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叶耽欢过得异常“安分”。他窝在新租的平房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研究系统面板和琢磨下一步计划。能量值稳定在320点，【微光护盾】和【认知混淆】处于随时可激活状态，这让他心里踏实了不少。
冷月那边一直没有关于直播权限评估的消息，叶耽欢也不急，他知道这种事催不得。倒是王小磊那边又打听到点关于马洪涛的消息——这位马老板最近似乎也在暗中打听收容所和鲁班尺的事情，显然林建国死亡的真相让他坐立不安。
这天下午，叶耽欢正对着电脑筛选下一个可能的“直播”地点，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是叶耽欢，叶大师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声音有些尖细、带着几分谄媚的男人。
大师？叶耽欢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估计是张启明那边介绍来的“客户”。他清了清嗓子，端起架子：“我是叶耽欢，你是哪位？”
“哎呀，叶大师，久仰大名！我叫钱富贵，是做点小生意的。”男人语气更加热情，“我听张总说，您是有真本事的高人，能处理一些……嗯……不太干净的事情。”
叶耽欢心里嘀咕，这张启明宣传得挺到位啊。“钱先生有什么事直说吧。”
“是这样，我前段时间贪便宜，在城西买了栋老洋房，准备翻新了住。可谁知道，自从搬进去点东西，家里就怪事不断！晚上总有脚步声，东西自己移位，我老婆还说看到个穿白睡衣的女人在走廊飘……工人都不敢进去施工了！大师，您看能不能帮忙去看看？价钱好说！”
凶宅？
叶耽欢心里一动。这题材，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既有灵异元素吸引眼球，又能测试系统在应对真正“不干净”东西时的表现，还能顺带赚笔外快和能量值！
“具体什么情况，需要现场看了才知道。”叶耽欢没有立刻答应，“不过钱先生，处理这种事有风险，费用可不低。”
“明白明白！只要大师能解决问题，钱不是问题！”钱富贵连忙保证。
约定好晚上八点在老洋房门口见面，叶耽欢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凶宅试睡直播？听起来就很有搞头！虽然官方还没批准直播，但他可以先用手机录下来，等权限下来了再发，或者……想别的办法“分享”出去。
他立刻叫来王小磊，把情况一说。
“凶宅？欢哥，这……这会不会太危险了？”王小磊有些发怵，上次红衣女鬼的阴影还没完全散去。
“危险才有赚头！”叶耽欢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而且这次咱们准备充分点，带上家伙！”他所谓的家伙，无非是强光手电、便携摄像头、还有几包刚买的朱砂粉和糯米——纯粹图个心理安慰。
晚上八点，城西一栋看起来颇具年代感、但明显荒废已久的老洋房外。钱富贵早就等在门口，他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不合身的西装，一脸焦急，身边还站着个穿着道袍、留着山羊胡、拿着罗盘的老头。
“叶大师！您可算来了！”钱富贵看到叶耽欢，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迎上来，又介绍旁边的老头，“这位是我请来的刘道长，一起看看。”
叶耽欢看了一眼那所谓的刘道长，对方正眯着眼，捋着胡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罗盘指针微微晃动着。叶耽欢心里冷笑，这老洋房荒废这么久，有点磁场紊乱正常，这老头八成是个骗子。
“钱先生，这位是？”刘道长也打量着叶耽欢，见他年轻，穿着普通，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这位是叶大师，张总介绍的高人。”钱富贵连忙打圆场。
“高人？”刘道长轻哼一声，“毛都没长齐，也敢称大师？钱老板，别被江湖骗子糊弄了。”
叶耽欢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对钱富贵说：“钱先生，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进去看看吧。”
钱富贵连忙点头，拿出钥匙，颤抖着手打开了那扇沉重的、漆皮剥落的木门。
“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门开了，一股混合着霉味和灰尘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
洋房内部一片漆黑，借着门外路灯的光，能看到大厅里布满蜘蛛网，家具都蒙着白布，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
刘道长一马当先，举着罗盘，口中念念有词走了进去。罗盘指针转动得更加剧烈。
叶耽欢示意王小磊打开强光手电和便携摄像头，跟了进去。他自己也集中精神，感受着周围的能量波动。系统面板没有异常提示，能量值稳定。
几人沿着布满灰尘的楼梯上到二楼。走廊又长又暗，两边的房门紧闭，气氛压抑。
“阴气很重啊！”刘道长停在走廊中间，罗盘指针疯狂打转，“此地必有凶灵！”
他话音刚落，走廊尽头的一扇房门，突然“砰”地一声，自己关上了！
声音在寂静的洋房里格外响亮！
“啊！”钱富贵吓得尖叫一声，差点瘫倒在地。
王小磊也手一抖，手电光晃了晃。
刘道长脸色也是一白，但强作镇定，从道袍里掏出一张黄符，嘴里念叨得更快了。
叶耽欢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他仔细感知，系统依旧没有警告，能量波动也很微弱。这关门声……有点太刻意了。
他不动声色地激活了【认知混淆】，消耗10点能量，目标锁定走廊尽头那片阴影区域，效果：轻微放大范围内活物内心的恐惧感。
几乎是同时，刘道长突然“嗷”一嗓子，指着走廊尽头，声音颤抖：“有……有白影！飘过去了！”
钱富贵顺着看去，啥也没看见，但被刘道长的反应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抓住叶耽欢的胳膊。
叶耽欢心里冷笑，果然是个装神弄鬼的。那白影八成是这老家伙自己心里害怕产生的幻觉，被他用能力稍微放大了一下。
他拍了拍钱富贵的手：“别慌，可能是风吹的。我们去那间屋子看看。”
他率先朝着那扇关上的房门走去。刘道长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来，钱富贵则紧紧跟在叶耽欢身后。
走到房门前，叶耽欢伸手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像是从里面锁住了。
“让开！看贫道的！”刘道长为了挽回面子，又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大喝一声，就要往门上贴。
就在这时——
“哒……哒……哒……”
那个熟悉的、缓慢的高跟鞋声，再次突兀地从楼下大厅响了起来！
这一次，连叶耽欢的脸色都变了！
红衣女鬼？它怎么跟到这里来了？难道这凶宅里真有东西把它吸引来了？
钱富贵和刘道长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刘道长手里的符纸都掉在了地上。
“鬼……鬼又来了！”钱富贵带着哭腔喊道。
叶耽欢强忍着心悸，集中精神感知。系统依旧没有警告，但那股冰冷的、熟悉的压迫感，确实从楼下弥漫了上来！
他猛地意识到，红衣女鬼可能不是被凶宅吸引来的，而是……冲着他来的！是来收“保护费”的？还是感应到他在进行“危险活动”过来“履行安保合同”？
脚步声不紧不慢，沿着楼梯，正在上来！
“大师！叶大师！现在怎么办啊？”钱富贵彻底慌了神，死死拽着叶耽欢。
刘道长更是直接缩到了叶耽欢身后，浑身抖得像筛糠。
叶耽欢看着越来越近的楼梯口，又看看身边两个快吓尿的“队友”，以及脑海里那个依旧沉寂的系统警告和只有310点的能量值。
他对着楼梯口，尝试着用意识沟通那股冰冷的压迫感：“红衣……女士？业务繁忙，这边小事，不劳您大驾？下次‘光’费加倍？”
那上楼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冰冷的压迫感停顿了片刻，然后，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消失不见。
走了？
叶耽欢松了口气，后背惊出一身冷汗。这“同事”还挺好说话？
他转过身，看着惊魂未定的钱富贵和一脸懵逼的刘道长，脸上强行恢复镇定，甚至还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没事了，一个路过的‘朋友’，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看来这宅子的问题，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一点。”
钱富贵看着叶耽欢，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感激！连那么凶的鬼都听叶大师的！这才是真高人！
刘道长则是一脸灰败，知道自己今天踢到铁板了。
叶耽欢没再理会他们，他走到那扇紧闭的房门前，这次稍微用力一推。
“嘎吱——”门应声而开。
房间里空空如也，只有灰尘和一股更浓的霉味。
看来，刚才的关门声，和那所谓的“白影”，八成是这老洋房年久失修，或者某些小动物弄出来的动静，被刘道长自己脑补放大，又被他用能力推波助澜了一下。
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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