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了还怕?点着灯睡吧。”
何雨柱回屋后,却觉得心里仍不痛快。
经过门口时,他发现之前丢的鱼骨头又不见了。
何雨柱摸着后脑勺,百思不解——刚才明明还在,看来是有人趁乱拿走了。
闫家。
闫解旷自从捡了何雨柱丢的鱼骨头,一直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生怕何雨柱来找他算账。
自从上回挨了何雨柱一顿收拾,这小子现在看见何雨柱就跟撞见鬼似的。
一听到爹妈的声音,他立马从偏屋蹿出来,掀起衣角献宝似地说:“爸、妈,我把鱼骨头都带回来了。”
“好小子,真机灵!”闫富贵眉开眼笑。
他找了个碗将骨头装好,信誓旦旦地保证:“明天煮鱼汤,多给你留三根——不,五根鱼骨头!”
说着伸出五根手指比划。
“爸,你对我真好!”闫解旷心里乐开了花。
旁边的闫解成听见这话,嘴角忍不住抽动。
啧啧,连别人啃过的骨头都要算计着分,这在整个四合院可真是头一遭。
闫富贵把碗搁在桌上,拿锅盖严严实实罩住,又压了半块砖头防老鼠。
闫婶瞅着浑身酸臭的大儿子皱眉:“还杵着干啥?赶紧烧水洗澡去!明天不相亲了?”
闫解成嘟囔:“妈,我这副模样怎么见人?要不让媒婆跟对方商量换个日子?”
“说好的事人家能答应?你动脑子想想!”
闫解成又转向父亲:“爸,贾东旭才刚没,我就赶着相亲,多晦气。”
闫富贵沉吟片刻:“这话在理。等贾东旭下葬后再挑日子,正好晾晾女方,谈彩礼时还能压压价。”
闫解成听得眼皮直跳——这老头真是连呼吸都在算计。
闫婶接话:“既然定了,就让媒婆早点通知女方家里,把情况说明白。”
“那你还磨蹭什么?赶紧去!”闫富贵催促。
“我?大半夜的想吓死我!”闫婶扭头就进了屋。
“得,我骑车去。老大你赶紧拾掇干净,别带着一身味儿去相亲。”
闫富贵说完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
后院屋里。
许大茂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如今独居突然院里死了人,夜里不免发怵,灯亮着也不敢关。
最揪心的是借出去那二百块钱,一分没收回,借钱的竟突然没了。
借条还是贾东旭打的,万一贾家不认账,他连凭证都拿不出。
再加上凑的近一千块钱藏家里,莫名其妙就没了踪影,到底谁拿的?
还有,自己从局子里出来,爹妈怎么没来接?
难道是父母拿了钱,怕他留着不安全?
毕竟藏钱的地方跟二老透过底。
可为什么存单却原封不动?
“不成,明天非得找他们问个明白!”
许大茂打定主意要弄清原委,顺便还得借父亲的自行车准备下乡宣传。
即便他现在打算买辆自行车,也得先搞到购车票才行。
次日清晨。
许大茂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由于前一夜受了惊吓,睡得晚,现在浑身仍酸软无力。
他翻身起床,正要洗漱,随手往衣兜里一摸——
竟发现剩下的七百多块钱也没了踪影。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找了半天,一分钱也没找着。
走到门前,见门仍是反锁状态,和昨晚一模一样。
难道偷钱的……根本不是人?
“**,贾东旭,我**当初就不该第一个跳下去救你,死了还来惦记老子的钱!”
许大茂吓得拔腿就跑,一秒钟都不愿多待。
这该死的贾东旭,短命鬼一个,还好只是图他的钱,要是真要他的命,那可就亏大了。
……
早点摊旁。
何雨柱喝了两碗石磨豆浆,吃了四根油条。
何雨水喝了三碗,吃了六根,却还觉得没吃饱。
因为今早起晚了,怕耽误上学,兄妹俩就在外面解决了早饭。
何雨柱掏出昨晚用精神力从许大茂那儿收来的钱,付了三毛的早饭钱。
不得不说,花别人的钱,心里就是痛快。
花这种禽兽的钱,更让他心情舒畅。
一次从许大茂那儿弄来的一千块还没用完,这次又到手七百多,这钱来得可真轻松。
“路上小心,没事早点回来,别在外头乱转。”
何雨柱叮嘱妹妹。
这年头还有特务出没,妹妹已经十七岁,出落得亭亭玉立,万一遇上不轨之徒就麻烦了。
“知道啦哥,我会注意的,你快去上班吧。”
何雨水说完,蹬上自行车走了。
何雨柱刚走没几步,同院的邻居、轧钢厂的锻工程大哥从后面追了上来。
他叫住何雨柱,问道:“柱子,贾东旭这一走,贾家不会又让我们凑钱办后事吧?”
何雨柱递了支烟给他,自己也点了一根,吸了一口说:“王主任说了,会跟杨厂长说明情况,厂里自有安排,咱们不用太操心。再说了,贾东旭之前不是还跟许大茂借了两百块吗?那笔钱还没用完呢。”
程大哥说:“我就是担心秦淮如处理不来,她说不定会找王主任把贾章氏接回来。要真那样,以那老太太的脾气,事情可就难说了。”
何雨柱皱了皱眉,他之前倒没往这儿想。
他答道:“真要走到那一步,我肯定听大家的,不会偏着谁。”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程大哥是五级锻工,家里有三个上学的孩子和一个妻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两人一路聊着,并肩朝轧钢厂走去。
四九城监狱里。
贾章氏听闻王主任带来的消息,眼前一潶几乎软倒在地。
当年丈夫在轧钢厂出事早逝,她含辛如苦将儿子养大成人,眼看着他成家生子,本以为能安享晚年,谁料儿子竟也突然撒手人寰,让她白发人送潶发人。
更令她悲愤的是,此时自己身陷囹圄,连儿子最后一面也见不上。
一股怒火直冲心头,她失控地嘶喊起来:“放我出去!让我见我儿子最后一面……我要送他走完最后一程,你们放我出去!”
“给我安静!”看守举起木棍指向她厉声喝止。
“我不想活了……”
绝望如潮水涌来,贾章氏猛地朝墙壁撞去。
贾章氏拼了命地往墙上撞,幸好看守反应迅速,一把将她按倒在地。
这些日子在牢里吃不好睡不稳,加上一时情绪激动,她当场昏了过去。
看守只得背起她赶去救治。
王主任静立片刻,转身走向易中海的牢房,将贾东旭去世的消息告诉了他。
易中海听闻后怔了半晌,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亲手栽培多年的徒弟说没就没了,多年心血付诸东流。他面容憔悴,心底一片冰凉。
沉默片刻,他开口道:“王主任,扣何雨柱兄妹生活费的是我,与我媳妇无关。如今我徒弟走了,秦淮如一个弱女子怕是处理不了后事,不如放她出去帮忙张罗。贾家现在也不宽裕,我们愿意出安葬费,毕竟东旭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徒弟。”
当初审判时他便揽下了主要责任,易婶因此只被关在公安处,处罚较轻。
尽管痛失爱徒,易中海仍不得不为日后做打算。如今养老的希望只能寄托在秦淮如身上——她身边还有棒梗,将来也能照料自己。眼下这安排,对他而言是两全之策。
既能让妻子获释,又能让秦淮如欠他一份情。
王主任沉吟道:“这事我会考虑。你在里面好好反省,争取早日出来。”
“是,王主任。”易中海满心苦涩。
才进来没几天,这牢里的日子已让他度日如年。
王主任骑着自行车来到95号大院。
她先查看公厕,安排工人检修并加固隐患处,随后才走向贾家。
一进门,就见秦淮如伏在床边,双眼红肿,泪痕未干,显然哭了整夜。
两个孩子在一旁哭闹不止,满屋凄惶。
秦淮如心细如发,她知道若不让王主任亲眼看见这副惨状,往后能得到的帮助只怕更少。
王主任见此情景,心生同情,对秦淮如说:“你要坚强些,人已不在,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你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我会向上面汇报,争取让易婶回来帮你处理后事。现在你随我去轧钢厂,处理贾东旭的事。”
秦淮如起身道:“多谢王主任为我们考虑。”她身子微微一晃,像是站不稳。
王主任连忙伸手扶住她。
秦淮如又轻声说:“两个孩子还没吃饭,也没人照看,我实在放心不下。”
“我去请一位邻居过来,暂时帮你看顾。”
说完,王主任转身走了出去。
……
轧钢厂内。
一号食堂里,何雨柱正用小灶为厂领导炒素菜。
忽然,一个穿工装的姑娘快步走了进来。
她走近何雨柱,高兴地喊道:“柱子大哥!”
“小娥?你这身打扮是……?”何雨柱看着她,一脸不解。
这丫头穿成这样,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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