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小姐儿俩在这聊什么呢？”傻柱看了看两姐妹，又问道，“小当，都这么晚了，晚上跟你奶奶对付一宿算了，太晚了回去不安全。”
小当摇摇头，语气坚决：“不用，我就算去槐花那儿打地铺，我也不跟奶奶睡。”
傻柱不禁有些同情，贾张氏那个老太婆不爱洗澡，人老了还爱时不时漏尿，身上汗臭味老人味尿骚味参合在一起，嗅一口，回味三天。
不怪人小当不爱跟奶奶睡，你换谁都闻不了啊，太味儿了。
“行吧，你自己看着办，我先去买烤鸭去了。”傻柱说完推着破二八大杠往外走。
这趟毫无疑问是白跑的，这个点儿了，全聚德早关门休息了。傻柱只得又吭哧吭哧往回奔，回到四合院刚支好自行车，秦淮茹就掀开门帘问道：“这么晚哪儿去了？”
傻柱奇道：“我爸非让我出去买个烤鸭说要招待何晓，结果全聚德都关门了，我说，这事儿小当槐花没跟你说啊，我刚才出去街门口碰上她俩了，小当今晚应该住槐花屋了，太晚了我让她别回学校，危险。”
“小当回来了吗？”秦淮茹愣了一下，有些生气，“这死丫头回来都不跟我朝个面，真不懂事。”
她说完就气冲冲的走到东厢房北房门口，也不说话一把就推开那房门闯了进去。这动作应该是跟易中海学的，那老东西进出别人家门就从来不敲门。
房间里啊了一声，随后就是槐花恼羞的嚷嚷：“妈，你怎么突然进来了，敲敲门啊。”
秦淮茹明显没想到一向以听话乖巧出名的槐花会以这种口气跟她说话，愣了愣，继而怒道：“槐花，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你妈，我进你家门还要敲门的吗。”
槐花暗地里翻了翻白眼，嘴上很客气的说道：“妈，我都结婚了，要是我们两口子这会已经躺下了，你这么直接推门进来，那多不好意思啊。”
秦淮茹愣了愣，想想也对，然后摇摇头道：“不是说你姐刚才还在的吗？她人呢？”
槐花撇撇嘴，说道：“我姐去后院了，说是去找个褥子来，我这儿就一张床，就算我跟我姐两个睡床，那也得给爱民打个地铺啊。”
爱民是槐花的老公，上门女婿一般都没有什么话语权，除了闷头上班安心赚钱，张爱民很少在院里发声。
秦淮茹嗯了一声，说道：“你们两口子睡床，让小当睡地铺吧，在这儿她是客人，总不能喧宾夺主的让爱民睡地铺，那不合适。”
她说完就慢悠悠的转身走了，槐花抬头看去，见到秦淮茹进了贾家后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小当抱着一褥子来了中院，看到槐花傻愣愣的坐在那儿，忍不住上去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嘿，想什么呢，傻了？”
“没想什么啊，姐，妈刚才说让你睡地铺，说爱民是主人，睡地铺不合适。”
“不合适就不合适，我睡地铺也一样。”小当大大咧咧的把褥子丢地上摊开，再找了个枕头，躺了下去，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
“姐，你说咱妈什么时候这么为女婿考虑过，我有些想不通，难道咱妈转性了，知道要对女婿好了？”槐花闷闷的问道。
小当却没回答这个问题，翻了翻身，幽幽的问道：“槐花，你姐我这辈子是当不了妈了，你跟爱民结婚三年多了，肚子半点动静都没有，你有没有担心你也生不出孩子来？”
一说到这个槐花就心情低落了，张爱民为了这个事情跟她阴阳了好多天了，害得她想闹又找不到理由闹，想跟老公好好说说话人家也不怎么搭理她，你瞧那个死出，都这个点儿了还不知道回家，不知道哪儿野去了。
“姐，我们去检查过了，医院说我宫寒不容易怀孕，倒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了，就算自然怀孕不行，还可以做试管，就是试管需要一大笔钱，我们没钱，先打算不做了，争取自然怀孕。”
“唉，有办法总比我这没办法好，我是已经彻底没希望了。”小当大大咧咧的语气里透着丝丝的伤感，哪个女孩知道自己生不了孩子能不伤心的，“槐花，你别担心钱，我会想办法给你凑的，你都三十二了，不要把希望寄在自然怀孕上了，应该争取尽快去做试管，尽快怀孕，尽快生。”
槐花觉得奇怪，小当对她这个妹妹一直很好她是知道的，但小当哪来的钱给她凑试管手术费，那可是好几万呢。
可她还没问出口，就听到细细的鼾声，探头一看，小当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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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淮茹起了个大早，跑出去买了一大袋子肉包子，每人两个按户往里分，分到后院先去的后罩房东首。她拎着俩包子直接伸手推了推房门，居然没推开，反应过来这会里面睡的是何晓，香港那边应该是没有睡觉不插门的习惯吧。
反应过来后秦淮茹就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还是没响动，再重重敲了两下，房里的何晓总算醒过来了，问道：“谁啊，那么早。”
秦淮茹撇撇嘴，这资本家的孩子多可恶，天都大亮了还在赖床，怪不得早二十年人人都要打倒资本家呢。想归想，那话是不敢说出口的，秦淮茹回答道：“何晓，我是你秦姨，给你买了包子，起来吃早点了。”
里面何晓说道：“谢谢秦姨，我不吃早饭的，你拿走吧。”
“不吃哪成，对肠胃不好，我给你挂门口了。”秦淮茹把包子忘窗台上一挂，回身给东西厢房门口也各自分了三人份的包子，然后快步来到中院，推了推东厢房北房的门，里面又插门了。
秦淮茹有些生气，这院里怎么回事，那么多人喜欢插门不让她进。忍不住就抬起手哐哐砸了两下，大喊：“小当槐花，怎么回事，大院里锁什么门啊，开门出来吃早饭了，那么大俩姑娘了，不说起来帮你妈做点事儿还赖床，像话吗。”
房门格嗒一下打开，槐花蓬松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探了出来，“妈，这才六点多，那么早干嘛啊，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了。”
槐花一向以来都是个乖乖女，很少以这种口气跟秦淮茹说话。但最近她夫妻两个闹冷战，加上担心生不出孩子，和每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的起床气，这话就说的不怎么好听了。
秦淮茹点了点槐花的脑袋，伸手把包子递过去，道：“天都大亮了你们还不起床，给你，小姑奶奶，小当起来了没？”
里面小当也被吵醒了，回答道：“起了起了，我就来。”
秦淮茹对着里面说道：“小当，一会你去后院看看何晓吃早饭没有，我给他放了包子怕他吃不惯，他要是不爱吃你就问问他喜欢吃什么，你去给他买回来，记住啊，好好拾掇拾掇自己个儿，别到人香港同胞那儿丢人去。”
她说完就走了，小当槐花两姐妹在屋里面面相觑。何晓又不是陌生人，犯得着好好拾掇自己吗？何况贾家女儿有丑的吗，怎么就丢人丢到香港同胞那儿去了？
想得倒是没错，从贾东旭说起，贾家人有没良心的，有自私自利的，就是没有丑的。棒梗不丑，小当不丑，槐花更漂亮。
就见个何晓而已，还需要拾掇拾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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