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月考满分，阎埠贵力压质疑
清晨的红星小学，晨雾未散，教室的玻璃窗上凝着薄薄一层水汽。六三班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瘦小的身影走了进来——是何小军。
他放下书包，从怀里掏出一本用旧报纸包着的作业本，小心翼翼地放在课桌上。这是他这一个月来的“秘密武器”：每晚在煤油灯下，他把阎老师讲的“生活数学”重新整理，画成图表，写成案例，甚至把家里每月的开支做成“家庭账本”。
“小军，这么早？”阎埠贵走进教室，看见他，微微一笑。
“阎老师，我……我想再看看昨天那道题。”何小军低着头，“关于‘结余再投资’的。”
阎埠贵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已经比很多大人懂钱了。”
他翻开何小军的本子，上面工整地写着：
阎埠贵笑了：“你这账，算得比会计还细。”
“我想让爸骑车上班，省时间。”何小军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星星，“他说，要是我能考满分，就戒酒。”
“好。”阎埠贵郑重道，“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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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第二节课，六甲班进行首次月考。
试卷发下，全班哗然。
题目不是以往的“3+5=？”、“7×8=？”而是：
1.?
张阿姨买菜，花了1.2元，找回0.8元，她给了多少钱？
2.?
李家每月收入45元，支出41.3元，结余多少？若每月存下结余的50%，一年能存多少？
3.?
王叔加班3小时，每小时工资0.15元，共得多少？若他用这笔钱买了0.5元的烟，还剩多少？
全是“生活数学”。
学生们抓耳挠腮，唯有何小军笔走如飞。
他一边写，一边在草稿纸上画着小格子，像阎老师教的那样，把每一道题拆解成“收入、支出、结余”三步。
考试结束，他第一个交卷。
阎埠贵接过试卷，翻到最后一页，看见那道附加题：
何小军写道：
阎埠贵看着，久久不语。
他提笔，在试卷上写下两个大字：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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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教导处。
校长李国强拿着何小军的试卷，眉头紧锁：“老阎，这孩子……真是你班上的？”
“是。”
“他以前数学考过37分。”
“可现在，他考了100分。”阎埠贵平静道，“而且，是用‘生活数学’的方法答的题。”
李国强沉默片刻：“可这方法，太冒险了。要是其他班考不好，家长闹起来，怎么办？”
“教育不是保险柜。”阎埠贵说，“不能因为怕风险，就放弃希望。”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易中海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成绩单，冷笑：“哟，阎主任，听说你班上出‘天才’了？一个捡破烂的孩子，考了满分？这怕不是抄的吧？”
阎埠贵抬眼：“易老师，你儿子上月数学考了52分，要不要我帮你分析一下错题？”
“你——！”易中海脸色铁青，“我怀疑这成绩作假！一个穷孩子，能算清家庭账本，还能考满分？我不信！”
“不信？”阎埠贵从抽屉里拿出何小军的作业本、家庭账本、草稿纸，“你可以查，可以问，可以考他本人。但请别用偏见，否定一个孩子的努力。”
易中海翻了几页，忽然冷笑：“这些全是你的‘辅导成果’！你这是搞特殊化！违背教育公平！”
“教育公平，不是让所有人都用同一把尺子量。”阎埠贵声音渐高，“是让每一个孩子，都能找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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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四合院。
何小军把试卷递给父亲，手微微发抖。
男人接过试卷，盯着那个鲜红的“100”，久久不语。
“爸……我做到了。”何小军小声说，“你说过，考满分就戒酒。”
男人低头看着试卷，又看看儿子那双因熬夜而发红的眼睛，忽然把酒壶往桌上一放：“好，从今天起，我不喝了。”
他摸出三块钱：“拿去，买本新算术书。”
何小军愣住，眼泪差点掉下来。
“还有，”男人顿了顿，“以后每天放学，你去阎老师家，我出钱，让你补课。”
“可……阎老师没收过钱。”
“那你就用行动还。”男人说，“将来你有出息了，别忘了帮过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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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全校大会。
校长李国强站在台上，宣布：“经研究决定，六甲班‘生活数学’试点继续推进，下月在全校推广。”
台下掌声雷动。
易中海坐在角落，脸色阴沉。
他忽然站起来：“校长，我反对！阎老师搞这套‘家庭记账’，是变相鼓励学生算计父母！是破坏家庭和谐！”
全场寂静。
阎埠贵站起身，声音平静：“易老师，你可知道，何小军家上月酒钱从3元降到1.2元？你可知道，李小芳家因为记账，多买了半斤豆腐？你可知道，王建国他爸说，再省点，就能让妹妹上学了？”
他环视全场：“我们教数学，不是为了培养计算器，是为了让每一个家庭，都能活得更有尊严。”
“至于公平——”他看向易中海，“真正的不公平，是让一个孩子因为穷，就注定辍学；是让一个家庭因为不会算账，就永远挣扎在温饱线上。”
“我做的，只是教他们用知识，改变命运。”
全场静默，随即爆发出热烈掌声。
连坐在后排的刘婶都抹起了眼泪：“老阎说得对啊……咱家那口子，上月也戒烟了，省下的钱，给我买了双新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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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阎家小屋。
赵氏正在灯下整理“教育基金”账本，阎埠贵推门进来，脸上带着难得的轻松。
“当家的，咋了？这么高兴？”赵氏问。
“何小军考了满分。”他坐下，接过赵氏递来的玉米糊，“易中海闹事，被我怼回去了。”
“我就知道你能行。”赵氏笑了，“咱家基金，这个月又存了六块二，加上上月的，快二十七了。”
“下月起，我想每月拨两块，作为‘助学金’，专门资助像何小军这样的孩子。”阎埠贵说。
赵氏点头：“该帮。咱家不富裕，可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
她顿了顿，又问：“你说，这孩子将来能干啥？”
“中专，技校，甚至大学。”阎埠贵目光深远，“只要他不放弃，路，就会越走越宽。”
“那咱就帮他走下去。”赵氏合上账本，轻声道，“就当，是我们给这时代的，一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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