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这根顶梁柱一倒,贾家的天,算是彻底塌了。
没了每个月的接济,家里的米缸很快见了底,棒梗和小当、槐花饿得直哭。
贾张氏那张老脸拉得比驴还长,坐在炕上骂骂咧咧了一整天,从姜平骂到刘海中,把四合院里所有没帮她家的人都问候了一遍。
骂累了,肚子更饿了。
她眼珠子一转,想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撒泼。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就一屁股坐在了中院的雪地里,拍着大腿开始嚎丧。
“没天理了啊!杀千刀的老不死的害了我们家恩人,这是要把我们孤儿寡母往死路上逼啊!”
“我死了算了!我这把老骨头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死了干净!”
她哭天抢地,声音凄厉,指望着能像以前一样,哭来几句同情,换来几块棒子面。
可这一次,院里的人只是探头看一眼,然后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有的人甚至还隔着窗户骂一句:“中气十足,看来是饿得还不够狠!”
时代变了。
自从姜平整治了院里的风气,又揭穿了易中海的真面目后,大家伙儿的眼睛都亮了。谁还吃贾张氏这一套?
贾张氏嚎了半天,嗓子都快哑了,也没见一个人出来搭理她,反倒把自己冻得够呛,只好灰溜溜地爬起来回了屋。
一进屋,秦淮茹就迎了上来,满脸愁容:“妈,这可怎么办啊?家里真的一点吃的都没有了。”
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就骂:“怎么办?问我怎么办?你不是长得挺俊的吗?你不是会拿捏傻柱吗?去啊!去找他要啊!他还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娘几个饿死不成?”
秦淮茹被骂得眼圈一红,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可是,看着三个饿得面黄肌瘦的孩子,她再多的委屈也只能咽下去。
深夜,秦淮茹咬了咬牙,披上件旧棉袄,推开了家门。
寒风刺骨,她裹紧了衣服,来到了傻柱的屋门前。她犹豫了很久,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啊?”屋里传来傻柱略带警惕的声音。
“柱子,是我。”秦淮茹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发颤。
门开了,傻柱看到是她,眼神有些复杂。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地把她让进屋,只是站在门口,挡住了大半个身子。
“秦姐,这么晚了,有事吗?”
秦淮茹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她吸了吸鼻子,低声说:“柱子,姐……姐家实在揭不开锅了,孩子们都饿着肚子……”
要是搁在以前,傻柱一听这话,早就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口粮,甚至把妹妹的口粮都拿出来接济她了。
可现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姜平那天在食堂说的话,还有妹妹何雨水那委屈的眼神。
他沉默了。
秦淮茹见他不说话,心里一沉,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哽咽道:“柱子,我知道这让你为难了……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傻柱的心猛地一揪。他毕竟舔了这么多年,那份情分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但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从兜里掏出了两块钱,又转身从屋里拿了一小沓粮票,塞到了秦淮茹手里。
“秦姐,这钱和票你先拿着,去鸽子市或者想别的办法换点粮食,先应应急。”
他的声音有些生硬,但还是说了下去。
“以后……以后别这样了。姜大爷说得对,人,总得靠自己。你是个好人,但你不能总指望着别人。你还有一双手,你得为你自己,为棒梗他们想条活路。”
这是傻柱第一次,对秦淮茹说出这样的话。
也是第一次,拒绝直接给她粮食。
秦淮茹拿着那两块钱和几张薄薄的粮票,愣在了原地。钱和票仿佛有千斤重,烫得她手心发麻。
她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里百感交集,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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