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羞辱聋老太
林家屋内，红烧肉的香气四溢，一家三口正享受着难得的温馨。
而屋外。
“哎哟！打死我了！刘海中，你他妈的敢打我！”
傻柱被刘海中和他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死死按在地上，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他白天被林建阳重创，本就有伤在身，此刻更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扯着嗓子叫骂。
“住手！都给我住手！”
易中海带着一大妈匆匆赶来，看到这副景象，气得脸色铁青。他指着刘海中，怒斥道：“老刘！你像什么样子！身为院里的二大爷，你带头聚众斗殴？”
“我呸！”刘海中一脚踹在傻柱身上，气愤地反驳道，“易中海你别在这拉偏架！你问问他傻柱干的好事！白天是他跟贾东旭说的，谁上去按住林建阳就给谁五块钱！现在我们找他要钱，他不仅赖账，还张嘴骂人！我能不揍他吗？”
“就是！傻柱你必须给钱！”
“我们二十多口子人，都听见了！一人五块，少一分都不行！”
三大爷阎埠贵和院里其他住户也纷纷跟着起哄，将傻柱围得水泄不通，一副不给钱誓不罢休的架势。
易中海张了张嘴，想用自己一大爷的身份把事情压下去，可傻柱这事办得实在不占理，当众许诺又当众赖账，他根本没法开口护着。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时，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响起。
“行了！都别打了！这钱，我老婆子来给！”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在何雨水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她的话在院里有着非同寻常的分量，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刘光福、刘光天等年轻人，立刻就停了手，松开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傻柱。
傻柱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他看着周围一张张贪婪的嘴脸，心里又气又恨。他梗着脖子，大声嚷嚷道：“行！这钱我给！但这话是贾东旭先提的！只要他贾东旭给了，我就是砸锅卖铁，卖了这房子，也一分不少地给你们！”
他这话，明摆着是想祸水东引，把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贾家。
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傻柱的心思。但他们并未点破，毕竟这事关乎自家能不能拿到钱。
“对！找贾东旭要去！他家也得给！”
头脑简单的刘光福没想那么多，听傻柱这么一说，立刻振臂一呼，号召着那二十多个住户，气势汹汹地就朝贾家走去。
“走！找贾家要钱去！贾东旭要是不给钱，咱们就把他家的缝纫机搬出来卖了抵债！”
看着这群人的丑恶嘴脸，刘海中和阎埠贵虽然也觉得有些不要脸，但一想到自家一大家子能拿到好几十块钱，便都默许了这种行为，甚至悄悄跟在了队伍后面，准备看热闹顺便分钱。
转眼间，院子里只剩下了易中海、聋老太太、何雨水和狼狈不堪的傻柱。
易中海看着傻柱，脸上满是同情和失望：“柱子，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昧着良心帮贾家的下场！到头来，挨了打，还得自己掏钱！”
“唉，”聋老太太也叹了口气，补充道，“傻柱啊，你要是有林建阳一半的聪明，今天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奶奶，您别提他！”一听到林建阳的名字，傻柱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没好气地说道，“我一提他就糟心！”
“你还别不服气！”聋老太太用拐杖点了点地，“我跟你说，现在这个四合院里，唯一算得上聪明人的，就只有林建阳一个！”
傻柱起初还不解。
可他仔细一想，脑子瞬间就清明了。
是啊！看看院里这帮人，从算盘打得噼啪响的阎埠贵，到官迷心窍的刘海中，再到今天为了五块钱就把自己往死里揍的这些“老邻居”，有一个好人吗？
自己为了所谓的“义气”，替贾家出头，结果受了伤，还要被这群人逼着给钱。而人家林建阳呢？早就看透了这群人的嘴脸，一句“我走我的独木桥”，干脆利落地跟所有人划清了界限！
现在看来，林建阳才是那个活得最明白的人！自己真是傻到了家，现在才醒悟过来！
“奶奶，一大爷，我……我明白了。”傻柱颓然地说道。他知道，这钱要是不给，以后自己在院里就彻底抬不起头，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我以后，再也不跟贾东旭他们家混在一起了！”他咬着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秦淮茹……她是有夫之妇，我……我死心了！”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屋，看样子是拿钱去了。
易中海看着傻柱的背影，总算松了口气。他转头对聋老太太说：“老太太，我去贾家那边看看，别让贾张氏那张嘴再作什么妖。”
“去吧。”聋老太太点了点头。
在何雨水的搀扶下，聋老太太转身准备回屋。临走前，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易中海叮嘱了一句：“中海啊，有空多跟建阳那孩子拉拉关系。他比你我想象的都厉害，把他彻底得罪死了，咱们没好果子吃。”
易中海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老太太，晚了……已经得罪死了。”
他想起了刚才被林小雪当众拒绝，连口红烧肉都讨不到的场景，只觉得老脸发烫。
聋老太太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耳朵又“聋”了，径直回了自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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