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场意外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哇——呜呜！”
贾张氏的喉咙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凄厉到不似人类能发出的哭喊声！
紧接着，棒梗也发出了如同杀猪般惨烈的叫嚷声！
“好痛啊！我的嘴巴！我的嘴巴快要疼死了！”
贾张氏猛地从炕上弹坐起来，又重重地摔了回去，双手捂着嘴巴在炕上来回翻滚，模样就像疯了一样！
她那双标志性的三角眼瞪得溜圆，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眼里满是难以形容的恐惧和剧烈的疼痛感！
棒梗则双手抱着脑袋，从炕上滚落到冰凉的地面，身体蜷缩成虾米似的形状，双脚胡乱地蹬踹着地面，嘴里不断发出不像人声的哀嚎：“疼！太疼了！奶奶！快救救我！妈！妈在哪里！”
“出什么事了？妈！您怎么了？棒梗！你怎么样！”秦淮茹吓得魂都要飞了，连滚带爬地扑到炕边查看情况！
只见贾张氏和棒梗的指缝间，正不断往外渗着暗红色的粘稠血液！
那些血顺着他们的手腕往下流，染红了身上的衣襟，还滴落在炕席和地面上，留下一片片刺眼的痕迹！
空气中瞬间被一股浓重的、让人恶心的铁锈味填满，闻着就让人反胃！
“噗——”贾张氏猛地歪过头，一大口混合着血块和唾沫的暗红色液体喷在了炕沿上！
在那滩污浊的血渍里，几颗沾着血丝的牙齿清晰可见！
“奶奶的牙……奶奶的牙掉了！”棒梗也张大嘴巴，说话漏着风，发出惊恐的惨叫声。
随着他的哭喊，几颗沾着鲜血和口水的门牙也从他嘴里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啊——”
秦淮茹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彻底慌了神，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紧紧抱着同样被吓傻的小当，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里面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一大妈被秦淮茹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吸引，急忙冲了进来。
一进门，她就被屋里凄惨的场景吓住了！
贾张氏和棒梗的嘴巴、双手上全是血，鲜血还在不停地从他们的指缝和嘴角往外冒。
地上、炕上，还有他们的衣服上，到处都是喷溅的血点和散落的牙齿，场面触目惊心！
小当缩在秦淮茹怀里，小脸吓得惨白，眼神里满是恐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天呐！这是遭了什么罪啊！”二大妈和三大妈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挤在门口往里看，看到屋里的惨状，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别愣着了！”一大妈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声音都在微微发抖，“快！赶紧送协和医院！这么流血止不住，会出人命的！”
她转头对着吓傻了的秦淮茹指挥道：“淮茹！快！找块干净的布来！先给他们捂住嘴巴！能止住多少是多少！老刘家的，你赶紧去胡同口看看，能不能拦辆板车来！他三大妈！你赶紧去轧钢厂！找到贾东旭！还有老易！就说家里出大事了，快出人命了，让他们赶紧去协和医院汇合！”
二大妈一听要自己跑腿，眼珠转了转，立刻捂着胸口装起病来：“哎哟喂，我这心口突然突突地跳得厉害……实在跑不动了，我这心脏病怕是又犯了！”
三大妈看着地上翻滚哀嚎、满身是血的两人，又看了看二大妈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行……行吧！我现在就去！”
说完，三大妈快步冲出四合院，朝着轧钢厂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
轧钢厂的车间里，机器运转的轰鸣声此起彼伏。
易中海脸色阴沉，心里正在暗暗盘算着什么，而贾东旭则心不在焉地干着手里的活，完全没心思专注工作。
突然，车间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
一个门卫领着气喘吁吁、脸色惨白的三大妈跑了进来。
“易师傅！贾东旭！不好了！你们家出大事了！”三大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棒梗！还有贾张氏！他们嘴巴里直冒血！牙都掉光了！已经送去协和医院了！看那样子，怕是凶多吉少啊！”
“什么？！”贾东旭手里的扳手“哐当”一声掉在铁砧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瞬间变得面无血色！
易中海也浑身猛地一震，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到头顶，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棒梗和贾张氏？嘴巴冒血？牙齿掉了？这症状怎么听着这么诡异、这么邪门？！
“走！快跟我走！”易中海一把抓住已经吓得魂不守舍的贾东旭，也顾不上自己下体还在隐隐作痛，急忙说道，“跟我去协和医院！”
两人连身上的工装都来不及换，在周围工友们惊愕的目光中，跌跌撞撞地冲出了车间。
……
协和医院三楼的走廊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穿透了病房的墙壁，在整条走廊里回荡着。
来回走动的医护人员都忍不住停下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住院的病人们则惊恐地捂住耳朵，生怕那凄惨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啊！我的牙！疼得我快受不了了！”
“救命啊！医生！实在太疼了，还不如杀了我呢！”
贾张氏和棒梗的嚎叫声此起彼伏，像两头即将被宰杀的猪一样，声音凄厉又刺耳。
主治医生林少文站在病房门口，白色的大褂上沾着不少血迹，眉头紧紧地皱着，脸色凝重。
他刚过三十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是协和医院里最年轻有为的内科医生之一。但此刻，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指无意识地翻看着手里的病历本，显然也在为病人的情况发愁。
“林医生！他们到底是怎么了啊？您快想想办法啊！”秦淮茹紧紧抓住林少文的袖子，脸上挂满了眼泪和鼻涕，语气里满是哀求。
林少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低沉而严肃：“他们这种症状……我从医十年，从来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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