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梅啥也没说,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赵红旗,眼神里满是“你小子准没说实话”的探究,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赵红旗瞧她这模样,也不绕弯子,清了清嗓子,就把今儿个跟易中海谈妥捐赠的事儿原原本本倒了出来,语气干脆得没半点拖泥带水。
王玉梅听完,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川字,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沿,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赞同:“红旗,你当真要把这钱全捐了?一分都不留给自个儿?”
“王姨,您这是想多了。”赵红旗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语气轻松,
“我一个单身小伙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手里有俩活钱够花就成,哪用得着这么些?”
一旁的阎阜贵刚端起茶杯想润润喉,听见这话手猛地一顿,茶水差点洒出来,眼睛瞪得溜圆,满是难以置信。
赵红旗却没在意他的反应,接着说道:“这一共3500块,我打算捐给街道2000,剩下那1500给联防办。那群兄弟天天顶着风冒着雨巡逻,太辛苦了,眼瞅着秋天要到了,给他们做身厚实衣裳,也算尽份心意。”
他顿了顿,看向王玉梅,笑得更随和了:“街道办这2000块,王姨您看着安排,给咱们辖区的烈属和困难群众多帮衬帮衬,改善改善日子。”
王玉梅像是被这话烫着了似的,猛地直起身,声音都拔高了几分:“真的?红旗,你没开玩笑?
这可是3500块啊!按你现在的工资,不吃不喝攒三四年才能攒下这么些!”
这会儿她心里还犯嘀咕,琢磨着赵红旗是不是打着街道办的幌子,想趁机要些赔偿,毕竟这么大一笔钱,没人会平白无故全捐出去。
赵红旗却一脸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语气坦然:“钱嘛,够花就行。国家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也该为国家减轻点负担。再说了,这钱也不是我的,是傻柱他们捐出来的。”
阎阜贵坐在一旁,眼神早已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实打实的尊敬。
他在心里掂量了掂量,要是这笔钱落到自己手里,别说全捐,恐怕一分一毫都舍不得往外拿,赵红旗这格局,是真让人佩服。
“好!好!好!”王玉梅连说三个“好”字,脸上的疑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激动,声音洪亮得能传到隔壁办公室,
“红旗,你真是好样的!不愧是部队出来的!你放心,王姨记着你的功劳,绝对不会让你白忙活!”
赵红旗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不过,王姨,有个小事得麻烦您——您得给我开两份捐赠证明。”
“开!必须开!”王玉梅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说着起身就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喊:“黄会计!黄会计!”
话音刚落,小张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歉意:“王主任,今天是礼拜天,黄会计没来上班。”
王玉梅抬手一拍脑袋,懊恼地“哎呀”了一声,把周末这茬给忘了。
她迅速从兜里掏出车钥匙,塞到小张手里,语速飞快:“你,骑着我的车子,马上去黄会计家,让她赶紧来街道办一趟,急事!”
小张不敢耽搁,接过钥匙应了声“好”,扭头就往外冲,自行车轱辘转得飞快。
王玉梅坐回座位上,看着赵红旗的眼神里满是赞许,笑着说道:“红旗啊,你的思想觉悟是真高!果然是组织和部队培养出来的优秀青年,就是不一样!”
她顿了顿,又转向阎阜贵,神色严肃了些:“阎老师,今天晚上六点,我去你们四合院开个全员大会,把捐赠和院子管理的事儿跟大家说清楚。
这段时间,院子就先麻烦你多费心管理,有什么情况直接向街道办汇报,等后续有合适的人选了再重新选举。”
“好的王主任,您放心!我保证公平公正地管理四合院,绝不含糊!”阎阜贵立刻站起身,拍着胸脯保证道。
要说阎阜贵的公平公正,院里没人能挑出毛病——他在学校教了这么多年书,最讲究的就是一碗水端平,是出了名的“公道人”。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扶着门框走了进来,额头上满是汗珠,气息还没平复,喘着粗气问:“王主任,您找我?”
王玉梅一见来人,立马站起身,指着赵红旗热情地介绍道:“黄会计,这位就是咱们街道的战斗英雄、烈士家属,更是即将上任轧钢厂保卫科科长的赵红旗同志!”
阎阜贵听到“轧钢厂保卫科科长”这几个字,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了。
他当初帮赵红旗说几句话,不过是随手押了个宝,没想到这宝竟然是个“国宝”——
21岁的科长,别说他们这片儿,就是整个四九城,那也是屈指可数!
黄会计闻言,连忙快步走到赵红旗面前,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脸上满是敬佩:“赵科长您好!我是街道办的会计,黄美玲。”
“黄姐客气了,都是自己人,别叫我科长,多见外。您叫我红旗,或者小赵都行。”赵红旗也笑着回握她的手,语气亲切随和。
“行!那姐就托大,叫你红旗了!”黄美玲爽朗地笑了笑,也不矫情。
王玉梅见两人聊得投机,便对着黄美玲说道:“美玲,这里有3500块钱,是赵红旗同志捐给咱们街道烈属和孤寡老人的。你先点点数目,然后给赵红旗同志开两份捐献证明,手续办得齐全些。”
黄美玲一听这话,握着赵红旗的手又用力了几分,眼神里的敬佩更浓了:“赵红旗同志,太感谢你对街道办工作的支持了!我仅代表我个人,对你的这份善举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赵红旗连忙收回手,摆了摆,笑着解释:“黄姐您太客气了,这钱不是我的,是我们四合院的街坊们捐的,我就是帮忙跑个腿,代为转交而已。”
黄美玲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王玉梅。
王玉梅无奈地笑了笑,只好把易中海带着傻柱等人上门道歉、主动捐钱的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
弄明白来龙去脉后,黄美玲看向赵红旗的眼神依旧充满感激。
她也是老江湖了,哪能不清楚那些人捐钱的真实心思?
说到底,还是赵红旗有本事镇住场面,这钱才能顺利捐到街道来。
“好了美玲,你先去忙吧,赶紧把捐献文书弄好送过来。你看你,把咱们红旗说得都不好意思了,脸都红了。”王玉梅笑着打趣道。
黄美玲也是个见过世面、嘴甜的,立马接话:“哈哈,这么优秀的青年才俊,要是我年轻个十岁,指定得主动追他!”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哈哈大笑声。
赵红旗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似的。
前世他就是个单身狗,穿越过来后又一直在部队待着,除了受伤时照顾他的小护士,几乎没和异性打过交道,那小护士温柔腼腆,哪敢跟他开这种玩笑?
黄美玲当着王玉梅的面,小心翼翼地把钱倒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数着,确认数目分毫不差后,才略带歉意地对赵红旗说:
“红旗,你别介意啊,姐这是职业病,对钱的事儿必须仔细点。”
“美玲姐您这话说的,”赵红旗连忙摆手,诚恳地说,“您这种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才是我该好好学习的!”
黄美玲被他夸得眉开眼笑:“你这小嘴可真甜!以后哪个姑娘要是跟了你,天天都能被你哄得乐呵呵的,福气哟!”
王玉梅和黄美玲又跟着笑了起来,笑声爽朗洪亮,震得赵红旗耳朵嗡嗡作响。
他在心里暗暗嘀咕:上过战场的娘们,果然连嗓门都这么有气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阎阜贵坐在一旁,听到黄美玲的话,眼睛微微一亮,若有所思地看了赵红旗一眼。
他脑子里飞速盘算着:学校里那么多年轻漂亮、知书达理的女老师,要是能介绍一个给赵红旗……
“嘶——这主意可行!”阎阜贵越想越觉得靠谱,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算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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