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察？
王所长这三个字一出口，整个四合院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何雨柱身上。
当警察！
这年头，工人的身份就已经是铁饭碗，是人人羡慕的对象。
可警察，那是什么概念？
那是穿着制服，腰里别着家伙的公家人！
别说他们这个大院，就是放眼整个南锣鼓巷，谁家出过一个正儿八经的警察？
一个都没有！
何大清的大脑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当警察？
我儿子？傻柱？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疯狂地盘旋。
轧钢厂后厨的活儿是不错，吃喝不愁，可说到底，那是伺候人的。
警察呢？
那是管人的！
他老何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以后可不能喊儿子傻柱了！
这大院里谁见了不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何警官”！
他自己走出去，腰杆子都能挺得笔直！
“你这小子，”
何大清一巴掌拍在何雨柱的后脑勺上。
“还寻思什么呢！”
何大清压低了声音，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人家都找上门了，你还不赶紧答应！”
何雨柱当然不是在犹豫。
从王所长开口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就已经定了下来。
重生一世，他要的是什么？
是换个活法！
不再当那个围着锅台转，被人呼来喝去，最后还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厨子。
在这个时代，警察这个身份，就是一道护身符！
它能保护自己，更能保护雨水。
它能让那些想算计他的人，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
何雨柱点了点头。
“王所长，谢谢您看得起我。”
他的声音不大，
“我就是不知道，我这脾气，能不能干好。”
这话是谦虚，也是给自己留了余地。
王所长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开来，他用力一拍何雨柱的肩膀，
“哈哈哈！没问题！”
“我一看你小子就错不了！胆大！心细！身上有股子正气！这就是干我们这行的好苗子！”
一旁的街道办王主任也笑得合不拢嘴。
她看着何雨柱，满脸欣慰，院里出了个当警察的，她这个当主任的脸上也有光。
“柱子啊，这可是大好事！”
“这样，你明天上午，先来我们街道办一趟，我给你把介绍信开好。然后你拿着信，直接去派出所找王所长报道！”
王所长亲自招的人，这面子给得足足的，但该走的程序，一步也不能少。
“好，谢谢王主任，谢谢王所长。”
何雨柱再次点头。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王主任和王所长又勉励了几句，这才在何大清和一众邻居的簇拥下，走出了大院。
他们一走，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比刚才抓特务的消息传开时还要沸腾。
“我的天！傻柱……不，柱子真要当警察了！”
“这下可出息大了！咱们院里第一个公家人啊！”
“听说警察一个月工资高着呢！得有三十多块吧？”
“不止！还发衣服，管吃管住，根本不用家里花钱！”
羡慕，纯粹的羡慕，每个人脸上止不住的羡慕。
那可是警察啊！
何大清站在门口，听着街坊邻居们一句句的夸赞和羡慕，
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老菊花，嘴巴咧开就没合上过。
“嘿嘿，这小子，总算给我老何家长了回脸！没白养！”
他挺着胸脯，头一回这么露脸。
一旁的秦淮茹，正偷偷用好奇又震惊的目光打量着何雨柱。
贾张氏脸上满是不忿与嫉妒，傻柱也能当警察？
许大茂更是跟个猴儿似的，蹿到何雨柱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胳膊。
“柱哥！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以后罩着我！”
“你小子，以后别犯贱就成。”
何雨柱心情大好，没想到工作的事情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自己有武艺在身，再加点小心，相信当警察应该没问题。
何大清哈哈一笑，“走，柱子，陪爹喝两杯！”
许大茂赶紧跟上，“叔，能不能让我也喝两口！”
“行啊，只要你不怕回家你爹揍你！”
何大清拽着何雨柱走进家门，许大茂乐呵呵的跟了上去，留下大院的人面面相觑。
...
后院。
刘海中背着手在屋里踱步，地板被他踩得咯吱作响。
“不就抓个特务走了狗屎运吗？当上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
“儿子，好好干，别让何雨柱给比下去了！”
“瞧见何大清那模样我就来气！”
前院。
阎埠贵拿出自己的小本本，点着煤油灯，在上面不停地算着。
警察工资，福利，补贴……他一边算一边咂嘴，眼睛里的羡慕都快溢出来了。这笔账怎么算，都比他当个小学老师强太多了。
贾家。
贾张氏送走了媒婆和秦淮茹，一关上门，脸就彻底沉了下来。
“呸！得意什么！”
她对着地上啐了一口，“一个打架斗殴的二流子，穿上那身皮也变不成好人！
就傻柱那臭脾气，能当好警察？
我看他当不了两天就得被人赶回来！”
院子里的这些心思，何雨柱懒得去管。
他现在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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