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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花开 (一)出生

小说:那时花开  作者:渴望  回目录  举报

那是一个以黑白色为主题,空气中还漂浮着灰色气息的世界,木材燃烧的火焰,桔黄中点缀着温馨的红,顿时让静止的世界万物充满了活跃的灵魂。

这便陈涛是第一次来到这个美丽的世界从此后身上就印上天朝制造看到的场景。在一个自由落体之后头和大地来了个“第一次亲密接触”。耳边一声雷霆万钧,眼中有好多星星,接着被抱了起来,好容易咳顺了那口气。稚嫩的第一声啼哭和母亲王益梅欣喜中带忧的笑脸定格成为宣告着陈涛来临这个世界的画面。

哈哈,谢谢妈妈。谢谢上帝,谢谢祖宗和祖宗的祖宗及祖宗的祖宗的祖宗……因为有你们,今天陈涛才可以感受世界的美好,才可以自豪的说陈涛是天朝人龙的传人等等,才可以在这里写这小说,成为小说的作者。吃水不忘掘井人,感恩是没有错的。

再次谢谢妈妈,谢谢爸爸,谢谢妈妈的妈妈,谢谢爸爸的爸爸,还有……

(哈哈,有人送花?不过为什么还有鞋子,还有可乐-空瓶子,袜子-穿过的……)

王泽祥是陕西人而贺素凤则是江南人。贺素凤嫁给王泽祥后在陕西定居,但是一生都家乡音不改。

王泽祥是当地的大户。贺素凤在美丽的水乡江南却因为当时兵荒马乱来到这个连土匪也想不到的十里一村百里一乡的地方避难。媒人好像是多余的,因为山青水秀鸟语花香的自然风光就是最好的媒人了。或者说缘分是他们的媒人。出生在十九世纪末长在十九世纪初的贺素凤水灵灵的大姑娘,人们都说王泽祥祖上积德才能娶到这个媳妇。

王泽祥听后不说话,只乐呵呵的笑得合不拢嘴。生完四舅贺素凤身材和美貌已经被生活和岁月塑妆。在那个把子孙满堂多子多富当幸福目标没有计划生育的年代,人们已经卷进了越生越穷,越空越生的旋涡中了。

王益梅出生了。喜的是,有了那么多舅舅出生在王益梅前面所以托他们的福,在那个极端重男轻女的年代,她的出生没有让贺素凤难为。同时,由于那么多舅舅的出生让家里已经很难开支了,何况又加了个人口呢。

在那个走三步上坎走五步上坡的地方,加上二十世纪刚解放的年代,做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用那种低极原始的劳作方式养活一家老小是不可想像的。没有自来水,不通车,不通电,不通商的地方是怎么样的一种生活啊。那是真的生活,为了生存而活着,活着是为了生存。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很小就开始干家务活干穷活,家里唯一的经济收入就是家里的猪,而粮食人吃都不够。更舍不得给猪吃的,然后猪就光吃少量糠和猪草因为人勉强能吃的都先让人下锅了。

草当然不怎么经吃,不容易让猪吃饱。王益梅小的时候,不能背起大人半人高一抱粗的背篓,只能用小背篓背装结实且高她半头的猪草二三背篓回来,用刀剁成碎小的草沫然后用开水煮沸给猪吃。这样猪才肯吃。

在这个地广人稀的地方,棉花是自己种织的,布是自己织的,衣服是自己缝的。还好如房子,家俱,碗,纸张,药品,酒,鞋等等都是自给自足。王益梅不光会做木活儿,做针线少儿,做家活儿,种花,种十几亩地,种菜,烧菜,剪纸,制酒,做小生意,中西医,写毛笔字,持家等等。

王益梅经过努力终于终于可以上学了。上学是多少让人心驰神往的事情啊。小学要每天天没有亮就早早起来,然后把一天的猪草在漫山遍野一个人用手采到。有的草有刺的,所以小小的手已经很多老茧。采好了,切好了,才可以去上学。晚上回来,家人一起自己用石磨磨好第二天的吃的通常是玉米,家里舍不得点灯,家里的吃的植物油灯昏暗的灯主要用于给磨磨的人用了,王益梅有时候会把自己的手切到,血和猪草一起下锅。

上学的机会是来之不易的,那个时候教书先生很受尊敬。当地人是受“天地君亲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古训。家里除了祖宗之位外还有天地君亲师之位。王益梅深知上学的重要,因为身边终生大字不识一字的人多了,也只有上学可以了解世界之外的事情,还有贺素凤的影响,所以格外用功。也对恩师格外尊敬,于是老师也很喜欢她。每年都得第一,作为女孩子,环境那么苦她可是一点也不觉得委屈,从来都用心学习。

小孩子盼过年,过年能有好衣穿。大人们却最怕过年,害怕孩子眼里的渴望。平时,小孩子都是穿着补丁接补丁的分不清原色的衣服。如果哪天哪个孩子的衣服破了后,而且家里又给补了一下,那么么一定能够成为大家的焦点。一个新的补丁就像是过年穿到新衣服一样的难得补到看到一件衣服都不知道原来是什么颜色。尽管补也不一定可以跟得上衣服破的速度,于是王益梅的裤子有大洞小洞的,还好她还小。上学的时候要走一段很长的山路,怕把鞋子磨破,于是一般都是提着鞋子走或着干脆光着脚丫子,下雨的时候跑起来听到劈劈啪啪的声响。

一个半小时无人烟的路总是能听到狼嗥。在没有人烟的很长的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才让人心慌。在害怕的时候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赶路,一有声响就提着鞋子飞奔。学校里,只有一间教室,一个老师,教了一年级,教二年级,一直到五年级。有时候,也会有比她大的男孩子欺负,她就用石头打破了他的头。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敢欺负她了。

可是尽管王益梅很努力的干活儿,可是生活还是很现实,小学三年级王益梅就不能再上学了。家里没有能够拿出学费,尽管她很努力的在家里起早贪黑的干活儿,在学校里帮老师干农活儿、教学(成绩最好给年级低的上课)于是学费只有五角。王素凤的儿子们终于大了到了男大当婚的年纪。于是在王素凤的“男的都没有盼出来,一个女娃盼什么”重男轻女的宣判中结束了她的一生的正式受教育机会。

王益梅的那些哥哥们都不贪玩不爱读书,成绩很不好,很早就不读书了。

在王益梅退学全身心和家人担起这个家庭重担后,她的算术和学问同王素凤一起到很远的镇上卖馒头卖小吃的。用她长满茧的手下地种庄稼,修亲戚的新房,修梯田,修桥,做全家人的衣服鞋子。尽管如此,家庭的重担还是很难以承担。好容易让王素凤大儿子娶了媳妇,他却也是农民而且自己家也是家徒四壁。王素凤也是全家有一点钱都用来好好来待儿媳妇了,就算有余也轮不到她。还有二舅,三舅,四舅,而且还收养了一个家里吃不开饭的孤儿视若心肝。而传统中最受疼爱的小公主却被忽略了。

生活的压力让王素凤的情绪也不稳定。有一次,小伙伴们邀王益梅一起到门前的小河里一起去玩水,正在玩得开心的时候,王素凤找到她。一声不吭就把她的衣服给带走了。当王益梅发现找不到衣服时不好意思光着身子出来,在躲在无人处到天暗下来了,悄悄地回去想找一件衣服穿上。可是家里也没有衣服了。就躲在麦杆堆里,还是被奶奶发现了,把光着身子的她一通狠打,并在打累了一把掐住脖子。哭喊声引来邻居才得救。少女的初潮的来临终于宣布少女初长成。这只是换来一块破旧补丁布。王素凤做的鞋子不合脚,于是王益梅学得做鞋子,心灵手巧的她不久学会。从那以后,她和家人所有的鞋子都由她包了。

在那个在工地上干义务活儿的王益梅,她用竹篓和同伴一起摇摇晃晃担着石头不知疲倦的来回跑。一个人干得活不比大人少多少却只能得大人一半的公分。直到,她学会了针线活儿并做得有模有样了,村支书才让她给全队的人做衣服来换工分。于是轻松了许多,不久这个情况被王素凤看到后便让她白天去担石头,晚上放工了,在灯下做衣服一直做到凌晨。在她为大队所有人的衣服做了三次新以后。发生了一件让大家新鲜的事,镇上有戏班子来了。于是,让她开始了另一段不一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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