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那关于“低头不见脚尖，便已是人间绝色”的解释时，这位杀伐果断的北凉王，嘴角竟然难得地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呵……有点意思。”
徐嚣放下情报，靠在宽大的椅背上。
“这新排的春秋十三甲，虽有些戏说成分，不甚严谨，倒也别具风味，比那些老掉牙的排名，听着新鲜。”
一旁的近卫统领见状，试探性地问道。
“王爷，此说书人言语无忌，编排江湖人物，更是涉及……西楚旧事，是否需要属下派人将其拘来，详加审问？”
徐嚣摆了摆手，浑不在意。
“不必兴师动众。一个说书人而已，能掀起多大风浪？他爱说，就让他说去。你派人每日去那天下第一楼，将他所说内容，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呈报于本王即可。本王倒要看看，他这新十三甲，还能排出些什么花样来。”
他顿了顿，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
“对了，将这份情报，还有日后记录的说书内容，抄录一份，送给……‘那位’。这等江湖趣闻，奇谈怪论，他应该会感兴趣。”
近卫统领心领神会，立刻躬身应道。
“是，王爷！”
随即退下安排。
……
天下第一楼后院，一间僻静的客房内。
苏砚秋打发走了几个还想套近乎、打听消息的茶楼伙计，关好房门，长舒了一口气。今日这场说书，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总体效果，他非常满意。
心念一动，他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属性面板。
【宿主：苏砚秋】
【境界：二品小宗师】
【武学功法：《九转归元诀》第一重】
【当前声望值：3867点】
看着属性面板上的信息，苏砚秋目光灼灼。三千八百多声望值，这收获远超他的预期。他立刻又沟通系统，查看了商城界面。
只见商城列表中，琳琅满目地罗列着各种功法、丹药、兵器乃至奇物，但后面标注的声望值价格，也让他暗暗咋舌。
【二品武夫修为：兑换需10000声望值。】
【一品大宗师修为：兑换需50000声望值。】
【金刚境修为：兑换需200000声望值。】
……后续的指玄、天象等境界，所需的声望值更是天文数字。
“这声望值，越到后面，需求越是恐怖啊。”
苏砚秋感叹一声，同时也感到无比庆幸。
“幸好我运气不错，首次达到1000声望时，得到了一次神级抽奖的机会，直接抽中了《九转归元诀》第一重！”
他感受着体内那远比普通三品武夫，甚至比一般刚入二品的小宗师还要磅礴、精纯和凝练的真气，心中充满了底气。
“这九转归元诀，果然厉害！仅仅第一重，不仅将我的修为从无到有，直接推到了二品小宗师境界，更是让我的根基打得无比牢固，真气质量远超同侪。系统标注其价值超过千万声望，绝非虚言！”
有了二品小宗师的修为，再加上这神秘强大的九转归元诀，苏砚秋终于觉得，自己在这危机四伏的江湖，算是有了初步自保的能力，不再像刚开始时那般，如同蝼蚁，随时可能被人捏死。
“接下来，就是继续积累声望！一万点声望才能兑换二品修为，看似很多，但只要保持住说书的热度，未必不能快速达成。”
苏砚秋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两日后，下一场说书，必须要更精彩才行！”
他开始在心中盘算，下一个该“排”哪一甲，才能最大限度地引爆话题，收割更多的声望值。
就在他沉浸于规划未来，思绪纷飞之际，一阵轻柔却清晰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咚咚咚——”
苏砚秋眉头微挑，这么晚了，会是谁？茶楼的伙计？还是某些不死心，想打听消息的听众？
他收敛心神，走到门后，并未立刻开门，而是隔着门板平静问道。
“门外是哪位？”
门外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一个刻意压低，却依旧难掩其清冷悦耳特质的女声。
“苏先生，是我，沈凝脂。白日之事，是凝脂多有冒犯，思来想去，心中难安，特来致歉。不知……可否入内一谈？”
沈凝脂？
苏砚秋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位正主儿会深夜独自来访，而且还是以道歉的名义。他略一沉吟，心中警惕之余，也生出几分好奇。隔着门板，他都能隐约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
他并未立刻开门，而是语气带着几分疏离和顾虑，说道。
“原来是沈大家。深夜来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惹人非议，于沈大家清誉有损。若有话，不妨明日再叙？”
他这话半是推脱，半是试探。
门外的沈凝脂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说，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自嘲。
“苏先生多虑了。凝脂不过是风尘中一浮萍女子，早已谈不上什么清誉。若苏先生介意，凝脂便站在门外说几句也可。”
话虽如此，但当她话音落下，苏砚秋还是伸手拉开了房门。
门开的刹那，即便是以苏砚秋如今的心性，目光也不由得微微一顿。
门外的沈凝脂，已然摘去了白日的斗笠，露出了那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
她显然是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淡扫蛾眉，朱唇轻点，少了白日里的清冷疏离，多了几分夜晚的柔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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