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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废太子的科技逆袭打造万世帝国 第十四章 一勺泥汤,让老农当场跪了!

第14章一勺泥汤,让老农当场跪了!

天光微亮,晨雾如纱,笼罩着望北城外那片曾被烈火吞噬的试验田。

三日过去,焦土非但没有沉寂,反而焕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生机。

黑麦齐刷刷破土而出,绿意如毯,铺展在翻整过的垄沟之间;土豆藤蔓舒展着翠绿的叶片,在晨露中轻轻摇曳,像一株株从地底钻出的翡翠蛇。

与之相邻的,是陈伯家那片依旧枯黄的粟田——秸秆稀疏、土地板结,仿佛一块被岁月遗忘的旧布,风一吹便簌簌作响。

每日清晨,总有一道佝偻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田埂尽头。

陈伯来了。

他不说话,也不靠近,只是远远站着,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一片绿油油的田地,像是要看穿这奇迹背后的鬼魅伎俩。

可越看,心就越沉。

他种了一辈子地,靠天吃饭,听命于节气与神婆的卦辞,何时见过这般整齐、旺盛、几乎带着某种“秩序”的庄稼?

更让他心头发颤的是,那些苗,是从他亲手烧过的灰烬里长出来的。

夏启明早已注意到那个沉默的老农。

但他没有召见,没有训斥,甚至连目光都未曾刻意停留。

他知道,人心比土地更难开垦。

恐惧一旦扎根,光靠道理拔不动,得用事实一寸寸碾碎。

于是,他在田边立起三块木牌,用最简白的字刻下对比:

【一号田:传统平作,未改良】

【二号田:起垄+石灰,种黑麦】

【三号田:轮作模型,种土豆】

每块牌子下方,还钉着一张竹片,由小豆子每日记录:出苗率、株高、土壤湿度、施肥次数……密密麻麻,清晰可查。

百姓起初是好奇,后来就成了围观。

“啥叫‘轮作’?”

“为啥要堆土成垄?”

“那石灰不是用来刷墙的吗?还能喂地?”

问题如潮水般涌来,小豆子应接不暇,干脆搬了张矮桌坐在田头,一边写一边讲。

有人听得直摇头,说这是“书呆子把文章念到地里了”,可更多人开始默默记下数字——二号田的黑麦出苗率是八成七,而自家田里不过四成;三号田的土豆才种下半月,块茎已初具雏形,而隔壁老张家去年一亩地收的粟米还不够换三斤盐。

质疑声渐渐弱了。

第五日清晨,夏启明下令:“今日开‘观耕会’,全城农户,皆可到场。”

消息传开,望北城内外轰动。

连几十里外的村落都有人赶着驴车前来,想亲眼看看这位“废太子”到底玩的是哪门子妖法。

日上三竿,田头已聚了上千人。

男女老少挤在田埂上,眼神里混杂着怀疑、期待和一丝隐隐的敬畏。

夏启明一身青袍,立于田中高台,身后是两株刚挖出的作物。

左边,是一株瘦弱的粟米,根须短浅,叶片泛黄,泥土干裂如龟背——正是从陈伯家那块贫瘠地里取来的。

右边,则是一株茁壮的土豆植株,茎秆粗壮,叶面油亮,根部拖着一团泥土,隐约可见几枚拳头大小的块茎深埋其中。

“诸位请看。”夏启明声音清朗,穿透人群,“同是一片北境寒土,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他弯腰,亲手将土豆从土中取出,拍去泥屑,再取出匕首,当众切开。

咔嚓一声,雪白的内瓤暴露在阳光下,质地细腻,汁水微溢。

“此物名为‘地薯’,生于地下,不争阳光,不怕霜冻,一株可结十余枚。煮熟之后,软糯耐饥,三两足以让壮汉饱餐半日。”

人群骚动起来。

“骗人的吧?地下长这么大个的东西,我咋从没见过?”

“莫不是画皮骗人?外面好看,里头烂了呢?”

夏启明神色不动,只淡淡道:“阿柱。”

“在!”巡防队长阿柱立刻上前,带着几名士兵架起铁锅,倒入清水,将切好的土豆投入锅中。

又有人递上野葱与粗盐,简单调味。

不到片刻,蒸汽升腾,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甜中带粉,暖而不腻,勾得人肚肠翻滚。

第一批尝者是几个胆大的汉子。

他们接过碗,咬了一口,眼睛瞬间瞪圆。

“这……这比米饭还顶饿!”

“热乎乎的,咽下去胃里就踏实!”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更是惊呼:“我家娃前些日子啃树皮拉肚子,今早吃了一小块,反倒精神了!跑得比狗快!”

人群彻底炸开了。

李老栓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颤巍巍凑上前:“殿下……这东西……真能让娃吃饱?”

夏启明看着他,也看着全场每一双熬红的眼睛,缓缓点头:“不止吃饱。”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抬高:

“还能盈余,换盐、换布、换铁犁!将来,家家有余粮,户户点油灯,孩子不用饿着肚子捡牛粪,老人不必跪在荒地里求一场雨!”

风吹过试验田,掀起层层绿浪。

那三块木牌静静矗立,像三座无声的丰碑。

而在人群最边缘,陈伯依旧站着,双手紧握拐杖,指节发白。

他的嘴唇微微哆嗦,眼眶一点点泛红。

他没走,也没说话。

只是死死盯着那锅里翻滚的土豆,仿佛在看一件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间的神物。

他的膝盖,忽然轻轻颤了一下。

陈伯跪在田埂上,老泪纵横,沟壑纵横的脸庞被晨光镀上一层微颤的金边。

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抠进泥土,像是要把这些年饿死的儿子、烧焦的土地、绝望的日子一并从地底挖出来。

“我不该烧田……”他的声音沙哑如裂帛,“我是怕啊!三个儿子都饿死在地里,一个比一个瘦得像柴棍,临走前还喊‘爹,再给一口’……我烧了田,是想骗老天——你看,这地都毁了,总该开恩放过活人吧?可你……你竟让灰烬里长出粮来!”

人群静得落针可闻。风吹过绿浪,卷起一阵低低的抽泣。

夏启明没有立刻扶他,而是蹲下身,与这位老农平视。

他的目光沉静如深潭,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你不是怕天。”

他一字一顿,清晰地砸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是不信人还能赢一次。”

话音落下,他缓缓起身,朝阿柱抬手。

一柄新制铁锄被递上——通体乌黑泛青,刃口打磨得雪亮,在阳光下一闪,竟有寒芒跳动。

这是望北工坊第一批标准化锻造的农具,用的是系统提供的“低碳钢淬火工艺”,轻便耐用,远胜民间笨重的熟铁耙。

夏启明亲手将锄头放入陈伯颤抖的手中。

“从今天起,你带十个人,专管三号田。”他的声音不高,却传遍全场,“收成多出一石,奖工券二十。工券可在粮铺换米面,在铁坊换农具,在学堂给孩子换笔墨纸张。”

全场哗然。

工券?

那可是殿下亲发的“信用凭证”,如今已在城中十三家商肆通用,连盐铁都兑得动!

二十张,够买一头驴加一副犁!

李老栓猛地往前一扑,差点跪倒:“殿下!我家也有两亩荒地,愿献为试验田!”

“算我一个!”

“我也要报名!”

呐喊声此起彼伏,仿佛压抑多年的饥渴终于找到了出口。

夏启明站在高台之上,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

他知道,今日这一跪,不只是陈伯的臣服,更是愚昧堤坝的第一道裂痕。

人心一旦尝到希望的滋味,就再也回不到黑暗里去了。

当晚,月挂中天。

柳七悄然入府,抱拳禀报:“陈伯回家后一夜未睡,拆了旧衣裳,亲手缝了两个粗布袋,把殿下赏的土豆种全装进去,挂在堂屋正中,跟供祖宗牌位似的。他还对孙儿说:‘这是活命的根,将来谁敢动它,爷爷拿命护着。’”

夏启明闻言轻笑,执笔蘸墨,在《农事日志》上写下一行小楷:

“愚非本性,困乃根源。破障之道,不在压服,而在可见之利。”

笔锋收尾时,他抬眸望向窗外。

月光如练,洒落在试验田上。

嫩苗列阵,整齐划一,宛如一支沉默待发的铁军。

风过处,叶片轻摇,似在低语,又似在誓师。

而在百里之外,灵州大营。

韩猛——那位镇守北境十余年的老将,此刻正盯着细作呈上的密报,脸色铁青。

“望北民心得附,田产倍增……百姓称其主为‘活地母’,言‘宁随废太子啃土豆,不陪当今喝御粥’。”

“砰!”酒杯摔碎在地,瓷片四溅。

韩猛双目赤红,咬牙切齿:

“这哪是什么废太子?分明是养虎!等他羽翼丰满,岂止是要粮?他要的是江山!”

帐外狂风骤起,旌旗猎猎作响。

而望北城的方向,一粒种子正在黑暗中悄然膨胀,只待破土而出——

那一声春雷,已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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