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的彻底垮台和贾张氏的偃旗息鼓,让四合院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期。再没人敢明面上挑衅何雨柱,连带着何雨水在院里的日子都好过了许多。
但何雨柱并未放松警惕。秦淮茹那天最后复杂的眼神,像一根细刺,扎在他心头。他相信,这个被灰衣人控制的女人,绝不会就此沉寂。
果然,几天后的一个傍晚,何雨柱下班回来,刚走到中院,就看到秦淮茹端着一个簸箕,似乎正在门口筛米。见到何雨柱,她不像往常那样躲闪,反而主动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种刻意挤出来的、带着讨好和歉意的笑容。
“柱子……下班了?”她声音不大,带着一丝怯懦。
何雨柱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说话。
秦淮茹似乎有些局促,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低声道:“柱子,之前……之前是秦姐不对,听信了许大茂的鬼话,做了糊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跟秦姐一般见识。”她顿了顿,仿佛下定了很大决心,声音更低了,“还有……谢谢……谢谢你之前在旧窑厂……”
最后这句话,她几乎含在喉咙里,但何雨柱听得清清楚楚。她在为镜妖事件道谢?还是另有所指?
何雨柱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秦姐言重了,都过去了。”他不想与她多做纠缠,抬脚欲走。
“柱子,等等!”秦淮茹连忙叫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塞了过来,“这个……是秦姐一点心意,自家做的粘豆包,你……你和雨水尝尝,就当秦姐给你赔罪了。”
何雨柱看着那洗得发白的布包,没有立刻去接。他的【微弱时间感知】悄然开启,仔细探查着布包和秦淮茹周身的气息。
布包本身并无异常,只是普通的粗布。但他在秦淮茹那看似卑微的表情下,捕捉到了一丝极力隐藏的紧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她在期待什么?期待他收下?
何雨柱心中警铃微作。这粘豆包,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犹豫,然后才伸手接过布包,语气缓和了些:“秦姐客气了。都是邻居,不用这样。”
在手指接触到布包的瞬间,他感知全开!除了豆包温热的气息,他隐约察觉到,在布包的夹层里,似乎藏着一点极其微小的、非食物的硬物!而且,那硬物散发着一丝极其淡薄、却与灰衣人同源的阴冷气息!
是监视用的东西?还是别的什么?
何雨柱心中瞬间明了。秦淮茹果然没安好心!这所谓的赔罪道歉,恐怕是灰衣人授意的,目的是想通过这包豆包,将某种东西放到他身边!
他不动声色地将布包揣进兜里,对秦淮茹点了点头:“谢了,秦姐。”
秦淮茹见他收下,脸上闪过一丝如释重负,又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愧疚,连忙低下头:“不谢不谢,你们吃着,我……我先回去了。”说完,匆匆转身回了屋。
何雨柱看着她仓促的背影,眼神冰冷。
想玩阴的?那就陪你们玩玩!
他回到自家屋里,何雨水正在写作业。他没有声张,将布包放在桌上,对何雨水道:“雨水,秦姐送了几个粘豆包,你先别动,哥看看。”
他找来一张干净的油纸铺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是四个白白胖胖的粘豆包,散发着甜香。他仔细检查着豆包本身,并无异样。随后,他拿起那个洗得发白的布包,手指在夹层处细细摩挲。
果然,在夹层的一个角落,他摸到了一个只有米粒大小、硬硬的的东西。他用细针小心翼翼地挑开缝线,将那东西取了出来。
那是一片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不知何种材质的菱形薄片,中间似乎嵌着更微小的结构,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阴冷能量波动。
这是……什么?指间那枚近乎透明的菱形薄片,散发着与灰衣人同源的阴冷气息,让何雨柱的心沉了下去。他虽然不清楚这具体是什么东西,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绝非善类。多半是某种追踪、监听或者监视的装置。
灰衣人这是迫不及待地想在他身边安插“眼睛”了?还是想确认“钥匙”是否在他身上?
他眼神冰冷,第一个念头就是将其毁掉。但手指刚要用力,却又停了下来。
毁掉固然简单,但打草惊蛇。灰衣人发现装置失效,肯定会知道被他识破,接下来只会用更隐蔽、更难以防范的手段。而且,也无法借此反制对方。
不如……将计就计?
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在他脑海中成型。
他没有破坏那薄片,而是将其小心地放在一旁。然后,他拿起一个粘豆包,掰开,确认里面没有问题后,递给眼巴巴望着的何雨水:“吃吧,这个没问题。”
何雨水欢呼一声,接过豆包小口吃了起来。
何雨柱则拿着那个布包和薄片,走进了屋后正在完善的安全屋。他找来一个之前何雨水做机关时剩下的小木盒,将布包和那枚薄片一起放了进去。然后,他集中精神,调动体内能量,并运用【符文掌握】的知识,尝试着在木盒内部刻绘一个极其简陋、主要起到“隔绝”和“干扰”意图的符文线条。
他不敢绘制完整的符文,生怕能量波动被薄片感应到,只是用精神引导能量,在木盒内壁留下了几个蕴含“静默”、“隐匿”意味的残缺笔画。这无法完全屏蔽薄片,但或许能干扰其部分功能,或者让其传递的信息变得模糊、失真。
做完这一切,他将木盒盖好,放在了安全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距离他存放重要物品的地砖有一段距离,但又并非完全隔绝。
他要给灰衣人一个错觉——他收下了“礼物”,并且没有发现异常,只是随意放置了。这样,既能暂时稳住对方,又能控制对方所能窥探到的信息。
处理完薄片,何雨柱并没有感到轻松。秦淮茹的主动出击,意味着灰衣人对他的监视升级了。他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同时也要想办法反击,不能总是被动接招。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的生活看似恢复了常态。白天上班,晚上则利用巡逻的便利,偶尔外出,有时是去鬼市边缘转转,有时则是去城南旧货市场,凭借系统地图,又零星找到了两件蕴含微弱“回响”的小物件,虽然能量远不如清心铃和黄铜卡尺,但积少成多,也进一步巩固了他刚突破的五分钟回溯区间。
他更多的精力,则放在了符文研究和指导何雨水上。随着【符文掌握】的熟练度提升,他对那几个基础符文的理解越发深刻,已经能够尝试绘制完整的、具备微弱效果的“坚固”符文了。虽然成功率不高,且效果持续时间很短,但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而何雨水在他的引导下,进步更是神速。她不仅完美掌握了那个简化版“坚固”花纹的雕刻,甚至开始举一反三,尝试将这种“花纹”与她设计的各种小机关结合起来。她制作的一个带有“花纹”的小小绊索触发装置,其灵敏度和耐久度,竟然真的超出了常理范畴!
何雨柱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被何雨水刻上“花纹”的物件,上面萦绕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她的“灵光”。这证实了他的猜想,【心灵手巧】配合符文(哪怕是简化版),真的能创造出具备超凡特性的物品!
这让他看到了未来发展的另一条路径——科技(或者说,巧技)与超凡的结合。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这天夜里,何雨柱正在安全屋内,借助清心铃和黄铜卡尺的能量进行冥想,巩固精神力,并尝试更深层次的精神回溯练习时,脑海中系统的警报突然毫无征兆地再次响起!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异常时空波动!来源:已标记‘锚点’——基准座钟!】
【波动特性:局部时间场紊乱!逆向性增强!伴有未知空间坐标牵引!】
又来了!而且这次,还伴有“空间坐标牵引”?!
何雨柱猛地睁开双眼,看向那座被帆布覆盖的座钟。只见帆布之下,幽暗的光芒再次透出,比上一次更加炽烈!那令人牙酸的齿轮逆咬声也再次响起,更加急促!整个安全屋内的空气都开始扭曲,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要被从那座钟里“拉”出来,或者……这座钟正要打开一扇通往某处的“门”!
与此同时,他放在角落那个装有监视薄片的木盒,也似乎受到了某种干扰,微微震动起来,表面的温度骤然降低!
不好!
座钟的异动,很可能激活或者干扰了那枚薄片!灰衣人那边可能会察觉到异常!
必须立刻阻止座钟,或者……至少控制住局面!
何雨柱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到座钟前,猛地掀开帆布!
刺目的幽光瞬间爆发,将他的身影吞没!剧烈的时空扭曲感袭来,仿佛要将他撕碎!
在那光芒的中心,逆时针疯狂摆动的钟摆之后,那静止在四点四十四分的钟盘之上,幽暗的漩涡正在形成,漩涡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的轮廓……正在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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