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坐在他那月租五百、只有十平米大的出租屋里，对着那瓶闪烁着星光的【基因强化药剂（初级）】发愣。
那盒“幸运杜蕾斯”被他像供祖宗一样摆在了床头——暂时不敢动，也他妈不知道该怎么动。
“妈的，拼了！总不能比送外卖还惨吧？”
他仰头灌下药剂。一股清凉的液体滑入喉咙，随即，仿佛一道电流窜遍全身每一个细胞！剧烈的酸麻和刺痛感让他差点叫出声，汗水瞬间浸透了廉价的T恤。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三分钟。
当一切平息，陈末感觉自己像是脱胎换骨。视力和听力变得异常清晰，能听见楼下大妈讨价还价的细微声音；原本因为长期骑行而有些酸痛的腰背，此刻充满了力量；他甚至觉得，自己能一拳打穿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这玩意儿……真得劲！”陈末看着镜子里虽然依旧穿着寒酸，但眼神明亮、精气神焕然一新的自己，忍不住咧嘴笑了。
紧接着，他拿起那本古朴的【技能书：空气弹（F级）】，书籍化为一道流光钻入他的眉心。一瞬间，他明白了如何调动体内那股微弱的“能量”，在指尖压缩空气，然后将其发射出去。
他尝试着对桌上的一个空矿泉水瓶屈指一弹。
“噗！”
一声轻微的破空声，矿泉水瓶应声倒下，瓶身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凹痕。
“威力跟弹个脑瓜崩差不多……不过，偷袭、吓唬人，或者精准地打翻点什么东西，倒是够用了。”陈末摸着下巴，开始了他标志性的“犯贱”思维，“比如，精准地打掉讨厌同事刚夹起来的鸡腿？”
【成功掌握技能：空气弹（F级）】
【技能熟练度：1/100】
恰在此时，手机响了，是大飞。
“末哥！救命！我电脑突然蓝屏了，我刚写的策划案还没保存！今晚十二点前不交上去，哥们我就得卷铺盖滚蛋了！”大飞的声音带着哭腔。
陈末眼睛猛地一亮！
负面情绪！这不是绝佳的收集机会吗？
他强压住内心的狂喜，用一种极其欠揍的、慢条斯理的语气对着手机说：
“哦？是吗？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大飞在那边一愣，随即暴怒：“陈末！我***！你还是不是人？我都快急死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来自大飞的‘焦急与愤怒’情绪，能量值+20！】
看着系统提示，陈末心里乐开了花，但语气更加气人：“年轻人，不要这么暴躁。凡事要往好处想，比如……万一你硬盘也一起烧了呢？那不是就可以彻底放松，准备找新工作了？”
【来自大飞的‘极度愤怒’情绪，能量值+30！】
【叮！恭喜宿主首次单次收获能量值超过30，奖励‘负能量小礼包’x1！】
“陈末！我跟你拼了！”电话那头传来桌子被捶响的声音。
“行了行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地址发我，哥过去给你看看。”陈末见好就收，毕竟是自己死党，“记得准备好‘维修费’，少于两百免谈。”
【来自大飞的‘愤懑与无奈’情绪，能量值+15！】
半小时后，陈末到了大飞的出租屋，只用了三分钟就帮他解决了问题——其实就是强制重启然后系统还原。
看着失而复得的文件，大飞激动得差点抱住陈末。
“末哥！你是我亲哥！这两百块，值！”
陈末美滋滋地收下钱，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更是如同仙乐：
【来自大飞的‘劫后余生的感激’（轻微转化为对宿主技术的佩服），能量值+5！】
【当前总负能量：98/100】
“还差两点就能升级了！”陈末心中充满了期待。
离开大飞家，他骑着电驴，感觉晚风都格外清爽。路过一个僻静的街角时，他看到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正围着一个摆地摊的老头，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还踢翻了他的水果摊。
老头佝偻着身子，敢怒不敢言。
若是以前，陈末大概率会低头快速走过，社会底层的心酸他见得太多，无力改变。
但现在……
他摸了摸下巴，把车停在一旁，然后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
“喂，几个大小伙子，欺负一个老人家，脸呢？”陈末双手插兜，语气懒洋洋。
为首的黄毛青年转过头，一脸不善：“你他妈谁啊？少管闲事！滚！”
【来自黄毛的‘被打扰的不爽’，能量值+10！】
“路见不平一声吼的靓仔呗。”陈末走到摊前，顺手捡起一个掉在地上的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咔哧咬了一口，“嗯，甜。老爷子，这苹果我买了。”
他旁若无人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黄毛。
“操！找茬是吧？”黄毛伸手就想来抓陈末的衣领。
陈末脚下微动，轻松避开，同时藏在兜里的手指对着黄毛的膝盖屈指一弹。
【空气弹】！
“哎哟！”黄毛感觉膝盖一麻，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正好面对着他刚踢翻的烂苹果。
“啧，这就跪了？道歉也不用行这么大礼啊。”陈末嚼着苹果，含糊不清地说。
【来自黄毛的‘震惊与屈辱’，能量值+25！】
【来自混混A/B的‘错愕与愤怒’，能量值+15！+15！】
“我操！干他！”黄毛恼羞成怒，带着两个小弟扑了上来。
陈末不慌不忙，体内那股微弱的气流运转，身体变得异常灵活。他像条泥鳅一样在三人中间穿梭，时不时用【空气弹】偷袭他们的关节、手肘等脆弱处。
虽然造不成实质伤害，但那种突然的酸麻和刺痛，以及总在关键时刻被打断攻击的憋屈感，让三个混混快要发疯。
“妈的！这小子邪门！”
“有本事别躲！”
【来自黄毛的‘憋屈与暴怒’，能量值+20！】
【来自混混A/B的‘烦躁与无力’，能量值+15！+15！】
就在此时，陈末脑海中响起悦耳的提示音：
【当前总负能量：213/100】
【能量已满，系统升级！】
【当前等级：LV1】
【解锁新功能：负能量商城（初级）】
【获得升级奖励：技能点x1】
“哦？升级了？”陈末心中一喜，动作稍慢，黄毛看准机会，一拳朝他面门砸来！
陈末下意识地想躲，却突然福至心灵，没有躲避，而是将刚刚获得的技能点，瞬间加在了【空气弹】上！
【空气弹（F级）→空气弹（E级）】】
他再次屈指一弹！这一次，压缩空气的声音变得尖锐！
“砰！”
一声轻微的爆鸣，黄毛砸来的拳头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整个人被震得后退好几步，拳头一片通红，又麻又痛！
他捂着手，用见鬼一样的眼神看着陈末。
另外两个混混也吓住了，不敢上前。
陈末也愣了一下，没想到E级的空气弹威力大了这么多，竟然能起到一点防御和击退的效果了。
他拍了拍手，把剩下的苹果核精准地扔进远处的垃圾桶，对着惊魂未定的三个混混和目瞪口呆的摆摊老头笑了笑：
“还打吗？不打的话，帮老爷子把摊子收拾好，然后……滚。”
三个混混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扶起摊子，把散落的水果捡回去，然后灰溜溜地跑了，连句狠话都没敢留。
【来自黄毛等人的‘恐惧与后怕’，能量值+40！】
老头千恩万谢，非要送陈末一袋苹果。
陈末摆摆手，骑上小电驴，深藏功与名。夜风吹拂着他因为战斗而略显凌乱的头发，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狂跳。
不是害怕，是兴奋。
原来，拥有力量，行侠仗义（顺便收集负能量）的感觉，这么爽！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新解锁的【负能量商城】。
里面琳琅满目，但大多灰暗未解锁：
·【属性点：力量/敏捷/精神】（10点能量/个）
·【技能升级券（F→E）】（50点能量）
·【一次性技能：嘲讽光环（初级）】（100点能量，十分钟内，轻微增加周围生物的烦躁感）
·【特殊物品：厄运橡皮擦】（500点能量，擦除目标名字，使其在接下来一小时内运气小幅下降）……
“好东西真多，就是太贵了！”陈末看着自己两百多点的“巨款”，瞬间觉得又不香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不是系统，而是一条来自“丑团众包”的派单信息：
“新的跑腿订单：将一束花送至‘世纪辉煌苑7栋，韩梦璃小姐’。备注：务必亲自交到收件人手中。”
陈末的目光瞬间凝固。
世纪辉煌苑7栋？韩梦璃？
那个冷若冰霜、给他贡献了开张负能量的美女业主？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床头那盒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幸运杜蕾斯】。
“系统……”陈末在心里喃喃自语，“这订单……是不是你搞的鬼？”
系统界面安静如鸡，没有任何回应。
但陈末的嘴角，却慢慢勾起一抹混合着忐忑、期待和“搞事情”的笑容。
新的副本，看来是强制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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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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