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望着苏辰,心中亦是感慨万千。她想起日前与父亲摆擂招亲,遇到的尽是些轻浮孟浪或目中无人之辈,何曾见过如此人物?不仅武功似乎极高(能与洪七公对峙),更有这般见识与胆魄,远超那些庸俗武夫。她不由得微微失神。
而化名穆易的杨铁心,听着苏辰点评各大皇朝,尤其是提及宋室昏庸、朝纲败坏,致使百姓流离时,更是勾起了满腹辛酸往事。想到自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漂泊江湖,不正是这昏聩世道所逼?一时间心潮起伏,热泪盈满眼眶,几乎要夺眶而出,连忙强行忍住,心中对那白衣青年已生出了极大的好感与认同。
场中,洪七公终于从那首诗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酒葫芦,看着洒了大半的美酒,脸上满是肉痛,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感慨。他长长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向苏辰,摇了摇头:“老了,老了……你们年轻人的想法,老叫花是越来越跟不上了。这等关乎家国天下、君王臣子的大是大非,老叫花一个要饭的,也妄评不了,不愿妄评喽!”
他这话看似回避,实则已是默认了苏辰所言非虚,只是自身立场和观念让他无法明确赞同。
苏辰心中了然,他实则早已凭借圆满级观气术和先天后期的敏锐感知,察觉到了灌木丛后的四人,甚至隐约分辨出了其中一道气息与腕间红绳有着微弱的共鸣——必是黄蓉无疑!方才那番高谈阔论,固然有发自内心的想法,但也未尝没有存了在黄蓉面前塑造一个知识渊博、见解独到、不畏权贵形象的心思。
不过他更清楚,在这个武道为尊的世界,最终极的话语权,始终来自于实力。言语机锋终究是旁门左道。
于是,在洪七公感慨之际,苏辰手腕一翻,那罐喝了一半的冰镇可乐再次出现在手中,他旁若无人地仰头又喝了一口,还故意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叹。
那黑乎乎的罐子,冒着的丝丝凉气与细密气泡,再次成功勾起了洪七公那压抑下去的好奇与馋虫。他眼巴巴地看着苏辰手中的可乐,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忍不住问道:“小子,你这黑水……到底啥味儿?”
苏辰见鱼已上钩,心中暗笑,面上却故作淡然道:“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洪前辈,光看是看不出来味道的。”
洪七公被他吊得心痒难耐,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又拉不下脸来直接讨要。
苏辰见状,知道时机成熟,便提出了早已想好的方案:“洪前辈,晚辈有个提议。晚辈久仰您降龙十八掌的威名,今日机缘巧合,想斗胆请教几招。我们便以此物为赌注,”他晃了晃手中的可乐,“若晚辈能在您手下支撑片刻不败,这罐中之物便奉上与前辈品尝。若晚辈学艺不精,即刻败北,则双手奉上十罐……不,二十罐此物,如何?”他刻意没说赢了如何,只提平手或输了的条件,给足了洪七公面子。
洪七公一听,眼睛顿时亮了。既能活动筋骨,又能有机会尝到那稀奇玩意儿,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他哈哈大笑,爽快应道:“好!就这么说定了!老叫花我就活动活动这把老骨头!”
不过,笑过之后,洪七公看向苏辰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疑惑。他分明感知到,眼前这年轻人气息虽然后劲绵长、品质不凡,但分明只是先天后期的修为,与他这早已踏入宗师后期多年的境界相比,差距何止千里?这小子哪来的底气敢挑战自己?莫非……他是觉得刚才言语上冲撞了自己,想借比试之名,故意输掉,好补偿那二十罐黑水,给自己赔罪?
想到这里,洪七公看向苏辰的目光柔和了不少,心道:“这小子,虽然嘴臭了点,倒也是个知礼数的。也罢,待会儿老叫花就下手轻点,让他体面地输掉便是。”
“小子,”洪七公将酒葫芦重新挂好,提着绿竹杖道,“打狗棒法乃丐帮帮主绝学,非帮主不传,老叫花不能对你用。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丐帮的镇帮神功——降龙十八掌!”
苏辰闻言,精神一振,将可乐收回系统空间,体内北冥真气与小无相功同时悄然运转,抱元守一,摆开了架势:“洪前辈,请!”
场中气氛瞬间凝重起来,无形的气机开始交锋。灌木丛后的四人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郭靖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一丝细节;黄蓉更是兴奋地握紧了小拳头,美目异彩连连,期待地看着苏辰,想知道他如何应对成名已久的北丐;穆念慈和杨铁心也紧张地关注着场中。
“小心了!”洪七公为表“照顾”,并未动用降龙十八掌,而是身形一晃,一拳直直捣出,拳风凛冽,却并未蕴含多少内力,纯粹是速度与技巧的试探,意在让苏辰知难而退。
然而,苏辰脚下步伐一动,身形如同鬼魅般轻轻一旋,便以毫厘之差避开了这一拳,衣袂飘飞,潇洒从容。
“嗯?”洪七公轻咦一声,眼中讶色更浓,“好步法!”
苏辰站定,微微一笑:“洪前辈,不必留手,尽管施展便是。晚辈也想见识见识真正的绝顶武学。”
“好!有胆色!”洪七公被他这一激,豪气顿生,也不再想着“放水”,喝道,“那你再接老叫花这套‘逍遥游’试试!”
话音未落,洪七公身形展动,如同化作了一只穿花蝴蝶,又似云中仙鹤,拳、掌、指、爪变幻莫测,身法轻盈灵动,招式繁复精奇,如行云流水般向苏辰攻去。这套逍遥游拳法并非刚猛一路,却胜在变化无穷,令人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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