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鹿言情小说网

笑傲人生 第二十六章 说 媒

小说:笑傲人生  作者:guygao  回目录  举报

第二十六章说媒

徐西林问我;“天麟,我还真得请教你一个事儿,就是我这位大师兄,我和蒋师兄和他谈了不少,可我们发现大师兄好像很不已为然,这该怎么办?”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何师爷和两个师弟观点不和,近来也很少走动,徐西林今天提出来,一方面希望通过我劝劝何师爷,另一方面也显得光明磊落,消除何师爷的误解。

我沉吟了一下;“老徐,你们知道张启先这个人吧!他和何师爷关系很好,不过他们之间就像布琅和查理德一样,虽然关系好,却是两种性格。张启先是研究中医和中药的,用科学的观点来讲,他是研究自然科学的人。我平时不尊重他,前些日子还教育他一番,其实我是在帮他。在我心里,我十分尊重他的技术和为人。研究自然科学的人,对学术往往十分固执,但是,他们在事实面前,就容易改变。我如果只谈西医,他永远会不已为然,可是我给了他活络丹的方,不仅有效,在这个方里用了两味他无法理解的‘反药,’这就让他不能不重新思考,古人说的到底对不对?活络丹,他肯定自己试过,正因为有效,又没有毒副作用,而且生意又火爆,他就必然产生迷惑,恰在这时我又提出西医的药理实验,而他又不懂,怎么办?他只能悄悄地学,一旦张启先学会了西医,再能把中西医结合起来,那将是前途无量,而且,他会成为医学界的第一人,这就是我帮助他的方法。至于何师爷,情况完全不同,何师爷学的是人际关系、伦理道德等社会科学。像他这类人往往观念早成,仅用说教的方法,无法改变什么,甚至会产生相反的效果,正所谓心理学所讲的‘逆反心理’,改变他们,除非遇到大的变故,使他们的人生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不过,这也往往产生另一种情况,就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也正因为如此,历史上才有那么多的书生出家。老百姓叫这种人‘想不开’,其实想不想得开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不看得开,想不开是因为看不开。对于何师爷来说,你不能用教育学生的方法。说出来也很简单,你们不是搞了学生们的辩论吗?就这些论题正反双方的观点都送给他,你看他还能不能想得开?适当的时候再送他一本书,让他自己去悟,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想通了,将比我们的认识都深刻、都全面。有句话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有两件事最难;第一、是把你的观点装进别人的脑子里,如果成功了,你就是老师、先生!”

说到这里,我口渴了,喝了口茶,何师爷笑着说;“少爷,你和我师弟这是在算计我呀!”我摇摇头;“何师爷,这不叫算计,最多叫做阳谋,要说的、要做的,没有背着你,全摆在桌面上,让你无可奈何,对不对?”

舅舅在旁大笑;“好!好一个阳谋,儒轩兄,这回没办法了吧!”

李霸插嘴问;“麟哥,你只说了一个难事,另一个是什么?”

我看着他;“第二件难事就是把别人口袋里的银子揣到你自己的口袋里,如果成功了,你就是商人、东家!”众人又是一番哈哈大笑。

蒋奉孝问我;“天麟,你怎么看待大师兄这个人?”我知道蒋奉孝是关心何师爷,可我又觉得不好多说,正在犹豫,何师爷说话了;“少爷,但讲无妨,说实话,我也想听听。”

我不好再推辞;“那我就说说,简单讲就两个字。”

“哪两个字?”徐西林急忙问。

我慢慢地说;“一悟一惑。所谓悟,是指领悟了某些事务。何师爷自幼饱读诗书,才高八斗,可读书的目的又为了什么?在天朝,读书人从古至今,只为了一个‘官’字而读书,而且读书人只有做了官,才是成功的标志。可何师爷为什么没做官?那是他悟透了做官的真谛,也就是看透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何师爷是陪舅舅在京城读书时,看透了官场的阴险、恶毒,这与他所学的儒家君子之道是背道而驰的,所以,最后在作君子还是做官上,他选择了做君子。但是,这个决定是改变一生的决定,说实话,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已是凤毛麟角。这就是我说的‘悟’,何师爷,可对?

何师爷苦笑;“少爷,在你面前可真没有秘密了。”舅舅也大笑。

徐西林问;“天麟,那惑又是指什么?”

我接着说;“从两个方面讲,何师爷做出人生最大的选择后,首先要想的就是儒家思想、圣人之言,到底对不对?何师爷与你们不同,你们留过学,接受过西方民主思想和科学的教育,可以说你们读书并不为做官,有很多事情可做。而何师爷的儒家思想根深蒂固,不做官就失去了方向。反过来他不能不想想,儒家学说到底对吗?这一想,先不管对不对,至少看出一点,那就是矛盾,所谓的圣人之言是矛盾百出,就像‘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无论怎么想都有问题,这就是何师爷教小雅读书的原因。不过,说何师爷完全想明白了,那不可能,否则也不会拒绝你们的西方哲学思想。因此,我把它定义为‘惑’。另一方面便是人生的目的,官不做,但不能不想?为什么官场如此腐败?为什么贪官污吏横行?其实,这就是看不开,纵观天朝的历史,哪朝哪代没有贪官污吏?这本就是一种传统,其根源是我们的民族文化使然,如果仔细想想,也就不用太重视它了。从古至今,传统的思想文化有太多的虚伪和矛盾,让读书人走向两个极端,如果我们能换个角度看,也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就像舅舅,他想做个清官。可结果呢?只能被边缘化,贪官、赃官们抱成一团,既然拉拢不了你,就把你挤在一边。你上面有人,他们不理你,如果有了事,就一起看你笑话;如果你上面没有人,那就落井下石,给你穿小鞋,直到把你挤兑走为止,你们想一想,我说得可对否?”

舅舅叹口气;“的确如此啊!”何师爷也赞同。

我喝杯茶,忽然想起一付对联,对舅舅说;“舅舅,说到官场的事,我想起一付对联来,你别介意,我给你们说说,上联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下联是;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我停下来看看大家,众人都在点头。高灵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我旁边,一拉我的胳膊;“哥,那横批是什么呀?”我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一字一句地说;“横批就是:不—服—不—行。”哈……!这一场大笑,笑得大家百态齐出。

蒋奉孝说;“天麟,太精彩了。”

何师爷说;“少爷,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舅舅说;“天麟,难怪何师爷说看不透你,你的思想真是深不可测。”

这一聊不知不觉过了三个多小时,直到丫鬟进来通知已过了十一点半,我招呼大家去放鞭炮。小索超第一个蹦出去,吓得我忙喊小伍、小黑去保护他,担心让鞭炮崩着。

高冲让人搬出鞭炮,又吓我一跳,好几麻袋。一时间,六、七个小厮,加上索超和高灵一起放了起来。没几分钟,整个嘉兴鞭炮声响彻云霄,这一放,整整放了一个多小时,年夜饭准备了饺子和汤圆,北方人喜欢饺子,南方人吃汤圆,我让大家随便选,可大多数人选择了饺子。在大清年间,三十晚上能吃到有韭菜的三鲜陷饺子,绝对可以自豪。吃完年夜饭我让大家都休息了。

初一早晨,我早早起床,锻炼身体后,先给老娘去拜年。来到老娘小院前,看见卢姨的贴身丫鬟阿莲在墙角抹眼泪,我觉得奇怪;“阿莲,怎么了?”阿莲十分惊慌,这大过年的哭是不吉利的,大户人家都讲这个。

阿莲赶紧抹眼泪:“少爷,过年好,我没什么?”

我安慰她;“阿莲,别顾虑,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卢姨解决不了的,我会帮你。”阿莲什么也不说,只是摇头。我看问不出什么,来到老娘屋里。卢姨和娘正在说话,卢姨昨晚就住在娘这里。

我拜过年后问卢姨;“卢姨,进来的时候,看见阿莲在墙角那哭,发生了什么事?”卢姨和娘都一惊,卢姨说;“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去教训教训她。”

我急忙拦住;“卢姨,咱家不讲这个,我只是想知道怎么回事?”

卢姨也叹气;“这丫头也是命苦,自小没了爹,她娘又瘫痪在床十多年,在我家一直给我做贴身丫鬟,挣点钱也都给她娘吃药了,半年前她娘过世了,剩她一个人也没了家,这大过年的可能又想起家了,所以伤心。”

我问;“卢姨,阿莲多大了?”

“三十出头,怎么?天麟,你想干什么?”

我瞪了卢姨一眼;“我想给她说个婆家,卢姨,你放不放人?”

娘也一愣;“这倒是个好主意!”

卢姨看我娘这么说,也不好反驳;“那倒好,天麟,不过话先说好,可不能让阿莲受气!”

我没理她,对娘说;“娘,让阿莲嫁给老冲可好?”

老娘笑了;“天麟,这倒是好事儿,高冲在咱家辛苦了这么多年,也早该帮他娶上一房媳妇,可不知道高冲会不会嫌阿莲的身份?”

我回答娘;“娘,第一、这一年来,大家都看到了,我不喜欢讲究人的地位和身份,老冲心里早清楚,而且这些陋习,将来都要除去。第二、老冲从心里也没有这种思想,如果你们看见老冲在工地对工人的态度就知道了。这件事这么办,娘,你和卢姨跟阿莲说,我去找老冲,另外,我请舅舅做媒,你看可好?”

卢姨和娘都同意,我出去叫阿莲进来。阿莲很慌张,我安慰她;“阿莲,别怕,有我在,只有好事!”卢姨和我娘把说亲的事对阿莲一说,阿莲也没有想到我竟然出了个这么样的主意,心里高兴,满脸通红,只小声说了句;“但凭夫人做主!”

卢姨知道我在窗外偷听,于是对外喊了句;“天麟,该你的了!”我一溜烟地跑到正堂,所有的人都到了,正互相纷纷拜年。

我把高冲拉到一边;“老冲,给你娶个媳妇,你要不要?”高冲以为我开玩笑,不过看到我认真的表情也一愣,我又把阿莲的事告诉他,高冲这回知道是真的了,脸通红,直搓手,气得我拍了他一下;“老冲你到是说话呀!”高冲傻傻地笑着;“凭少爷和夫人做主。”他妈的,都是这句老话,也整不出点新玩意。

我找到刘仕召;“舅舅,拜托一件事,给老冲说个媒如何?”

舅舅对我说;“好啊?谁家的姑娘?”我把阿莲的事一说,舅舅表示没问题,所有的人知道了高冲要成亲,都赶来祝贺,高冲笑得有点不着边了,我真担心他脸上的肌肉痉挛。

随后吃早餐,仍然是饺子和汤圆,不过我提醒他们都少吃点,中午有好东西,别到时候吃不下去。

吃完早饭,我便开始在厨房忙活,搭烤炉、和面等等。其实,烤鸭当时在京城已有名,不过,用薄饼卷着吃还没有。南方人只知道吃板鸭、盐水鸭,还没有烤鸭。为了做烤鸭,我特别设计了几个烤架,每个烤架有五排,可以串上十五只鸭子,一端有个曲柄,只要一个人慢慢摇动,五排鸭子就会转动。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来到前厅,来拜年的人可真不少,李家所有店铺的掌柜带着全家,山西货栈赵掌柜一家,李夫子一家,陈家三兄弟全家,张启先没来,不过让张景辉和小佳过来了,就连城西大地主老任头也派两个儿子过来了。

我一早安排高冲和何师爷在门口帮助迎客,舅舅和李霸在正厅接待,因为人人都知道卢姨和李霸在我家过年,李家又是大户,拜年的人自然也要给李家面子。

这里要提一下,大地主老任家。在高天麟的记忆里,老任家一家人很不错,从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最重要的是老任头的两个儿子,一个叫任有德,一个叫任有财。这兄弟二人都是知书达理之人,正因为如此,我对老任家没有什么坏印象。去年秋天,我一次性收购了他家所有的水稻,任老头一家都十分感激,因为我没有压价。

这一上午,光收的礼物就装了满满两屋子,陈老大送了两车海鲜,被直接送到厨房,让厨子们加工。看到人来得差不多了,一声令下,开席。

男士这边二十多桌,后院女士这边开了七、八桌。四十多名小厮和丫鬟在我的安排下,上酒上菜。女士这边由老娘和卢姨作为东道主,外面男士们我只好让舅舅、李霸和高冲负责,烤鸭是最后一道菜,我担心别人弄不好,只好亲自上阵,厨师们和厨娘们等其它菜上完,开始跟我学做烤鸭,先把鸭子串好,在火上略烤干,再用刷子刷上由麦芽糖和酱油调的汁,再烤干,开始刷油,一边烤一边刷,三十多分钟鸭子烤好了,将鸭肉片下来,要求每片上都要有皮,因为这皮是最香的。

厨师们的刀工比我强的多,只一说,他们就很熟练地干起来。另一边又教厨娘们做薄饼,比我想的容易得多,我一讲大家都会,随后,我带着丫鬟们先给女士这边上这烤鸭,拿过一张小饼,少放点面酱,再加点葱丝,放一片烤鸭肉,卷起来交给灵儿,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随后来到外面,又给大家示范了一番,这一下再没有人说话了,人人开始大吃大嚼,前后两院只能听到一句话“再来一盘”。我回到厨房,让几个小厮烧了四大锅水,把剩余的鸭骨架放在水里煮。

舅舅和何师爷虽吃过烤鸭,但这种吃法还是第一次。李夫子和徐西林他们更是没有了斯文。后厨房忙得是人人一头大汗,八个厨师一起挥刀片肉,厨娘们带十几个丫鬟一起做饼,我一面做汤,一面跑堂,其它桌,每桌都上了五、六盘,只有哈桑全家这桌已上了九盘还在要。看到烤鸭吃得差不多了,开始上汤,不过,我有了经验,不用碗上,用盆,把汤勺放在盆里,加上胡椒粉、葱花和香菜末,直接端上桌,就这样每桌都要了两盆以上。

最让我吃惊的是大清的女士们,吃起东西来决不比男人逊色,到了下午两点多,总算是各个酒足饭饱,一家家向我告辞。

张小佳听灵儿说昨晚吃了拔丝地瓜等好吃的,一个劲埋怨她们不够意思,而且,小佳和灵儿、小雅与哈德玛相处地又好,就不想回家了,要留在高灵这里,张景辉也没有办法,最后只好不管她了

我把各种菜每样装了一盘,让厨师片了一支整烤鸭,连汤也装了一坛,又拿出些酒,让几个小厮提着,一起跟张景辉回去。张景辉千恩万谢的带着东西回家了。

到了家,张景辉把酒菜摆在桌上,去书房请张启先,张老头正在看书,一听张景辉从我家带吃的回来,也不说话,端起酒就喝,张景辉帮他用面饼包了块鸭肉,老家伙一吃,好香,自己也开始包上了。张景辉不得不小声提醒;“爹,是不是叫姨娘过来?”张启先老脸一红,吃起来连老婆都忘了,叫丫鬟去叫,张启先的小老婆喝了酒,又吃了烤鸭,连连夸好,这时才想起小佳没回来。张景辉把小佳要留在我家的事说了一遍。张启先小老婆本想说;“一个大姑娘,住在外人家名声不好。”可没等她说话,张启先一挥手;“不用管她,高家钱多,房子多,人也多,不在乎多小佳一个,随她玩去吧!”张景辉听得心里有点发毛,心说;“爹呀!这还是您吗?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连声谢谢都不说,现在倒好,让人家替你养起女儿来了,真不知道您这书读到哪儿去了!”不过张景辉也不敢多说什么。

张启先的小老婆毕竟是后妈,也不方便说得太多。张启先自从我上次教育他之后真的变了,医学班开课以后,张启先以“技不压身”为由,让张景辉、小佳和所有的伙计都去听课,而他自己也拿过张景辉的课本偷偷地学,每次张景辉上课回来,他都把张景辉的笔记拿去仔细阅读,有时还要和张景辉讨论一番,不明白的记下来,让张景辉下次上课时问布琅。这件事一直瞒着小佳,怕她说出去。从活络丹卖火以后,张启先一改原来总是板着的面孔,多了笑容,这些改变张家上下都看得出来。至于他对高天麟怎么想,就无人知道了。

我这边,等送走了所有的客人,让小厮们收拾好,然后拿出麻将、扑克、各种棋类,让大家自由组合来玩。舅舅、何师爷、高冲和老马凑在一起打麻将,蒋奉孝和徐西林在一起下围棋,其他教师和吕中云凑成两桌打桥牌,石头他们又分成两桌,我教他们玩扑克,打对组。

柱子带着哈龙三兄弟去寻视保安队值勤情况,吕键原本也要去,被我拦住,让他好好休息。女士那边,老娘、刘娘、舅妈和卢姨打麻将,高灵、小佳、小雅和哈德玛玩对组扑克,我教了两遍她们就会了。

忙到三点多,我才得空来到厨房,厨师们按我的吩咐,准备了四桌酒席,我把所有的佣人都招集过来,陪大家吃顿饭,这在当时社会是他们永远无法想象的事。我先向大家道声辛苦,接着陪他们喝酒,几位厨师也是受宠若惊,闲聊中,厨师问我过完年开业后,像拔丝类、烤鸭等是否可以在上海、杭州酒店做?我让他们放心地去做,而且走时把烤鸭架带上两个。厨师们都很兴奋。

吃过饭,我让厨师和佣人们分为三班,一班当班,其他人休息。来到大厅,看到一桌桌玩得不亦乐乎,反尔就剩我一个闲人,只好东看看,西瞧瞧。

到了晚上七点多,厨师问我是否准备晚饭,我一看这些人的架势都没有停手的意思,玩性正浓,于是,决定晚餐不集体吃,每个人想吃什么就点什么。结果众人一齐喊好。我开始安排小厮们,有的负责倒茶,有的倒酒,有的帮忙点吃的,这一下又忙坏了厨房。张小佳一点也不客气,点了拔丝地瓜、苹果、香蕉,我又成了跑堂的,一道一道吃的往上端。一直忙到九点多,才稍停一会。我心里这个无奈呀,整个高府变成了赌场。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我看众人根本没有散局的意思。只好让人拿来各种点心,又做了汤圆和莲子羹,给他们来了顿消夜,我自己则回到书房睡觉去了。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点击继续阅读本小说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
上一章  回目录  阅读下一章
(按左右键翻页)
笑傲人生书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