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任务更加艰巨，母亲又借来下学期的教材，要凡人提前预习，还要再次请表姐指导。凡人赶忙回绝，说这个寒假和耿毅约好了要去警队学搏击。虽遭反对，可经不起他一再坚持，加上这学期考了全年级第一，母亲也只好妥协，但要求不能荒废学习。
到了要去警队的日子，耿毅却因公外出办案，就吩咐凡人找张志，说是已经打好招呼了，让张志领人去就行了。
周一的早上，凡人迫不及待的敲开张志的门，二人开车早早的到了市警校训练队。
“王队，早啊。”张志下了车就领凡人直奔办公室而来。
“呦，是张志啊。什么风把你小子刮到我这了？”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从办公桌前站起，笑着道。
“这不有事来麻烦你的吗？”
“我就知道你小子有事，不然也不会来看我这个老头子。”王队指着张志笑骂道。
“哪能呢，在警队时，你可是我的教练呢。”
“你少给我打咧咧，说吧什么事？”
“耿毅说给你报告过了，给你送个学生，这不我把人给带来了。”张志推着身边的凡人道。
“嗯，是个好小伙子，有股子精气神。你叫什么名字？”王队端详了凡人半天，露出慈祥的笑容问道。
“凡人。”凡人大声的回答道。他知道但凡这类行武出身的人，都爽直干练，最讨厌唯唯诺诺的主。
“好，有血性，像个男子汉的样，我收下了。”王队的大手重重的拍在凡人的肩膀上，朗声道。
“谢谢，王队了。”张志陪着笑道。
“滚一边去。混小子，还跟老子客气，今天你跑不了，晚上喝酒你请客。耿毅那小子呢？怎么当了队长，架子也大起来了，求我办事，连个面都不敢露？”王队怒喝问。
“我也好久没碰到他了，听说1219大案让他带队，现在正在外地呢，不然也轮不倒我来送这宝贝兄弟啊，我们仨是从小一个院看着他长大的，耿毅可向着他啦。”张志拍着凡人道。
“你们如今也都是各队的顶梁柱了。”王队感慨的望着张志道。“行了，放心吧，人教给我了，记得晚上早点来，我等你。”
“放心吧，那我先回所里了。”张志说罢匆匆离去。
王队拍拍凡人的肩膀道：“走，我们去训练场看看。”
市警校的建筑多为60、70年代的楼房，中间穿插着一、两栋较新的办公和教学楼，显得参差不齐，空旷的草场，还是煤渣跑道，中间枯黄的干草，怏怏的歪在一两片雪中。转见一座礼堂，中不时传来两三声高喝。里面俨然与操场截然不同，两三人一组，正叫嚷着练习，严冷的寒气宛如不能侵入他们身上的背心、短袖一般，各个汗流浃背，身上散发出茫茫的白雾。众人中几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穿着厚厚的棉袄，漫不经心的压着腿，在勇猛的训练人群中显得那么不伦不类。
“卫彪……”王队一进来，就在人群中寻觅着，高喊道。
少顷，一个身着迷彩裤，穿着印有警校背心的高大男子跑来。朗声道：“王队什么事？”他突然发现身旁的凡人，皱着眉头道：“王队，不会又给我送来一个吧，我们这又不是托儿所……”
“少废话，我还没问你，怎么又不管那几个孩子了？”王队厉声道。
“你看看，那哪是来训练的？整个一群少爷，每天只会为着女孩转，谈情说爱的都快成公园了。”卫彪不满的抱怨着。
“那你为什么不管？”
“我……”卫彪气愤的望向那群嬉笑的少年。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哪些是军区大院和领导的孩子，你只管教，只要不出乱子就行了。像你这样整天不管，到时找下来，是你担责任还是我但？”
“他们整天都不学，偷懒耍滑。王队你还是换个人带吧，我这过完年就要进行大比武了，那有时间给他们带孩子啊。”
“谁让你小子是全国散打冠军，上面指名要你教，我有什么办法。”王队无奈的摇着头，看到卫彪一脸痛苦的表情，又道：“我说你个笨蛋，你就不会加大训练量，让他们没时间聊天？最好他们自己受不了，自动推出，哪就你我都省心了。”
“哎，我说王队，还是你老奸巨猾，我怎么没想到。”卫彪惊喜的道，但看到凡人又赶忙住口。
王队尴尬的推了推身旁的凡人道：“这是耿毅的表弟，叫凡人。他找过我，说也给你打过招呼，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你跟我过来吧。”卫彪严声道。
凡人默默的跟着卫彪来到训练场中央的擂台旁，三男正围着一个正压腿的女孩嬉闹。
卫彪紧锁着眉头高喝道：“都过来，集合。”面上满是厌烦。
几个少男不情愿的嘟囔着，和那个女孩战成一排，眼睛都往凡人身上瞄。
卫彪望向凡人，问：“你叫什么来着？”
“卫队，我叫凡人。”凡人高声回答。
“什么，什么？烦人？”卫彪皱着眉头。那几人也轰然大笑起来。
“我姓凡，平凡的凡，人民的人。”
“都笑什么笑？”卫彪的厉声，让几个少年都吓得不敢再放肆。他望向凡人一身绒装，不满的道：“我不管你是谁介绍来的，要跟我练搏击，先去操场上跑10圈，100个俯卧撑，50个引体向上，做完了再来找我。”
“嗯。”凡人也不多言，脱掉外套，露出一身短袖，紧紧鞋带，快速的跑向寒风凌厉的操场。
几个男孩看到，都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偷笑。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难道我的任务就只是布置给他的？今天谁没完成，明天就不用来了。”卫彪怒喝着道。
女孩依言，穿着白色的运动服，向着凡人的背影，追出来。几个男孩面带难色，也都脱了大衣，抖擞着跑出训练场。
“你好，我叫欧阳纯，大家都叫我纯儿。凡人很高兴认识你。”女孩追上凡人，露出纯真的笑容道。
“你好。”凡人客气的回答着，依旧调整呼吸跑着。
“你在那上学？”
“市二中。”
“哪的老师好吗？”
“还行。”凡人疑惑的看了看欧阳纯，还是如实的回答道。
这时，几个男孩从后面追了上来，瞪了凡人一眼，把他挤开，都围着欧阳纯。
一个喘着气道：“纯儿，你跑这么快干什么？等等我们啊。”
“是啊，纯儿。我们就慢慢跑，看卫彪那混球能把我们怎么样。”
“纯妹，你和这小子啰嗦什么？他一来害得我们也跟着受罚。”
几个男孩争着讲道。
凡人鄙了几人一眼，不屑的笑了笑，快步跑开前去。
欧阳纯喝声道：“你们几个到底烦不烦啊，再跟着我，我就让爷爷关你们禁闭。”她说完就丢下几人目瞪口呆的愣在哪，快步追凡人而来。
一个小个子，望着另外二人，问：“超哥，我们怎么办？”
“是啊，要是把这姑奶奶惹急了，她可真做得出来。”
“***什么怎么办？跑步啊，难道要站在这冰天雪地里当雕塑啊。”那个较大的骂道，又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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