陀罗:“孩儿知错。”

净饭王怒气息了一半:“近日看来倒也平静,但悉达多是否真正回心转意尚不知晓,你给孤看住了,不可再出差错。”

耶输陀罗:“孩儿明白。”

悉达多与难陀、四大勇士走进伺马司。

首陀罗理发师优波离上前相迎:“太子殿下,小王子万安。”前头带路,将两人迎进马场内。

悉达多的白马犍陟望见主人,长嘶了一声。

优波离将白马犍陟牵到悉达多面前。

悉达多抚摸白马犍陟,慨叹道:“这头犍陟,它已二十岁了。它原是父王的坐骑,父王送给我,它已跟我七年,如今也要衰老。这七年,白马犍陟全由沃那多伊尽心侍候看管。沃那多伊现在已是垂死之人,行将就木。嗨,我们去看看他吧。”

六人走进旁边的小屋。

一张破床上躺着一位垂死的病者,睡倒在那里,身瘦腹大,呼吸急促,手足如枯木,眼里流着泪水,口里不住地呻吟。

悉达多:“沃那多伊,我等来看你。”

沃那多伊睁开呆滞的双眼,已无力起床说话,只是吃力地张了张嘴。

悉达多叹道:“你们看看他面相,老来之时,颜色衰褪,记忆缺,忧愁增多而快乐减少。眼耳鼻舌都不复再有年轻的活力。此衰老之相,并非与生俱来,当他初生之时,一样是吃乳的婴儿,然后他懂得童子的嬉戏,再然后长成,做着欲望的仆役,现在,强壮的年华消逝,渐渐变成老人,再不久,他就会为老毁灭他的身体。人生在世,老,是谁也不能免的。这个老患,不分贫富贵贱,不论国王长者,必定都要有这个结果,人间任何一人都不可以避免!人生实在是个苦的东西!唉!世间一切众生,都被愚痴闇惑障住了,不知道疾病随时都会降临,反而颠倒的追寻那不实的五欲之乐。”

六人退出小屋。

悉达多:“人衰老之后就是死亡,魂魄离开身体,筋肉也都干燥,失去在世时活着的屈曲自在,像一段枯木,六亲眷属不能代替,朋友知交不能调换,再有恩爱情感的夫妻,也唯有把死者孤独地放在荒郊野外的坟墓间而不能不分别。死后的形骸埋进土里的日子一久,尸骸也都要毁灭!”

院内边侧,新建了一间屋子,三位美女在弹奏乐曲。

耶输陀罗躺在躺椅上静听,显得有点不耐烦:“好了好了,我累了。这首曲子太子登基之日要演奏,你等必须用心排练,不可偷懒。”

众美女:“娘娘请慢走。”

耶输陀罗退出新屋,到了自己寝室,伸了个懒腰,:“嗨!这一天,累死了。”吩咐宫女,“你在外给我盯着,不练到半夜不得住手,琴声要是断了,看我打断你的腿。”

宫女:“娘娘请放心。”

耶输陀罗准备卸妆。

一黄门急忙忙进来通报:“娘娘,娘娘。太子殿下驾到。”

耶输陀罗惊讶,大喜过望:“是吗?”赶忙将头发重新挽上,穿戴整齐,“你们快,将屋内摆放整齐。”

众人手忙脚乱一起收拾。

悉达多进屋,耶输陀罗迎上前来,柔声道:“悉达多,你看屋里布置如何?”

悉达多望着满屋金碧辉煌:“很好。”

耶输陀罗看着恭立的宫女:“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侍候太子就寝?”

悉达多:“不了,我今夜还回书房歇息。只是听说韦陀将军要回王舍,特来找他闲聊。”

耶输陀罗不屑:“他在王舍是个将军,在我眼里终究是个下人,你要找他尽可明日再找,今夜我陪你闲聊。”

悉达多:“也难为你近日内外操持,瘦多了。你也累了,自己睡吧。”说完走出院子。

耶输陀罗大失所望。

字幕:农历二月初七

净饭王与摩柯王后共眠。

黄门来报:“禀陛下,太子求见,说为陛下、王后请安。”

净饭王与摩柯王后对望一眼。

净饭王:“我儿自来我行我素,少有请安之说,每回请安必有要事,今日如此清早却是为何?”

摩柯:“许是明日登基之事?”

净饭王:“快,快请太子。”

悉达多进屋,净饭王与摩柯王后未及梳洗就到外屋接见。

净饭王喜不自胜:“悉达多我儿,明日登基,有何感触?”

悉达多跪下:“父王,姨后。不孝儿悉达多愿二老福寿安康。”

净饭王与摩柯王后赶忙扶起悉达多:“我儿今日事务繁多,免了罢。”

悉达多立身:“父王,城门关闭已有六日,众百姓不得进出,似为不妥,可否下旨解禁?”

净饭王:“不可不可。你明日登基,城中滋事者多,如何举行大典?过了今夜,自然解禁。”

悉达多:“为孩儿之事,北门外寺庙被封,父王到处缉捕阿弥陀、观世音、大势至三人,累及佛门弟子无数,望父王网开一面,赦免众人。”

净饭王想了想:“嗯。太子即位,本该大赦天下。就按你所说办理,也免至我儿内心不快。”

悉达多:“谢父王。”

一轮上弦月高挂空中,月光如水。

悉达多与韦陀在书房促膝谈心。

两位黄门站在门口侍候。

王宫内吹吹打打,已显大典气氛。

韦陀:“太子,我二人回归,定将大典盛况告知陛下。”

悉达多从怀内掏出一个绢袋:“此袋内有我亲笔绢书。到了王舍你将它亲手交予陛下。此前任何人万不可拆阅。”

韦陀:“属下谨记。属下走后,唯有一事牵挂。”

悉达多:“何事?”

韦陀寻思良久:“只望公主与太子恩爱一生,我愿已足。”

悉达多:“人生聚散本就无常。你等一行一百余人,到了迦毘罗卫,除公主之外剩你四人,后又殉难二人,如今只剩你二人回国,千里迢迢。每当寻思此事,我心凄然。人生草草,无不如此归宿。”

韦陀:“太子切莫悲哀。能为公主而死,就是死得其所,比那战场厮杀而死,岂不光荣百倍。时候不早,属下告退。”

悉达多将韦陀送至门外,两人分手。

悉达多回到屋内,听着远处音乐声、喧哗声,不甚厌烦。他坐到蒲团上开始打坐。

夜已深,宫中乐声、吹打声渐渐停止下来。

窗外照进银辉似的明月。

门口两位侍候的黄门蹲在门槛上歪头打盹。

悉达多打坐已毕,披衣而起,将一个绢袋压在书案几上,然后轻轻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悉达多踱步进入院子。

院内静悄悄,新屋开着大门,美女们和衣而卧,显然已经熟睡。

悉达多走进寝室,望着睡在床上披头散发的耶输陀罗,叹了口气。

隐约可以听见罗侯罗断断续续的哭声。

悉达多摇了摇头,退回院子。

美女们依旧熟睡不醒,横七竖八,容颜上的脂粉涂得已不均匀,有的是仰天而卧,有的是卷曲睡眠,乐器散乱在她们的身旁,平日妖艳的姿容,此刻都变成如此的丑态。

悉达多沉默地看了一会,感叹不置。

悉达多走进伺马司,轻轻唤醒优波离。

优波离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太子殿下,您这是——?”

悉达多:“你把白马犍陟带上,随我出城吧。”

优波离诚惶诚恐:“太子殿下,奴才不敢,奴才数日前接到圣旨,太子要动用白马犍陟必须要禀告净饭王陛下,得到陛下的旨意才行。”

悉达多威严地看着优波离,优波离不得不起床,上马场将悉达多的白马犍陟牵出。

两人出了伺马司,优波离一路故意大声咳嗽。

宫中如同死寂一般。

马蹄嘚嘚,二人一马徐徐向宫门外走去。

优波离牵着马与悉达多到了城下。

守城士兵:“谁?半夜三更。”

悉达多:“我。悉达多。”

士兵过来辨认,大吃一惊:“太子殿下,您今日登基,您这是——?”

悉达多:“你打开城门,我要出城。”

士兵大惊:“太子,小的不敢。小的负责看管城门,净饭王有旨,七日之内任何人不得进出。”

悉达多:“如今已是第几日?”

士兵:“七日。但没有阿难将军将令,小的不敢做主。”

悉达多:“你把阿难将军叫来。”

士兵:“得令。”匆匆离去。

悉达多、优波离、白马犍陟矗立在寒风之中。

阿难骑着快马匆匆赶来。到了跟前,翻身下马,跪下:“太子——”

悉达多欲扶起阿难:“阿难,我要出城,你可将城门打开。”

阿难长跪不起:“太子,我这一放你出城,一生一世恐再也见不到你了。”

悉达多:“好兄弟。人生聚散本就无常。为何要刻意追求朝夕相见?”

阿难泪流满面:“太子,今天是你登基之日,你为何放着国王不当,非要去出家苦修?你去受苦,阿难于心何忍?阿难为你,死都不惧。你要出家,阿难可以代替你去,只求你以国家为重。你要走,净饭王,大家伙都会伤心的。”

悉达多:“伤心?阿难,你知道我的苦闷正是因为人生是无常之相吗?你知道我心中的不安是因为众生都还在受苦无法解脱吗?假若在这些快乐之中,没有老病死的痛苦,不是无常短暂而是永恒不变的,我也愿意去追求这种快乐而不求厌离。”他扶起阿难,“阿难,我之出家,任何人代替不了。因为别人都不知我出家究竟是为了什么。阿难,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懂吗?”

阿难已是泣不成声:“我懂,我懂太子的心。为了天下苍生,可是——”

悉达多:“阿难,今日七天禁期已过,你开城门也不违圣旨。我走之后你可进宫,先告知难陀,明天日出之后再禀明父王。切记切记。阿难,开城门吧。”

阿难复又跪下:“太子,阿难自小得你教诲,从未违背过你,今日也不能违背。只是我虽愚钝,我愿随太子出家,也好有个照应。”

悉达多:“阿难,你不愚,你见闻广博,记忆过人。但你不能出家,起码现在不能,等我悟出解救众生之道,再来度你。开城门吧!”

阿难徐徐立身,挥手示意兵士打开城门。

沉重的城门开启声。

悉达多与阿难四目相对,凝望良久。

悉达多向城外走去。

阿难撕心裂肺的声音:“太子,你要保重自己,记得一定要回来度我——。”

悉达多与优波离牵着白马犍陟到了这里。

悉达多止步,轻轻推开寺庙大门,走了进去。

人去寺静,静静的树林,静静的花草,静静的远山,静静的池水。

悉达多独自一人静静地在园中徘徊了一会,走到禅堂回忆与阿弥陀仙人、观世音、大势至四人打坐的情景。他退出禅堂,走到院子,坐在一棵閰浮树下打坐沉思片刻,依依不舍地离开寺庙,将门轻轻掩上。

悉达多对着迦毘罗卫方向发下誓愿,声如洪钟:“我若不了生死,终不还宫;我若不成佛道,终不见父王;我若不断尽恩爱之情,终不还见姨母妻儿。我若不悟解救世人的道理,将苦修一生,决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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