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
许府!
李茹坐在正堂,眉眼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忧色。
自打李易被打更人带走,她便再没胃口,带着女儿和侄子回到外城许府。
“娘,安之大哥会没事吧?!”
许铃月坐在一旁,纤纤玉指绞动衣角,贝齿轻咬着下唇!
脑海中不断回放李易为了她,怒而出手教训户部侍郎公子周立的情景!
那时李易的背影是如此高大!
“应是没事!”李茹安慰许铃月一句,眉宇间却仍是忧色难消。
“肯定没事!”
许七安拍着胸脯保证道:
“安之身上不仅有临安殿下的腰牌,而且带走他那名打更人银锣看起来也是位秉公执法的大人!”
李茹母女闻言,心中才又稍稍安定些。
“娘,我饿啦!什么时候吃饭呀!”
小豆丁许铃音,完全感受不到这凝重的气氛,捂着咕咕叫的小肚子,扯着李茹的衣袖嚷嚷。
李茹被小女儿吵得心烦。
又心疼她挨饿。
无奈扶额一叹,对身旁的丫鬟挥挥手:
“绿娥,将铃音带去厨房,给她简单做些吃食。”
绿娥刚应声退下,
许府大门忽的被敲响,
接着便传来管家有些惶恐的声音。
不等李茹起身查看,几道身影已步履匆匆地径直走进正堂。
当先那人,身着儒衫,面容清癯,眼神温润中透着难以言喻的深邃!
正是云鹿书院院长,当代儒家领袖赵守!
赵守身后跟着书院两位大儒,擅长“兵法”的张慎与精通“诗词”的杨恭。
再后面,则是当朝誉王和许新年!
许新年见自家大哥许七安在府上,微松口气,便向李茹介绍赵守等人!
李茹面露惊诧,赶紧带着女儿许铃月上前欠身行礼。
许新年:
“娘,大哥,安之大哥可在府上?院长有要事要问询安之大哥!”
李茹这才明白,这几位大人物竟是来府上寻找李易。
惊诧的同时,
她心中也欣喜起来。
忙将李易被打更人带走的事情经过简要说了一遍!
还着重强调是户部侍郎的儿子周立当街调戏在先,李易仗义出手在后。
得知李易如今在打更人衙门?!
赵守目光一扫,似乎已透过重重墙壁,锁定了打更人衙门的方向。
他口中轻吐几个字,言简意赅,却蕴含天地至理!
“我等身在打更人衙门!”
话音落下,
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住赵守、张慎、杨恭以及誉王四人。
周围景物如同水波般荡漾扭曲。
下一刻,
四人身影已从许府正堂瞬间消失。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李茹母女和许七安两兄弟。
许七安:“!!!!!”
许辞旧:“院……院长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
打更人衙门。
大院之中,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李易站在大院中,
身形挺拔,
但脸色却有些苍白!
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周身仿佛被无形的山岳笼罩!
那是来自对面那位身着金锣服饰,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朱阳的拳意压迫!
李易没想到,四品武夫的“意”已能实质化干涉现实!
甚至对方还未曾真正出手,
仅靠‘意’便让李易如负千钧!
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
“朱……朱金锣何至于此?此人并没擅闯打更人衙门,又何来冲撞银锣一说?!”
李玉春虽不是朱阳针对的对象,可仍旧行动困难。
同时嘴上也在为李易辩解。
朱阳睥睨了李玉春一眼,沉默无言,施加在李易身上的“拳意”又重了三分!
李易只觉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
喉头一甜,
一丝腥甜涌上,
却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他目光死死盯着朱阳父子,没有丝毫屈服。
‘艹!今夜教坊司怕是去不成了!’
就在李易即将支撑不住,
一道清喝如九天雷音,骤然在院中炸响。
“此地不得争斗!”
随着这声音落下,
一股更加宏大、更加纯粹、更加不容抗拒的力量凭空降临。
这股力量并非武夫的血气,也非道门的法术,它仿佛是天地规则一般!
原本如同实质般压在李易身上那独属四品武夫的磅礴“拳意”,
在这六个字面前,
如同冰雪遇阳春,瞬间冰消瓦解!
消散于无形!
不仅如此,
朱阳自身的气血也猛地一滞!
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再也提不起半分杀伐之意!
同一时间
四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大院门口。
李易压力骤去,踉跄一步,但终究是站稳了。
待所有人目光都被院门那四道身影吸引时,他连忙用出红手仅是往身上一扫,所有暗伤顷刻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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