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磊抱着沈小宝走出闪亮机甲屋，孩子怀里紧紧搂着星核战神X9的包装盒，手指不停按动遥控器上的按钮，机器人头顶的灯光随之闪烁。商场顶层的灯光照在光滑的地面上，映出父子俩的身影。沈小宝仰头看着父亲，眼睛亮亮的。
“爸爸，我们还要买别的吗？”
沈磊没回答，脚步没停。他脑子里还在盘算刚才那笔消费带来的点数变化。五百点额外点数到账后，加上系统自动刷新的一百点，以及之前剩余的三百九十九点，总数已经累积到了九百九十九。
这已经是上限。
他刚准备往奢侈品区走，脑中突然响起冰冷的声音：
【警告：当前神豪点数已达999/999，已达上限。明日零点将无法获得新点数，请尽快消费以释放容量。】
沈磊脚步一顿。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23:47。
距离午夜只剩十三分钟。如果不能在零点前花掉一部分点数，明天早上就不会有新的一百点入账。系统运作会被打断，后续所有计划都会受影响。
时间紧迫。
他抬眼扫视前方区域。童装店就在右手边，橱窗里模特穿着一套银灰色小西装，胸口镶嵌着细碎钻饰，在灯光下反光。旁边还摆着一款儿童智能手表，黑色表带，屏幕边缘泛着蓝光。
他抱着沈小宝直接走进店里。
店内铺着浅色地毯，货架整齐排列。一个穿米白色制服的女店员迎上来，脸上带着职业笑容。
“您好，请问需要看什么款式？”
沈磊没看她，径直走到中央展台前，指着模特身上的西装。
“这套，全尺码各来一套。”
店员愣了一下：“先生，这是展示款……而且这个系列每套定价一万二，一共五个尺码的话，总价是六万。”
沈磊点头：“我知道。全要。”
店员张了张嘴，没再说话。她快速打开系统录入订单。刚敲完衣服部分，沈磊又指向陈列柜里的手表。
“那个，也要五个。”
店员抬头确认：“您说的这款儿童定位手表，单价一万八，五块就是九万？”
“对。”
她手指有点发抖。这种高客单价的订单平时一个月都碰不上一次，更别说今晚临近打烊。但她不敢多问，只能继续操作。
总金额跳出来：103,000元。
她把POS机递过去：“请您刷卡。”
沈磊抽出黑卡，插入机器。
【滴——交易成功，金额：103,000元】
几乎在同一瞬间，他的意识里响起提示音：
【消费金额103,000元，触发额外点数转化：1030点】
【当前神豪点数：999→清空→1030/999（强制保留至999）】
【提示：点数容量已释放，明日零点可正常获取新点数。】
沈磊轻轻呼出一口气。
肩上的紧绷感消失了。他看着店员把购物袋一个个打包好，动作利落。五套童装分别装进长条形礼盒袋，五块手表用独立防震盒封装，外面再套上品牌手提袋。
沈小宝坐在沙发上，脚晃来晃去，抱着机器人不肯撒手。他看着一堆袋子被拎过来，忽然抬头问：
“爸爸，我们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沈磊蹲下来，和儿子平视。
“因为爸爸有钱，也想让你穿最好的衣服，戴最安全的手表。”
他指着其中一块手表，“这个能知道你在哪。要是有人想带你走，它会马上告诉我位置。”
沈小宝眨眨眼：“那是不是坏人一靠近我，你就能冲过来打他？”
“没错。”
“那我要一直乖！”
沈磊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店员把最后一只袋子递过来：“先生，您的商品已全部准备好。”
沈磊站起身，接过所有袋子，一手抱起沈小宝，另一只手提着大包小包朝门口走去。
外面天已经黑透，广场外的霓虹灯亮成一片。风有点冷，吹动了沈小宝额前的碎发。
停车场在负一层，电梯门打开时，里面站着两个保安，正在聊天。看到沈磊抱着孩子提着一堆奢侈品袋进来，两人立刻停下话头，其中一个上前一步。
“先生，需要帮您叫车吗？”
沈磊摇头：“不用。”
他按下负一楼的按键，电梯缓缓下降。
沈小宝靠在他肩膀上，声音渐渐变小：“爸爸……我有点困了。”
“睡吧，到家就到了。”
电梯到达，门开。
地下车库灯光昏黄，车辆不多。沈磊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车——一辆黑色加长轿车，车牌尾号0001。
他走过去，后排车门自动解锁。
先把沈小宝轻轻放进安全座椅，系好安全带。孩子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平稳。然后他把所有购物袋塞进后备箱，关上盖子。
自己坐进驾驶座。
车载系统启动，中控屏亮起。他输入目的地：天穹广场南门出口。
车子缓缓驶出车位。
后视镜里，商场的灯光逐渐变小。
刚开出车库坡道，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银行APP的通知。
他瞥了一眼。
【账户收入更新：10,300,000.00元】
万倍返现到账。
这笔钱来自刚刚那笔十万三千元的消费。
他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扔到副驾。
车子穿过城市主干道，路灯一盏接一盏从车窗掠过。
沈小宝在后座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听不清的话。
沈磊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两下。
明天还有更大的支出。
房产交易中心早上九点开门。
他得赶在十点前完成付款。
车子拐上高架桥，速度提了上去。
远处一栋摩天大楼顶部的电子钟显示：23:58。
两分钟后，新一天开始。
系统将重新注入一百点神豪点数。
而现在，所有条件都已经准备就绪。
他右手搭在方向盘上，左手缓缓抬起，指尖在空中轻轻一点。
就像在确认某个无形界面的存在。
下一秒，车窗外的城市灯火骤然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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