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心里冷笑，面上却没啥波澜，懒洋洋地回道。
“一大爷，您这话问得可不对。我锅里是有鸡，但那是我自己买的。偷？我何雨柱还不至于干那下三滥的事儿。”
“买的？”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眼睛里闪着精光，立刻追问。
“在哪儿买的啊？什么时候买的？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多少钱一斤？”
他这一连串问题，句句指向要害，试图找出破绽。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根本没接茬。
他知道这老抠是在诈他，具体在哪儿买的，原剧里傻柱就没说清楚，他现在更没必要编瞎话，言多必失。
见何雨柱不回答，二大爷刘海中觉得自己又找到了发挥的机会，阴阳怪气地接口。
“要我说啊，雨柱是厨子，这厨子嘛…近水楼台先得月。厂里食堂好东西不少，这偶尔顺手…拿点儿，也不是没可能嘛。”
他把“拿”字咬得特别重，意思不言而喻。
阎埠贵也跟着点头附和。
“光齐他二大爷说得在理。雨柱啊，不是三大爷说你，你这每天下班，那网兜饭盒里可都没空过。这里面装的，到底都是些啥？是正经来的，还是……”
他话没说完，但那股子怀疑的意味，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许大茂一看这架势，三位大爷竟然都在明里暗里地帮他挤兑何雨柱，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他立刻跳起来，指着何雨柱大喊。
“三位大爷明鉴啊！就是他偷的！没跑儿！跟他废什么话！报警！必须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偷鸡贼！这回我一定要把他送进大牢里去！”
他心里得意洋洋，觉得这三位大爷补刀补得够狠，要是坐实了何雨柱从食堂“顺”东西，那可就是薅社会主义羊毛的大罪名！够这傻柱喝一壶的！
易中海眉头紧锁，他其实是想把这事儿压在大院内部解决，闹到派出所，对整个大院的名声都不好。
他再次重重一拍桌子，试图压制住许大茂的叫嚣，目光锐利地看向何雨柱。
“柱子！你给我说实话！这鸡，到底是不是你偷的？现在承认，咱们院里还能商量着处理！”
说话间，他的眼神不经意地扫向了站在人群边缘的秦淮茹。
何雨柱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只见秦淮茹站在那里，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一种近乎哀求的神色，正死死地盯着他。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这女人，是不想让她儿子棒梗偷鸡的事情暴露，想让他何雨柱把这个黑锅给背下来！她肯定觉得，以他何雨柱以往对她家的照顾和那点暧昧不清的心思，肯定会心软答应。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何雨柱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
我要是真替棒梗背了这偷鸡的锅，人赃并获，许大茂这孙子又咬着不放，闹到派出所，少说也得是个盗窃公家财物或者数额较大的私人财物，进去蹲些日子大牢的可能性不小！
而棒梗一个小孩，就算承认了偷鸡，顶多就是被批评教育几句，屁事没有！
凭什么？凭什么老子要替你们家小白眼狼去蹲大牢？想得美！
就在何雨柱心中冷笑，准备硬刚到底的时候，院子门口一阵骚动。
二大爷刘海中那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竟然真的把派出所的冯所长给请来了！
“冯所长！您可来了！”
许大茂如同见到了救星，一个箭步冲上去，拉着冯所长的胳膊就指向何雨柱。
“就是他！何雨柱！偷了我家的鸡！人赃并获！他锅里还炖着呢！您快去看看！”
冯所长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他点了点头，示意许大茂带路。
一群人呼啦啦又涌到了何雨柱家门口。
许大茂得意洋洋地指着还在炉子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砂锅。
“冯所长，您看！这就是证据！”
冯所长走上前，示意何雨柱打开锅盖。
何雨柱无所谓地掀开盖子，一股更浓郁的肉香弥漫开来。
冯所长凑近仔细看了看，还用旁边的筷子扒拉了几下，然后直起身，皱着眉头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同志，你确定你家丢的是鸡？”
“确定啊！当然是鸡！老母鸡！”
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
“那你来看看，”冯所长指着砂锅里的肉。
“这肉的骨头，这体型，这……这分明是鹅啊。跟你描述的，你家那只下蛋的老母鸡，特征完全不符。”
“啊？！”
许大茂傻眼了，凑过去瞪大了眼睛看，可怎么看那砂锅里的肉块，也确实不像他记忆里那只鸡的模样。
他顿时语塞，脸憋得通红。
“这…这……”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也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和议论。
何雨柱瞅准这个机会，一把拽住还在发懵的许大茂的胳膊，冷笑道。
“许大茂，你不是嚷嚷着找偷鸡贼吗？我知道是谁偷的。”
许大茂一愣。
“谁？”
“我可以告诉你，”何雨柱压低声音，但确保周围几个人能听见。
“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把你家剩下那只鸡，杀了，炖好了，给我送来。怎么样？”
许大茂这会儿正下不来台，一听何雨柱知道真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想赶紧找回面子，连忙点头。
“行！你说！是谁？只要找到真凶，鸡我肯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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