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怒吼,顿时让全场的哭声、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苏辰,果然看到他脸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未来得及完全收敛的奇异表情。
苏辰被易中海的怒吼打断了内心的狂喜,他缓缓抬起头,脸上的那丝笑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但这种平静之下,却仿佛隐藏着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不再隐忍,也不再需要隐忍了。
目光平静地扫过易中海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扫过一脸刻薄怨毒的贾张氏,扫过暗自垂泪却竖着耳朵听的秦淮茹,最后重新定格在易中海身上。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中院,带着一种冷冽的质感:
“我笑什么?”苏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壹大爷,我笑你们,笑你们所有人。”
“什么?!”易中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放肆!”
贾张氏也停止了干嚎,三角眼瞪得溜圆,尖声道:“小畜生,你什么意思?!”
苏辰没有理会贾张氏的谩骂,而是继续盯着易中海,一字一句地问道:“易中海,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还有贾张氏,秦淮茹,你们是不是铁了心,非要往我苏辰头上扣‘庸医害命’的屎盆子?非要逼我承认莫须有的罪名?非要我赔出我父母爷爷留下的血汗钱?非要我把街道办分配给我林家的房子,让给贾棒梗?”
他的语气越来越冷,每一个字都像冰豆子一样砸在地上,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直刺易中海。
易中海被苏辰这突如其来的强硬和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震慑住了。他从未在苏辰身上感受到过如此强大的压迫感,那是一种基于绝对自信的、毫不退让的气势。他张了张嘴,习惯性的道德绑架话语竟然卡在了喉咙里,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苏辰如此直白、如此尖锐的质问。
然而,贾张氏可没有易中海那么多心思。在她根深蒂固的印象里,苏辰就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窝囊废,刚才的反驳不过是垂死挣扎,现在被易大爷一吼,肯定又怂了。她见苏辰居然还敢“大逆不道”地反问,甚至还直呼易中海的名字,顿时怒火中烧,那点泼妇的本性彻底爆发!
“好你个苏辰!小杂种!给你脸不要脸是吧?!”贾张氏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指着苏辰的鼻子破口大骂,“就是你这个杀千刀的害死了我儿子!你就是庸医!就是罪人!赔钱!腾房!天经地义!你还敢在这里呲牙咧嘴?我看你是欠收拾!跟你那短命的爹妈一个德性,都是没良心的货色!活该早死……”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骤然响起,打断了贾张氏恶毒的咒骂!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场中。
只见苏辰不知何时已经跨前两步,站在了贾张氏的面前。他的右手还停留在空中,而贾张氏那满是横肉的脸上,一个清晰的五指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贾张氏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面色冰寒的苏辰,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苏辰的动作快如闪电,没等贾张氏开始撒泼,左手又是反手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她另一边的脸上!
“啪!”
又是一声脆响!
“啊——!”贾张氏这才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被打得眼冒金星,踉跄着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娘!”棒梗尖叫着冲上来想打苏辰,却被苏辰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僵在原地。
“苏辰!你干什么!”易中海和刘海中同时猛地站起,厉声喝道。
秦淮茹也吓得停止了哭泣,惊呼一声:“妈!”
贾张氏坐在地上,愣了两秒钟,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彻底爆发了!她双脚乱蹬,双手拍打着地面,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嚎:
“打死人啦!没法活啦!苏辰杀人啦!他害死我儿子,现在又要打死我啊!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来看看啊!院里的人你们都看见了吧?苏辰他动手打老人啊!哎呦喂,我的脸啊,我的牙好像都活动了……赔钱!必须赔钱!五百块!少一分都不行!房子也必须让给我们家棒梗!不然我……我就吊死在他们家门口!我不活了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在地上打滚,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但也成功地再次激起了部分邻居的“同情”。
秦淮茹见状,心念急转,知道这是把苏辰彻底钉死在“道德耻辱柱”上的好机会。她立刻踉跄着扑到贾张氏身边,跪坐在地上,抱住婆婆,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对着苏辰,也对着全院的人,哭诉道:
“林医生……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我婆婆年纪这么大了,她刚死了儿子,心里悲痛,说话是难听了点,可你……你也不能动手啊!东旭的事……我们没想赖你,只是……只是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才想求你帮衬一把……你不愿意就算了,怎么能打老人呢?这让我们一家老小还怎么有脸在这院里待下去啊……”
她这番话,可谓是绵里藏针。先是坐实了苏辰“动手打老人”的恶行,然后又看似柔弱地为贾东旭的事“澄清”,实则还是暗示苏辰有责任,最后更是把自己一家放在了被苏辰欺凌得无法立足的弱者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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