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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是活该!”
胡一菲嘴上骂着,
手里却拉过胡博,
“快过来,
身上怎么弄这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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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触到胡博袖口的黏腻时,
眉头皱得更紧,
“这是烧烤酱?
还有油渍?”
胡博低头看了看,
才发现胸前不知何时蹭了块亮晶晶的油迹:
“可能是钱台长拍我肩膀时弄的吧。”
“这钱台长也太不小心了!”
胡一菲拽着他往卫生间走,
“赶紧脱下来,
我给你擦擦,
不然沾久了洗不掉。”
胡博跟着她走进卫生间,
暖黄色的灯光映得瓷砖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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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菲拧开水龙头,
把毛巾浸在温水里,
又滴了两滴沐浴露:
“把衬衫脱了。”
胡博愣了一下,
看着姐姐熟练地揉着毛巾,
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姐,
我自己来就行。”
“你会擦什么?”
胡一菲白了他一眼,
伸手去解他衬衫的纽扣,
“赶紧的,
别磨磨蹭蹭的。”
她指尖触到胡博锁骨时,
自己先红了脸,
连忙低头盯着纽扣,
语速加快,
“你这孩子就是太省心,
在外面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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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博看着姐姐微微泛红的耳根,
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
酒精和疲惫早已让他脑袋发沉,
此刻被温水和沐浴露的香气包围,
更觉得晕乎乎的,
只能顺从地抬起胳膊,
任由胡一菲帮他脱下衬衫。
毛巾擦过皮肤时,
胡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胡一菲手上的动作一顿:
“冷?”
她把毛巾在热水里涮了涮,
又拧干些,
“忍一下,
马上就好。”
温热的毛巾带着淡淡的柠檬香,
轻轻擦过胡博的脖颈、肩膀。
胡一菲的呼吸喷在他锁骨处,
痒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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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皮肤。
胡博能清晰地看见她额角渗出的细汗,
还有因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嘴唇。
“姐,
我自己来吧......”
胡博的声音有些发哑。
“别动!”
胡一菲按住他的肩膀,
毛巾擦过他胸口的痣时,
她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你看这油渍,
再不擦就渗进皮肤里了。”
她故意把声音放得严厉些,
掩饰自己的慌乱。
胡博不再说话,
只是看着姐姐近在咫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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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
上一次姐姐这样帮他擦身,
还是他小时候发高烧。
那时她也是这样皱着眉,
用温水一遍遍擦他的额头。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重叠,
只是此刻的姐姐,
身上多了成熟女性的温婉,
少了些少女的青涩。
“好了,”
胡一菲终于擦完最后一处油渍,
把毛巾扔进洗衣篮里,
“赶紧把睡衣穿上,
别着凉了。”
她转身去拿吹风机,
却不小心撞到了胡博的胳膊,
两人距离瞬间拉近。
胡博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和刚才毛巾上的柠檬香混在一起,
形成一种让他心安的气息。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
想帮她扶稳吹风机,
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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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胡一菲像触电般缩回手,
脸颊
“腾”
地一下红透了,
“你......你赶紧穿衣服!”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出了卫生间,
留下胡博一个人在镜子前,
看着自己微微泛红的脸颊发呆。
胡博穿上睡衣走出卫生间时,
胡一菲坐在餐桌旁,
假装看平板,
耳朵却竖着,
听见动静后立刻抬头:
“怎么才出来?
是不是哪里没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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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胡博摇摇头,
走到她身边坐下,
“姐,
谢谢你。”
胡博看到曾小贤正趴在地上擦地板,
嘴里还小声嘟囔着:
“娶个女博士当老婆就是不好,
连喝个酒都要管......”
胡一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从厨房走出来,
正好听见这句话,
眼睛一瞪:
“曾小贤你说什么?”
曾小贤吓得手一抖,
抹布掉进了水桶里:
“没......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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