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大的动静,瞬间惊动了整个四合院。
“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街道办和派出所的来人了!”
“快出去看看!”
中院、后院的邻居们,一个个跟闻着腥味的猫似的。
纷纷从屋里钻了出来,瞬间就把小小的院子挤得水泄不通。
当他们看到被围在中间的陈文生。
以及他自行车上那些丰盛得晃眼的东西时,一个个眼睛都直了。
羡慕、嫉妒、幸灾乐祸……各种情绪在人群中发酵。
“我就说吧,这小子肯定有问题!”
“可不是嘛,一个钳工,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些东西?”
“这回好了,被街道办抓了个正着,看他还怎么嘚瑟!”
许大茂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哟,陈文生,你这是要去谁家送礼啊?这礼可够重的,怕是送不出去了吧?”
何雨柱也从后院凑了过来,瓮声瓮气地嚷嚷。
“活该!让你小子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这下遭报应了吧!”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个肚子,背着手,官瘾又犯了,煞有介事地对身边的人说。
“我早就看他不对劲!思想有问题!这下好了,被组织上查处,这是大快人心啊!”
只有一大爷易中海和三大爷阎埠贵,站在人群里。
看着这阵仗,没多说话,但眼神里也充满了疑虑。
而人群中,最得意的莫过于贾张氏了。
她站在秦淮茹身边,看着被围困的陈文生。
那张老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眸子里满是报复的快意。
小兔崽子,跟我斗?
还嫩了点!
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我贾张氏是什么下场!
王秀芳看着院子里议论纷纷的众人,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大家静一静!”
“我们街道办和派出所联合执法,接到举报前来调查。”
“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她说完,目光再次锐利地射向陈文生。
“陈文生,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买了一辆全新的凤凰牌自行车?”
陈文生一脸坦然。
“是。”
“那你手上这块上海牌手表,是不是也是新买的?”
“是。”
“我们还接到举报,说你最近几乎顿顿白面馒头,隔三差五就吃肉,有没有这回事?”
“有。”
陈文生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隐瞒和慌张。
这一下,反倒让王秀芳愣住了。
她预想过陈文生会狡辩,会抵赖,甚至会撒泼,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全都承认了!
围观的邻居们更是炸开了锅。
“听见没!他都承认了!”
“我的天,这得花了多少钱啊!”
“这下证据确凿了,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秀芳稳了稳心神,继续发难,声音愈发严厉。
“好,既然你都承认了,那我再问你!”
“你一个六级钳工,一个月工资六十七块五,就算你不吃不喝,也买不起这么多东西!”
“你的自行车票、手表票是哪里来的?你买这么多米面肉的粮票、肉票,又是从哪里来的!”
“据我所知,这些票证市面上根本买不到!你必须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问题,才是真正的杀招!
这个年代,钱还好说,票证才是最要命的。
没有票,你有再多钱也买不到东西。
而陈文生搞来这么多稀缺物资,最大的嫌疑就是从黑市高价收购票证。
这就是标准的投机倒把行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文生身上,等着看他怎么解释。
贾张氏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仿佛已经看到陈文生被戴上手铐带走的场景。
然而,陈文生依旧平静。
他看了一眼满脸得意的贾张氏,又扫视了一圈幸灾乐祸的邻居们。
最后目光落在王秀芳和赵所长身上。
“王主任,赵所长。”
他缓缓开口。
“这事儿说来话长,而且有点特殊,咱们能……借一步说话吗?”
“有什么不能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的?”
王秀芳立刻拒绝,她以为陈文生是想私下里求情或者贿赂。
“你是不是心虚了?我告诉你,今天我们是公开执法。”
“就是要让大家都看看,我们处理问题的决心!”
“王主任,你误会了。”
陈文生摇了摇头,表情严肃了几分。
“我不是心虚,而是这件事,涉及到一些机密,不方便公开。”
他特意加重了“机密”两个字的读音。
“我劝您,最好还是听我的,不然,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这个责任你可能担不起。”
他的语气不重,但话里的分量,却让王秀芳心里咯噔一下。
她看着陈文生那双深邃而自信的眼睛,心里莫名地有些打鼓。
这小子,太平静了!
平静得有些反常!
难道他真有什么天大的背景?
旁边的赵所长也皱了皱眉,他拉了拉王秀芳的衣袖,低声说。
“王主任,要不……就听他的,进去看看?”
赵所长毕竟是干公安的,见的人多,他从陈文生的气度里,看出来一丝不寻常。
王秀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就跟你进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赵所长,杨警官,你们跟我一起进去!”
说罢,她便带着两个民警,跟着陈文生走进了屋里。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将院子里所有的视线和议论都隔绝在外。
一进屋,王秀芳就开门见山。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今天谁也保不了你!”
陈文生没说话,只是不慌不忙地走到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了过去。
“你们自己看吧。”
王秀芳狐疑地接过信封,入手就感觉分量不轻。
她和赵所长、杨警官凑到一起,抽出了里面的信件。
当他们看清信纸上那印着鲜红五角星和“军区司令部”字样的抬头时,三个人的瞳孔瞬间收缩!
再往下看,信的内容是叔叔张国栋写给陈文生的家信。
字里行间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叮嘱他缺什么就开口,不要委屈了自己。
信中明确提到,已经给他寄了些钱和全国通用的票证。
让他买辆自行车代步,再买块手表看时间,缺什么吃的用的就自己去买。
信的落款,是“张国栋”三个龙飞凤舞的签名,旁边还盖着一个清晰的私人印章!
张国栋!
这个名字,王秀芳和赵所长太熟悉了!
这可是坐镇一方,手握重兵的军区大领导啊!
三个人拿着信纸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们的脸色,从刚才的严厉、审视,瞬间变成了震惊、惶恐!
原来……原来这小子,是张司令的亲侄子?!
怪不得!
怪不得他有恃无恐!
陈文生看着他们变幻莫测的脸色,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信封里还有我叔叔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你们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打过去核实一下。”
“不不不!不用了!不用核实了!”
王秀芳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把信小心翼翼地塞回信封。
双手递还给陈文生,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陈……陈文生同志,这……这全都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赵所长也赶紧擦了擦额头的汗,点头哈腰地附和。
“是啊是啊!陈同志,我们也是按规章办事,不知道您这层关系……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开什么玩笑?
给军区司令部打电话核实他侄子是不是投机倒把?
他们是嫌自己的位子坐得太稳了吗?!
“现在,我的这些东西,来路都正当了吧?”陈文生问道。
“正当!太正当了!”王秀芳点头如捣蒜。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这还赶着去对象家送礼呢。”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您请,您请!”
王秀芳和赵所长连忙让开一条路,恭敬地做出“请”的手势。
陈文生推开门,三人跟在身后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邻居们伸长了脖子,见他们出来,瞬间安静下来,都想知道结果。
王秀芳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大声宣布。
“各位邻居,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
“陈文生同志的所有物资,都是家里长辈赠予的,来源完全合法合规,没有任何问题!”
“这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散了吧!”
人群瞬间哗然,所有人都傻眼了。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何雨柱张大了嘴巴,刘海中更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而贾张氏,则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劈中,整个人都懵了,脸上血色尽褪。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陈文生突然开口了。
“王主任,既然是误会,那总得有个源头吧?”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王秀芳。
“咱们不是说不放过一个坏人吗?”
“我总得知道,是哪位‘热心群众’,这么关心我的生活,还闹出这么大动静吧?”
王秀芳现在只想赶紧讨好陈文生,哪还管得了别人。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指。
“是她!就是贾张氏!是她跑到我们街道办,言之凿凿地举报你投机倒把!”
刷!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了贾张氏!
贾张氏吓得一个哆嗦,连连摆手。
“我没有!不是我!你胡说!”
“呵呵。”
陈文生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另一张纸,径直走向赵所长和杨警官。
“赵所长,杨警官,正好你们也在,我这儿还有个东西,想请你们看看。”
他将那张纸递了过去。
“这是昨天,贾张氏趁我不在家,进我家偷东西,被我抓了现行。”
“这是她儿媳妇秦淮茹,亲笔给我写的承诺书和保证书!”
陈文生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
“盗窃在先,现在又恶意举报,诬告陷害。”
他看着脸色煞白的贾张氏,一字一顿地问道。
“赵所长,按照咱们的治安管理条例,这算不算贼喊捉贼?这算不算罪加一等?”
赵所长和杨警官接过那张写满字的纸,一看之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他们今天被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当枪使,差点得罪了军区大佬的侄子,本就一肚子火。
现在看到这白纸黑字的盗窃证据,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贾张氏!”
赵所长一声怒喝,指着她厉声道。
“你不但入室盗窃,还敢恶意诬告,扰乱我们正常执法!跟我们走一趟!”
“不!我不去!我没偷东西!我没诬告!”
贾张氏彻底慌了,撒泼打滚地大喊大叫。
杨警官可不惯着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反手一拧。
“老实点!”
“啊!疼死我了!警察打人了!秦淮茹,快救救妈啊!”
贾张氏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向秦淮茹求救。
秦淮茹站在原地,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所长和杨警官一左一右,根本不理会贾张氏的哭嚎、
直接将她从地上架起来,拖着就往院外走。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四合院的上空,最终消失在院门外。
整个院子,死一般地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反转,再看向那个推着自行车。
神色淡然的年轻人时,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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