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拔四千三百米的高原,空气稀薄如纱,呼吸都像在攀爬一座无形的山。天空近得仿佛伸手可触,云朵低垂,如同牧羊人遗落的羊群,缓缓游荡在群山之间。在这片被称作“天脊”的高原腹地,有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村落——云顶寨。它坐落在两座雪峰之间的缓坡上,四周是终年不化的冰川,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峡谷。这里没有公路,没有信号,甚至连飞鸟都极少停留。
星火农业科考队的队员们背着沉重的装备,一步一喘地向上攀登。他们的嘴唇泛紫,心跳加速,每走十步就要停下喘息。带队的小栓子望着远处那几间用石块垒成的矮屋,屋顶上飘着经幡,轻声说:“再高的地方,也得有读书声。”
他们此行的任务,是为云顶寨的十一个孩子,重建“云端课堂”——在缺氧的极限之地,在云海翻涌的孤寨中,用知识与农业技术,筑起一座不被风雪掩埋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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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屋里的新教室
村长是个年过六旬的老牧民,脸上刻着高原红,眼神却如鹰般锐利。他接过小栓子递来的教材,声音沙哑得像风刮过岩缝:“孩子们……已经三年多没老师了。”
原定的教室是一间废弃的羊圈,四面透风,地面是冻土与碎石,屋顶由牦牛毛编织的毡布覆盖,每逢大风便呼啦作响。队员们没有退缩,立刻动手改造。
他们用防风毡布封住墙缝,用木板加固支架,用废旧铁皮搭起简易炉灶,烧牛粪取暖。何雨柱带领孩子们收集干粪与枯草,垒成“保温墙”;刘洪昌用太阳能板接通一盏LED灯,还装上了高原空气增氧装置——通过小型制氧机,为教室提供短暂的氧气补给;南易测算雪崩风险,阎埠贵则用数学计算出最安全的教室朝向,确保在暴风雪中不被掩埋。
第一天上课,十一个孩子全来了。他们穿着厚重的藏袍,脸蛋冻得通红,眼睛却亮得像夜空中的星辰。
小栓子教的第一课是“云的声音”——从风掠过经幡的猎猎声,到冰川断裂的轰鸣,从孩子的朗读声到山谷的回响。有个叫云芽的男孩举手问:“老师,云会记住我们读的课文吗?”
小栓子笑了:“会。云听得最清楚,因为你们的声音,是它最温暖的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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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以天为纸,以风为墨
这里的教学,必须与高原有关。
孩子们从小放牧、拾粪、背水、照看帐篷,却从未想过这些能“算”、能“写”、能“解”。
南易说:“那就把天空变成课本。”
于是,课程彻底重构:
数学课,阎埠贵教“牦牛账”:“一头牦牛产十斤毛,五头能换多少盐?”孩子们抢着算,像在算过冬的物资。
语文课,小栓子让孩子们写“风穿过山口的声音”“云落在帐篷的节奏”“我梦见的学校”。云芽写:“我梦见有一间不漏风的教室,炉火很旺,老师在教我们写春天。”小栓子读完,轻声说:“你写的,就是未来。”
科学课,刘洪昌带孩子们测量海拔、记录气温、用简易气压计预测天气。孩子们第一次知道,脚下的大地,也会‘呼吸’。
农业课,何雨柱教大家在高原种植耐寒作物——青稞、土豆、高原萝卜,并用“地热保温法”在夜间保持地温。孩子们叫它“雪线下的庄稼”。
最特别的是“晨云诵读”。每天清晨六点半,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山谷,孩子们便围坐在教室外的石台上,大声朗读课文。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像一串串风铃,唤醒了沉睡的冰川。
云芽说:“我读书的时候,觉得云在低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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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云芽的“第一株青稞”
云芽是村里最沉默的男孩,十一岁,父母在一次雪崩中失踪,由祖母抚养。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放牧、拾粪、背水,还要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来上课。
小栓子第一次见他,他正用炭条在石头上画一棵青稞。
“你在画什么?”小栓子问。
云芽抬头:“我想种青稞。熟了,能磨面。”
小栓子递给他一支铅笔和一本新本子:“今天,我们教你怎么用‘地热保温法’,在冻土里种出第一株青稞。”
云芽学会了。他每天照料那片小田地,第三十五天,他成功种出了一株青稞苗。他小心翼翼地捧进教室:“老师,这能让我祖母多吃一口面吗?”
小栓子点头:“能。这是你用知识‘种’出的希望。”
云芽笑了:“我祖母说,雪山上长不出庄稼。现在,我知道——只要不放弃,冻土也能长出绿意。”
那天晚上,祖母煮了一锅青稞粥,特意多放了酥油,端给小栓子:“谢谢你,让我的孙子,有了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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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雪崩夜中的“守灯人”
一场特大暴风雪突袭云顶寨。狂风卷着雪粒,像无数铁锤砸向山寨,教室的屋顶开始剧烈摇晃,LED灯闪烁不定,随时可能熄灭。
“快撤!”村长喊,“再不走,整间屋子都会被雪埋了!”
小栓子却说:“孩子们还没走。”
原来,十一个孩子全躲在教室里,用身体顶住门板,防止被雪压垮。他们手里拿着作业本和铅笔,说:“老师说,灯不灭,课不停。”
队员们立刻组织防护。刘洪昌用绳索加固屋顶,南易持续记录雪压与风速,何雨柱确保“地热系统”不被冻坏,阎埠贵则把所有教材装进防水桶。
小栓子站在教室门口,用强光手电向雪夜中扫射——那是给可能迷路的村民的信号。
“我们不是在教书。”他说,“我们是在——守灯。”
暴风雪持续了整整一夜。教室在风雪中摇晃,像一片随时会被吞噬的孤叶。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阳光洒在银白的山峦上,教室的屋顶依然挺立。
孩子们走出教室,发现外面站着十几个村民。他们手里拿着木板、铁皮、防寒布。
“我们来修教室。”村长说,“这灯,不能灭。”
云芽跑过去,抱住小栓子:“老师,我们以后,也能当守灯的人吗?”
小栓子点头:“你们早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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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云端初晴时的信
雪停之后,村民彻底改变了。
他们开始主动送孩子上学,甚至有老人坐在教室外旁听语文课。村长组织村民在村口用白色石头拼出“云端课堂”四个大字,从空中看,像一座灯塔。
星火队协助村民建起“高原生态实验区”,教他们科学放牧、保护草场、建立雪崩预警系统。孩子们成了“小观测员”,教大人看云识雪、测温知灾、种耐寒作物。
三个月后,县教育局派来评估组,决定在云顶寨设立正式教学点,并拨款修建校舍。村民们说:“这都是星火队的功劳。”
临别那天,孩子们早早来到教室。他们每人写了一封信,塞进玻璃瓶,埋在教室外的一棵青稞地旁。
云芽的信是这样写的:
老师:
我以前以为,雪山是尽头。
现在我知道,雪山是起点。
你教我算风,写云,看星星。
我学会了,也记住了。
我会等你回来。
如果你们不回来,
我也会站在教室里,
教别的孩子读书。
因为你说过——
灯不发光,是因为有人在守;
知识不消失,是因为有人在传。
远行的星火
车缓缓驶离。小栓子坐在车厢里,望着渐渐远去的云顶寨。阳光照在雪峰上,那间教室的屋顶,那盏LED灯依然亮着,像一颗不灭的星。
南易轻声说:“我们以为是来点亮灯的,其实是——他们点亮了我们。”
阎埠贵点头:“在连氧气都稀薄的地方,他们用信念,活出了最亮的光。”
刘洪昌望着远方的雪线:“只要还有孩子在高原上读书,星火,就会在云端之上,永远燃烧。”
小栓子握紧手中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孩子们的信。他说:“下一站,是海岛。那里,还有孩子在等我们。”
风雪渐息,青稞悄然抽芽。那朗读声,仿佛还在风中回荡,久久不息。
那声音,是坚持,是希望,是——永不熄灭的人性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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