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来到九六年夏天，贾张氏靠着给易中海和棒梗做饭，终于积累了点钱。这天又忍不住去外面买了半只烤鸭，正拎着鸭子高高兴兴往回走呢，荷花门口遇上了出来透透气的棒梗。
棒梗借口腿脚不利索，整天一个饱两个倒的过了半年时间，结果瘸了的腿没练出来，身体反而变得更差了。脸色苍白，双眼无神，这个鬼样子出去都能吓死个人，就别提找工作找媳妇儿了。
见到贾张氏拎着鸭子进来，棒梗的眼睛里终于有点光采了。肥鸭子啊，多久没吃到了，傻柱秦淮茹白天都要出去赚钱，院里就特么两老不死的，吃的不是青菜豆腐，就是白菜土豆，棒梗都营养不良了。
他趁着跟贾张氏打招呼之际，一把抢过鸭子就往自己嘴巴里塞。贾张氏急忙伸手来抢，好不容易攒了点钱买了半只烤鸭，一口都没尝你就给抢走了？像话吗。
棒梗使劲咬了几口，烤鸭的香味在口腔里滚动，他舒服的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顺手推了贾张氏一把。老虔婆人矮，踮着脚抢烤鸭呢，立脚不稳被棒梗推倒在地，咕噜噜滚下台阶，脑袋呯的一声撞在柱子上，当场哎哟哎哟大叫。
易中海在屋里听到外面叫唤，走了出来一看，看到倒在地上的贾张氏，立马板着脸骂道：“棒梗，你个小畜生，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奶奶，你还有没有良心。”
棒梗呸了一口，骂了回去：“老东西，你特么的什么东西，还以为你当着那个狗屁的一大爷啊，你给我等着，等我吃完烤鸭，你看我揍不揍你。”
易中海被骂的气都喘不上来，却无可奈何的看着棒梗啃着烤鸭回去北房了。他只好走上前看了看贾张氏，可贾张氏太胖，他根本就搬不动。
好不容易出门叫了几个街坊来打了电话叫了急救车，拉走了贾张氏，他又蹒跚着去找傻柱。
等他带着傻柱赶到医院，贾张氏的检查已经结束了，医生拿着报告单盯着他俩看了看，问道：“你们是病人什么人，家属吗？”
“不是不是，我就是一个院的邻居，”易中海连忙摇摇头，却指指傻柱说道，“他是，他是老太太儿媳妇的老公。”
“儿媳妇老公是个什么说法，你直接说老太太儿子不就完了。”医生表示很不解，“那谁，老太太是你母亲对吧？”
傻柱连忙摇头，在他心里，妈可以随便叫，母亲可不能随便认。
“不是我母亲，她啊，就是我媳妇儿的婆婆。”
医生顿时迷糊了，什么关系这么乱。
“算了，就算你是家属吧，你坐下来听我说。”医生也懒得再深究他们的亲属关系是怎么论的，只拿过支笔，指着桌子前灯光架上的CT片子说道，“你看啊，你们家老太太这里，这个可不是好东西啊，绝大可能是个肿瘤。”
“肿瘤？什……什么意思？”傻柱愣了愣，上次秦淮茹误会自己得了胃癌去问医生，当时就听说过肿瘤，“什么肿瘤？癌吗？”
癌这个字，把易中海吓了一跳。
医生点点头，道：“对，患者年纪太大，做不得手术，而且看样子胃癌已经是晚期了，你们带回去吧，该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
傻柱易中海很干脆的带着贾张氏回到四合院，别说老虔婆年纪大不能动手术了，就算能动，他们也没钱动。
晚上等秦淮茹回来把情况一说，她也认为傻柱做得对。当下还去买了些好吃的，哄骗贾张氏说是她的病就是营养不良，多吃点好吃的就能恢复了。
贾张氏刚吃几口，闻到味道的棒梗赶过来看了一眼，又闹了起来。秦淮茹没办法，只得出去又买了一份，这才把棒梗打发回东厢房睡觉。易中海看看贾张氏吃过的太恶心，下不了口，棒梗的又带走了，他光闻着香味一口吃不着，气得一摔袖子回了家。
傻柱两口子面面相觑，忙活了半天，他们俩不也是一口没吃着，还累的跟狗似的。不知道老东西有什么气好生的，总不能跟个快死的老太婆抢口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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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气不错，易中海吃过中饭，信步走出大院，去外面散散心。最近秦淮茹想让贾张氏吃得好点，院里的伙食变好了，易中海重新有了力气到外面散步了。
从南锣鼓巷出来，就是地安门东大街，很凑巧的是，在这里易中海碰上了开了侧三轮摩托车买东西的许大茂。
“哟，一大爷，遛弯儿呢。”许大茂坐在三轮摩托上拧了几下油门，摩托车马达一挣轰鸣，鳖孙还挺得意的看着易中海，意思很明显：你不是一直看不上我吗，瞧瞧，你看不上的许大茂都买得起三轮摩托车了，你一直当宝贝似的帮着的傻柱，还只能赚一个月千把块，傻眼了吧。
易中海淡淡的笑了笑，手脚并用的爬进了侧三轮的偏车斗里坐了下来。
“大茂，你是个有出息的，正好，让你一大爷也尝尝鲜，坐坐这个摩托车是什么味道，开车吧，带着一大爷兜兜风去。”
许大茂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让你嘚瑟，这下好了，老东西坐车上不下去了，看样子还真得带着他兜兜风：“得，一大爷，你说，去哪儿。”
“我就是出来溜个弯，我哪知道去哪儿，”易中海本来就是为了捉弄许大茂，想了想又说道，“要不你带着我去前门东大街的友谊宾馆，淮茹在那儿上班，我去看看她去。”
许大茂心想也好，待会儿把你带到友谊宾馆，等你下车后老子一把油门就走，让秦淮茹送你回来，估计她得花钱叫黄包车或者面的。
到了友谊宾馆门口，易中海一下车却把许大茂拉住了，“大茂你在门口等等，我去看一眼淮茹就走，你一会还得把我送回去。”
许大茂嘿嘿笑，心想：这老东西果然够损，还想让我车接车送。
“行，一大爷你去吧，我在门口等你会儿，你瞧见没，那边儿，对，就那椅子，我就坐那等，不过你得快点儿啊，我还有事儿呢，没多少时间。”
易中海轻笑，谁在乎你有没有时间，你在我面前嘚瑟，你就得给我送过来再接回去，这是你做晚辈的孝顺。
他点点头往里走去，问过门童再问前台，终于打听到了秦淮茹在第五层客房打扫卫生。进了电梯，易中海还让服务员帮他按了五楼，这玩意他不懂啊，今儿也算是开了洋荤了。
电梯门关上那一刻，易中海眼角余光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门外面进来。
会是谁呢？槐花吗？
疑惑间，电梯到了五楼，易中海蹒跚着走了出去。运气不错，正好看到秦淮茹就在走廊上，整理那辆布草车。
“淮茹啊，我来看看你，这工作辛苦吗？”
秦淮茹诧异的看了眼易中海，再看看正关门的电梯，心里很疑惑：这老头，大老远的怎么过来的。
“一大爷啊，你怎么来了，这段路可不近呢，你这到处跑，身体还吃得消吗？”
“没事的，刚在地安门东大街遇上许大茂了，他把我给带过来的。”
秦淮茹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许大茂啊，他这几年可赚大发了，早知道院里的房子都被娄晓娥弄走了，当初就应该让一个房子给许大茂和京茹的，唉。”
她边说边推着车往待打扫的客房里走去，易中海在旁边帮着推了把车，发现这布草车下面有四个轮子，推着还挺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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