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牢房门也不锁了,狱卒们也不见了,到处静悄悄的。
萧剑努力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牢房外边好像没人。
怎么办?
不是说在牢房里接头吗?人呢?接头暗号是啥来着?坏了,忘了!
铁牛轻声道,“大哥,咱们赌一把,趁机逃吧,总比在这等死强。”冬子几人附和。
独一手摇头,“你知道外面什么情况?想送死吗?起码这里暂时安全,要走,你们走!”虎子等人附和。
四喜摇头,“不能走,还没接上头呢?回去怎么向将军交代?”
众人默然。
忽然墙角之人爬过来,低声道,“快帮我解开,你们今天必须走,否则就来不及了。”
众人惊讶。“为什么要听你的?”
“飒飒西风满院栽。”那人低吟。
“蕊寒香冷蝶难来。”虎子顺口道。
“天津桥上无人识。”那人又吟。
“独倚栏杆看落晖。”虎子道。
那人又慢慢爬回,失望地闭目卧倒。
“难道我对错了吗?”虎子惊讶。
四喜突然上前对道,
“飒飒西风满院栽。记得当年草上飞。
天津桥上无人识。满城尽带黄金甲。”
那人一骨碌爬起来,伸手握住四喜,“你好,终于等到你们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接头人,孟凡。”
萧剑愕然,怎么四喜也知道接头暗号?这好像不是我的接头暗号呀?难道有两个接头人?
但听四喜道,“可是外面情况不明,没法走。”
孟凡趴到墙角,在那里摸索了一会,居然移出一大块砖墙来,“跟我走。”
众人大喜。
萧剑疑惑,“这么神奇吗?居然地道挖通了牢房,这是什么时候挖的?”
孟凡取下墙上那盏油灯,第一个爬进洞去,萧剑落在最后。
洞里挺潮湿的,曲曲折折,一会往上,一会往下。
不知过了多久,萧剑钻出了地面,是在一间房内,挤满了人,身上都湿乎乎的,沾满了泥土。
“这是我家,家人都不在了,大家抓紧时间换身衣服,马上出城。”说完搬出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满是衣服。
四喜道,“你不跟我们一块走?”
孟凡摇头。
独一手道,“不好了,地道里好像有声音,”
众人急忙趴下细听,声音又没了。
“一手,你是不是有点过敏了,哪有声音?”
独一手道,“奇怪,难道我听差了?”
萧剑谦然道,“怪我,可能没把那砖墙放好,孟兄弟,反正你也回不去了,不如跟我们走吧。”
孟凡郁闷的看着萧剑,
“只好如此了。”
不一会大家就选好了衣服,精神面貌马上变得不一样了,
孟凡道,“大家分开出城吧,小心士兵盘问,就说是逃难的百姓。”
萧剑皱眉道,“分散走,一旦发生意外,咋办?”
四喜道,“人多目标大。”
铁牛道,“要不三四人结伴同行,这样彼此有个照应。”
独一手道,“还是各自走方便些。”
众人争论不休。
忽听有人道,“谁也不能走。”
但见一个人蒙着黑巾慢慢从地道口钻出来,众人要上前动手,萧剑连忙摆手阻止。
那人一身狱卒衣服,正是分饭的狱卒,这人站在中间,冷冷地看着众人,
“是谁带你们出来的?”
“是我,你是那个分饭狱卒?为什么带着黑巾怕见人吗?”孟凡一闪身道。
“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那人道。
萧剑道,“你俩不认识?”
那人点点头道,“西风满院栽。”
萧剑惊讶道,“当年草上飞。”
“桥上无人识。”
”尽带黄金甲。”
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萧剑感觉自己手中多了一个字条。
“郑桥。”
“张霸。”
“你们快点随我回牢房,再晚就来不及了。”
“别相信他,回去就出不来了。”孟凡急道。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相信谁,显然都不愿意回去,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这里有内奸。”郑桥严肃道。
众人一起看向四喜和孟凡,四喜满脸通红。
“我不是。”
孟凡道,“相信我的就跟我走。”
说完转身朝外走,大家看着萧剑,等他拿主意。
萧剑心中犯了难,到底该相信谁呢?
不能让个人单独行动。
“铁牛,虎子,东子,一手,你们四个赶紧跟上孟兄弟,看看外面什么情况,记住谁要是偷偷离开,就是内奸。”
郑桥戏谑的看着,一言不发。
剩下的众人在房间里随便找个地方坐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萧剑不时查看外面的情况,看看是否有可疑人靠近。
一炷香功夫,孟凡五人神色匆匆赶回来。
“奇怪,大白天怎么关城门了?是谁泄露了消息?”
屋内众人一起看向郑桥,都悄悄站起来,保持戒备姿势。
郑桥不以为然,“你们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告的密。这本来就是一个阴谋!大家快点回去,否则真的来不及了。”
孟凡气冲冲的看着他,“不是你告的密,是谁告的密?你就是内奸,害得大家无法出城,消息也送不出去。”
萧剑摆摆手,“郑兄弟要是内奸,为什么要来阻止我们?可以派兵把我们一网打尽呀。”
四喜道,“郑兄弟,你能把面巾拿下来吗?”
众人齐声道,“对,把面巾拿下来。”
“好吧,可别吓着大家。”郑桥慢慢揭开面纱,一张满是水泡的丑脸凸显在大家面前,众人惊呼!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赶紧回去。小心传染给你们。”说完重新遮上面巾,一矮身又钻进地道里去了。
怪不得要戴着黑面巾,现在怎么办?出不去了,还是回到牢房里吧。
孟凡默默的换上原来的衣服,大家一看也都纷纷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一个一个的又钻回了牢房,萧剑仍是最后一个。
牢房里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有人松了口气,有人唉声叹气。
郑桥已不在了,等大家吃完了饭,才回来拎着桶走了,仿佛又变了个人似的。
这字条意味着什么呢?是城防图?可是现在也送不出去呀!孟凡到底是谁?
兄弟们都很安静,都默默的戴上手铐脚镣,躺在稻草堆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中午来了两个狱卒,架着萧剑就走。
来到了一个宽大房间内,萧剑心中一沉,这是刑讯室,各种各样的刑具,摆得到处都是,上面还带着血腥味。
坏了,身上的字条还没处理,他装作擦鼻涕把纸条送入嘴里吞下去。
萧剑被绑在了刑架上。
他本想打倒对方逃走,可是那样有什么用呢?自己要是四处逃亡,还怎么除掉陈龙?
“张霸,想好了吗?说出来吧。”一个狱卒道。
萧剑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嘴硬。”
啪——
啪——
啪——
嘶——
萧剑紧咬牙关。
旧伤口又被揭开了,该死的,怎么这么倒霉!这人是不是陈龙?
他突然狠狠的盯住狱卒,狱卒反而打了个冷战,落下的鞭子轻了些。
“秦龙,你怎么下手有些软了?”狱丞从门外走进来。
“陈龙?这么巧?”萧剑心惊。
狱卒慌忙道,“李大人,小的不敢。”
“退下吧。”
“张兄弟,你这是何苦呢?秦龙,快去拿套新衣服给张兄弟换上。”
萧剑心里骂到,“他妈的!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吃,真是个笑面虎。”
萧剑被放下来,被硬换上了一身新衣服,还被带到一个大房间里,房间里摆满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还有几瓶好酒。
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在嘻嘻哈哈的坐着,看到狱丞来到,连忙上前招呼,声音腻的萧剑听了恶心。
狱丞吩咐女子好好陪好萧剑,几个女子呼啦一下缠上了萧剑,萧剑感觉浑身刺挠,想躲开却躲不开。
“张兄弟,以前得罪了,这样,我连干三杯,就当赔罪。”说完狱丞拿起酒杯连喝三杯。
众女子齐声叫好。
萧剑不知狱丞葫芦里埋的什么药,沉默不语。
“快给张兄弟倒酒,夹菜。”
几个女子灌酒的灌酒,夹菜的夹菜,把萧剑弄得狼狈不堪。有的女子甚至坐在他腿上,可他的手铐脚镣都没有摘下,行动实在不便。
女子的纠缠牵扯了后背伤口疼痛不已,她们身上的味道熏得萧剑头晕,……
不知什么时候,萧剑醒来,身边就趴着两个薄衣女子。
坏了,中计了?怎么办?
萧剑推开两个女子,艰难坐起,发现自己只穿个短裤,“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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