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夜市的霓虹灯刚亮起时，墨天辰已经揣着刚到手的八十万现金，站在小吃街的入口。王铁山刚发来短信，说他母亲戴上灵玉后，咳嗽明显减轻了，医生检查后也说病情稳定了不少，让他放心。墨天辰嘴角勾起一抹笑，转身朝着古玩区走去——他想趁拍卖会前，再用灵目捡个漏，说不定能找到镇邪碗的其他残片。
夜市的古玩区比白天热闹，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摊主们拿着手电筒，照着摊上的“宝贝”，大声吆喝着：“走过路过别错过！刚收来的清代青花瓷，只要五千块！”“汉代的铜镜，保真！假一赔十！”
墨天辰放慢脚步，灵目扫过摊位上的东西——大多是仿品，要么是现代工艺做旧的，要么是残次品，只有少数几件是民国时期的普通文物，没什么价值。他逛了大概二十分钟，正准备离开，灵识突然感应到十五米范围内有一股微弱的灵气波动，来自前面一个卖奇石的摊位。
他快步走过去，摊位前围了不少人，摊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拿着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石头，对围观的人说：“这是‘墨玉髓’，里面藏着水胆，打开后能看到天然形成的图案，懂行的人都知道，这可是好东西！”
墨天辰挤进去，灵目落在黑色石头上——石头内部确实有一个水胆，水胆周围还缠绕着几缕淡青色的灵气，更让他惊讶的是，水胆中心隐约有一块白色的东西，像是玉质，散发着和镇邪碗相似的气息。
“老板，这石头多少钱？”墨天辰刚开口，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老板，我出五千！”
墨天辰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二十多岁，长发披肩，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知性优雅。女人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上面记着一些奇石的参数，看起来像是个专业人士。
“苏沐晴？”墨天辰心里一动——这个名字他在马博文那里听过，是江城博物馆的顾问，也是个考古学博士，对奇石和古董很有研究。
摊主看到有人竞价，脸上笑开了花：“这位小姐出五千，还有人加价吗？”
“我出六千。”墨天辰说道，眼神落在苏沐晴身上。
苏沐晴也看向墨天辰，看到他年轻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礼貌地笑了笑：“这位先生，你也喜欢奇石？”
“略懂一点。”墨天辰点点头，“不过我觉得，这石头不止五千块。”
苏沐晴推了推眼镜，指着黑色石头上的一道纹路：“先生，你看这道‘水线’，从石头顶部延伸到底部，说明水胆很大，而且位置很正。打开后要是能看到‘山水图’，这石头至少能卖两万。不过风险也大，要是水胆破了，或者里面没有图案，就不值钱了。”
墨天辰心里佩服——苏沐晴确实专业，仅凭肉眼就能看出水胆的位置和大小。他笑了笑：“我觉得风险值得冒。老板，我出八千。”
“我出一万！”苏沐晴毫不犹豫地加价，眼神里带着一丝好胜。她研究奇石好几年了，还从没遇到过能跟她抢东西的人，尤其是这么年轻的男人。
摊主笑得更开心了：“这位小姐出一万，还有人加价吗？”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纷纷议论起来：“这石头到底是什么宝贝啊？居然有人出一万！”“那个女的好像是博物馆的苏博士，她眼光很准的，说不定这石头真的值这么多钱！”“那个男的是谁啊？敢跟苏博士抢东西，胆子不小！”
墨天辰看着苏沐晴，嘴角勾起一抹笑：“苏博士，我出一万五。”他认出苏沐晴后，就没打算跟她抢——苏沐晴是博物馆的人，要是能跟她搞好关系，以后接触官方考古项目会方便很多，而且他也想看看，水胆里的白色东西到底是什么。
苏沐晴听到“苏博士”三个字，愣了一下，随即惊讶地看着墨天辰：“你认识我？”
“我听马博文马老提起过你，”墨天辰说道，“他说你是江城最厉害的考古学博士，对奇石和古董很有研究。”
苏沐晴笑了笑，收起笔记本：“马老过奖了。既然你认识马老，那这石头就让给你吧——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觉得这石头值一万五？”
“因为我能看到水胆里的东西。”墨天辰说道，灵目再次扫过黑色石头，“水胆中心有一块白色的玉质，虽然不大，但质地很好，加上水胆里的图案，至少能卖三万。”
苏沐晴惊讶地看着他：“你能看到水胆里的东西？这不可能！水胆在石头内部，就算用X光机，也不一定能看清里面的情况，你怎么可能……”
“要不要赌一把？”墨天辰看着她，“我们让老板把石头切开，要是里面真有白色玉质，你请我吃顿饭；要是没有，我请你。”
苏沐晴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我跟你赌！老板，麻烦你把石头切开，小心点，别弄坏水胆。”
摊主早就想看看石头里的情况了，赶紧拿出切割机，小心翼翼地沿着水线切开石头。切割机的声音响起，围观的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石头。
几分钟后，石头被切开，露出里面的水胆——水胆有鸡蛋大小，里面的水清澈透明，水胆中心果然有一块黄豆大小的白色玉质，玉质周围的水形成了一幅天然的“山水图”，看起来栩栩如生。
“真的有玉质！还有山水图！”围观的人惊呼起来，“这石头至少能卖三万！小伙子眼光真准！”
苏沐晴看着石头里的水胆和玉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研究奇石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有人能仅凭肉眼，就看清石头内部的情况。她看向墨天辰，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秘密。”墨天辰笑了笑，付了一万五给摊主，拿起切开的石头，“愿赌服输，苏博士，该你请我吃饭了。”
苏沐晴回过神，笑着点头：“好，没问题！前面有一家不错的私房菜，我请你。”
两人并肩走在夜市的小吃街上，苏沐晴好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也是做古董这行吗？”
“墨天辰，”墨天辰说道，“算是吧，偶尔收点古董，也做点鉴定。”
“墨天辰……”苏沐晴念叨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什么，“我好像在马老的博古斋见过你的名字，你是不是卖了一批汉代文物给博古斋？”
“没错，”墨天辰点点头，“那些文物是我从一个古墓里挖出来的。”
苏沐晴更惊讶了：“你还会盗墓？现在很少有人懂古墓的机关和风水了，你这么年轻，怎么会这些？”
“家传的，”墨天辰随口说道，“我爷爷以前是风水先生，教过我一些。”
两人聊着天，很快就走到了私房菜馆。刚坐下，墨天辰的手机就响了，是王铁山打来的。
“大哥，不好了！”王铁山的声音很着急，“我刚才看到赵浩轩的人了，他们拿着你的照片，在夜市里打听你的下落，好像是杀手来了！”
墨天辰心里一凛——赵浩轩的动作真快，居然把杀手派到夜市来了。他对苏沐晴说：“苏博士，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先走了，这顿饭下次我请你。”
苏沐晴看出他脸色不对，赶紧问道：“出什么事了？要不要帮忙？我认识一些警察朋友。”
“不用了，谢谢。”墨天辰站起身，“我自己能解决。”他快步走出私房菜馆，灵识扩散开来，十五米范围内果然有两道陌生的气息，正朝着私房菜馆的方向走来——是杀手！
墨天辰转身走进旁边的小巷，心里冷笑——赵浩轩，你想杀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他握紧手里的黑色石头，水胆里的白色玉质散发着微弱的灵气，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小巷里没有路灯，很黑，墨天辰靠在墙上，等着杀手过来。他能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杀手已经走进小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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