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瑶走的时候,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苏辰以为,这次的“清醒”能让她彻底放手——可三天后的傍晚,他刚从奶茶店回来,就看见林梦瑶拖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站在他家楼下的梧桐树下。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却没遮住她眼底的偏执:“苏辰,我想好了。”她快步上前,抓住苏辰的胳膊,语气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期待,“我爸妈给我找了北京的一所二本院校,花钱就能上的那种。你不是要去清华或者北大吗?我们都去北京,我可以陪你读书——你平时忙学习,我去奶茶店帮你打理;你没时间做饭,我给你洗衣、煲汤,就像……就像以前一样。”
“以前一样?”苏辰轻轻抽回胳膊,眼神冷了下来,“以前你是怎么‘陪’我的?拿我交资料费的钱,给张昊买‘凤求凰’皮肤;看着我被张昊的人堵在巷子里,转身就走;我考503名的时候,你当着全班的面说‘苏辰这辈子没出息’——你觉得,现在的我,还需要这样的‘陪伴’?”
林梦瑶的脸瞬间白了,手指紧紧攥着行李箱的拉杆,指节泛白:“那都是以前了!我改了!我真的改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没了之前的哀求,多了几分急功近利的迫切,“我们去北京,你读你的清北,我读我的二本,别人问起,就说我们是同学——你是市状元,身边有个‘陪着’的人,不也挺好吗?”
“挺好?”苏辰笑了,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林梦瑶,你从来都没搞懂过——你想‘陪’的不是我,是我身上的‘市状元’光环,是我能去北京、能开连锁奶茶店的前途。你觉得我现在有用了,就想凑上来分一杯羹;可你忘了,当初我没用的时候,你是怎么把我踩在脚底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是前世他在工厂拧螺丝的照片,手上的茧子磨破了,指甲缝里全是油污,背景是轰隆隆的机器。“这是前世的我,高考失利后去工厂打工的样子。”苏辰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在林梦瑶心上,“那时候你在哪?你在和张昊约会,在朋友圈发‘还好当初没跟苏辰这种废物’——你现在想陪我去北京,可前世的苏辰,谁陪他走过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
林梦瑶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她看着照片里那个狼狈的年轻人,突然想起高三时苏辰冻得通红的手,想起他省下早饭钱给她买奶茶,想起他被张昊欺负时,自己假装没看见的样子——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子,把她的“后悔”割得鲜血淋漓。
“我……我知道错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泪掉在行李箱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只是想……想和你一起变好……”
“变好是自己的事,不是靠‘陪’别人。”苏辰的眼神坚定得像块石头,“我考715分,是因为我每天五点起床背单词,晚上刷题到十二点;我能去清北,是因为我写了304道错题,追着老师改了无数次作业——这些,都是我自己挣来的,不是你‘陪’来的。”
他顿了顿,看着林梦瑶苍白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林梦瑶,你不够格。”
“不够格”三个字,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林梦瑶所有的坚持。她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声里满是悔恨和绝望——她终于明白,自己失去的从来不是一个“舔狗”,而是一个被她用轻视、算计和冷漠,亲手推开的、本该闪闪发光的人。他们之间的差距,从来不是478分和715分的距离,而是她从未真正尊重过的、努力与人生的重量。
苏辰看着她哭倒在地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彻底解脱的轻松。他转身走上楼,没有回头——有些过去,就该像关上的门,再也不必打开。
回到家,手机“叮”的一声,系统提示音响起:【叮!宿主彻底了断与林梦瑶的感情纠葛,以实力差距划清界限,完成“终极切割”成就!奖励:“人生格局”永久提升,奶茶店北京分店选址优先权,清北招生办“绿色通道”升级(任选专业,免试入学)!】
苏辰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林梦瑶拖着行李箱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夕阳落在他手里的清北邀请函上,烫金的校徽在暮色里闪着光——他的未来,在北京,在清北,在更广阔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林梦瑶的位置。
而楼下的林梦瑶,哭够了,慢慢直起身。她回头看了一眼苏辰家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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