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边缘，岳灵珊秀眉紧蹙，娇俏的脸上满是疑惑与不解，她低声对身旁的令狐冲道。
“大师哥，辟邪剑法？我自幼在华山长大，熟记门派所有剑谱名录，从未听说过我华山派有这门剑法啊！这苏先生是不是弄错了？”
令狐冲虽未言语，但眉头同样皱紧，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他隐隐觉得，这“辟邪剑法”绝非空穴来风，而苏砚秋接下来的话，恐怕会掀起更大的风浪。
台上，苏砚秋面对满堂的质疑，神色依旧从容。他折扇轻摇，语气肯定地说道。
“诸位稍安勿躁。苏某既然敢说，自然有其依据。这《辟邪剑法》，绝非诸位所想是什么山野小派的粗浅功夫，亦非驱邪捉鬼的法术，而是货真价实、威力绝伦的……绝世剑法！”
他目光扫过台下，加重了语气。
“岳不群岳掌门，之所以能突破金刚境壁垒，踏入那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指玄之境，靠的，正是这门《辟邪剑法》！”
“什么？！”
“岳掌门真的是靠这辟邪剑法突破的？”
“绝世剑法？威力绝伦？”
众人闻言，再次倒吸一口冷气，震惊不已。他们原以为岳不群是寻回了失传的《独孤九剑》才有此机缘，却万万没想到，竟是一门从未听说过的《辟邪剑法》！而且听苏砚秋的口气，这门剑法的威力，竟似乎不下于那传说中的独孤九剑！
震惊过后，便是无尽的遐想。
“若这辟邪剑法真有如此神效，那华山派岂不是……”
“人人修炼此剑法，假以时日，华山派指玄境高手辈出，成为五岳剑派之首，指日可待啊！”
“何止五岳之首？恐怕在整个大宋江湖，都将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
有人忍不住高声问道。
“苏先生！这辟邪剑法，可是人人皆可修炼？”
苏砚秋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他摇了摇头，解释道。
“此剑法，虽非女子不能练的武功，但其修炼者，却需为男子。若是女子强行修炼，会导致经脉逆行，真气乱走，最终……变得不男不女，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一听，先是恍然，随即又觉得这限制似乎也算不得什么大缺陷。
“原来只有男子能练，这有何难？”
“各门各派，弟子本就以男子居多，这要求不算过分。”
“只要神功厉害，这点限制算得了什么？”
然而，苏砚秋接下来的话，却如同又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他目光变得深邃，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
“然而，修炼这《辟邪剑法》，还有一个更为特殊，也更为……苛刻的先决条件。”
他微微停顿，仿佛在斟酌词语，最终，一字一顿地清晰吐露。
“那便是——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自宫？！”
“什么？！！”
“我……我没听错吧？自宫？！”
“这……这岂不是要人变成太监？！”
此言一出，整个天下第一楼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炸雷，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惊呆了，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荒谬、甚至是惊骇的神色。
“荒唐！简直荒唐！”
“哪有这样的武功？练个剑法还要自宫？这……这太过邪乎了！”
“苏先生，您莫不是在戏耍我等？”
有人大声质疑，根本不愿相信。
“不自宫行不行？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还有人抱着侥幸心理追问。
“哼！若真能修炼到指玄境，成为绝世高手，这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
也有那心性狠厉或者对力量极度渴望之人，面露不屑，觉得这代价并非不能接受。
但更多的人，则是立刻联想到了岳不群！
“等等！岳掌门……他若是练了这辟邪剑法，那他……”
“岳掌门可是有妻室的人！宁女侠……”
“而且岳掌门素有‘君子剑’之美名，侠义为怀，在江湖上地位尊崇，更是华山派掌门，堪称人生赢家！
他……他怎么可能会为了武功，做出……做出那等事？绝无可能！”
“是啊！这根本说不通！岳掌门何等人物？岂会自毁长城，行此匪夷所思之事？”
质疑声、反驳声、惊叹声、议论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几乎要将楼顶掀翻。这“欲练神功，必先自宫”的要求，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完全颠覆了他们对武功、对岳不群其人的认知！
苏砚秋看着台下群情汹涌，脸上那抹古怪的笑意更深了些，他淡淡道。
“人心之贪念，何时能够满足？位高权重者，渴望更高；武功高强者，追求更强。至于侠义之名……有时候，或许只是一层最好用的外衣罢了。”
他话锋一转，提及华山派的现状。
“诸位不妨细想，华山派自当年气剑二宗惨烈内斗之后，丢失了多少武学传承？自剑神风清扬前辈神秘失踪后，华山派可还出过指玄境的高手？岳掌门困于金刚境多年，迟迟未能突破，为何偏偏在此时，悄无声息地便踏入了指玄？这其中，难道不奇怪吗？”
他的话语，如同带着魔力，引导着众人去思考那些被忽略的细节和不合常理之处。
就在众人因他的话语而陷入沉思，场内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和凝滞之时——
“住口！”
一声清亮却饱含怒意的娇叱，如同裂帛之声，骤然从人群后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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