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公安带走，这事儿在轧钢厂和四合院里，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两天后，他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人是回来了，可那股子精气神，算是彻底没了。原本梳得油光锃亮的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中山装也皱巴巴的，脸上带着一种被霜打了的颓败。一进院门，那脑袋就耷拉着，恨不得把脸埋进裤裆里，眼神躲躲闪闪，再也没了往日里那种小人得志的嚣张气焰。
公安同志到底还是讲政策的，没查出他有什么大的经济问题，毕竟他倒腾的那点东西，数量不大，金额也小，够不上投机倒把的立案标准。可饶是如此，他这种利用工作之便，从乡下收受土特产、占小便宜的行为，也被定性为思想作风问题，狠狠地敲打了一番。
不仅写了足足五千字的深刻检讨，还在厂里的全体放映员大会上被通报批评，扣了当月的奖金。钱是小事，丢人是大事。这一下，许大茂在厂里算是彻底成了个笑话，走到哪儿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他手脚不干净，那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回到院里，本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迎面就撞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何雨柱。
何雨柱手里拎着一块用油纸包着的猪头肉，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那叫一个神清气爽。他看见许大茂那副怂样，脚步骤然一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哟，这不是咱们院儿里最体面的放映员，许大茂同志吗？”何雨柱故意拉长了音调，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院里几户竖着耳朵听动静的人家听得一清二楚。
许大茂浑身一僵，抬起头，看到何雨柱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一股血直冲脑门。他嘴唇哆嗦着，想骂两句，可一想到那天晚上公安同志那张严肃的脸，还有自己被按着写检讨的屈辱，那点可怜的勇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怎么样啊许同志？进去喝茶的滋味儿如何？听说你还写了五千字的思想汇报？了不起，真是文采斐然啊！”何雨柱一边说，一边绕着许大茂走了两圈，像是打量什么稀罕物件儿。
“你…你……”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却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何雨柱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朝着院里大声说道：“大伙儿都看见了吧？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有些人啊，就是心眼儿太坏，见不得别人好，天天琢磨着在背后捅刀子、使绊子。可他也不想想，人在做，天在看，你今天算计别人，明天就得有报应落在自个儿头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院里几扇悄悄拉开的门帘，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我何雨柱现在就把话放这儿，我过我的日子，谁也别来招惹我。要是谁非得犯贱，觉得我好欺负，那许大茂同志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做人啊，还是得厚道点，不然指不定哪天半夜就遇见鬼，出门就得遭报应！”
这番话，指桑骂槐，杀鸡儆猴，掷地有声。
院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心里都打了个突。他们看看威风扫地的许大茂，再看看气势逼人的何雨柱，心里那杆秤，一下子就歪了。
这个傻柱，是真的不好惹了。他不仅敢动手，还敢动脑子，能让你吃个哑巴亏，还能借着公安的手收拾你。谁再敢轻易去招惹他，那真是脑子被门挤了。
许大茂站在院子中央，听着何雨柱那句句诛心的话，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嘲弄和鄙夷的目光，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头一甜，一口老血差点当场喷出来。
他再也待不下去，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逃回了自己家，“砰”的一声把门摔上，屋里随即传来了摔摔打打和压抑的咒骂声。
何雨柱看着紧闭的房门，冷笑一声。对付这种小人，就得用最直接的方式，把他那点可怜的脸面彻底撕碎，踩在脚底下，让他再也抬不起头来。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叮！来自许大茂的极致怨恨与屈辱，反派值+800！”
“叮！来自四合院众邻居的畏惧与忌惮，反派值+550！”
何雨柱心情大好，拎着猪头肉，推开了自家房门。
“哥，你回来了。”何雨水迎了上来，小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刚才外面……”
“没事儿。”何雨柱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一只苍蝇在嗡嗡叫，哥已经把他拍回去了。来，看哥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今晚咱们吃肉！”
院子里的风向，从这一天起，彻底变了。再也没人敢在背后叫他“傻柱”，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地尊称一声“何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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