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军转过身,看着还处在震惊中的妹妹,脸色冰冷。
“小琳,你记住,刚才那个女人叫秦淮茹,是咱们隔壁贾家的儿媳妇。”
“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院里最需要提防的人。表面上看着柔柔弱弱,楚楚可怜,实际上就是个潜伏在院里的吸血鬼,高级白莲花。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卖惨,博取同情,然后从别人身上占便宜。”
李从军的语气没有丝毫温度,“尤其是她那个婆婆,叫贾张氏,更是个心肠歹毒的恶婆婆。这一家子,你离她们远点,一个字都不要信。”
李小琳用力地点了点头,哥哥的话,加上秦淮茹刚才鬼鬼祟祟的行径,让她瞬间建立起了百分之百的警惕。
兄妹俩的对话还没结束,院子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谁啊,大半夜的在后院大吼大叫的?”
一个略显肥胖的身影从月亮门那边快步走了过来,正是二大爷刘海中。
李从军的怒吼声,把这位一心想当官的二大爷给惊动了。
刘海中一看到李从军,立马换上了一副关切的表情:“哎哟,是李厂长啊!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不长眼的惹您生气了?”
李从军心里冷笑一声,这刘海中,来得正好。
他指着贾家的方向,沉声说道:“二大爷,你来得正好。刚才我跟妹妹在屋里说话,贾家的秦淮茹,就趴在我们家门上偷听。被我发现,转身就跑了。”
“什么?”刘海中一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偷听副厂长讲话?这还了得!
他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意识到,这简直是天赐良机!一个巴结李副厂长的绝佳机会就摆在眼前!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刘海中瞬间义愤填膺,撸起袖子,一副要为李从军出头的架势,“这个秦淮茹,胆子也太大了!无法无天了!李厂长您别生气,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今天非得给您讨个公道!”
说着,他都不等李从军再发话,就跟个得了将令的马前卒一样,气冲冲地跑到了贾家门口。
“秦淮茹!你给我滚出来!偷听领导讲话,你安的什么心!”
刘海中一边怒斥,一边“砰砰砰”地用力拍打着贾家的房门,那力道,震得门板都在颤抖。
他现在满心都是要在李从军面前好好表现,至于得罪贾家?一个死了男人,只剩下孤儿寡母和残废儿子的家庭,得罪了又能怎么样?跟巴结上副厂长比起来,这根本不值一提!
“开大会!必须开全院大会!把这种思想龌龊,行为不轨的人,拉到全院街坊面前好好批判批判!”刘海中扯着嗓子大喊,生怕院里其他人听不见。
屋里,秦淮茹吓得躲在婆婆身后瑟瑟发抖。
“妈,怎么办啊,刘海中找上门了。”
贾张氏那张胖脸上满是横肉,她一听是刘海中在外面叫门,顿时火冒三丈。
“怕什么!一个没人要的绝户老东西,他还敢翻天了不成!”
贾张氏蛮横地推开秦淮茹,气势汹汹地走到门口,“哗啦”一声就把门给拉开了。
“刘海中你个老不死的!大半夜不睡觉,在我家门口嚎丧呢!你家里死人了?”贾张氏一开门,连问都不问,张嘴就是一串恶毒的咒骂。
刘海中被骂得一愣,随即更加愤怒:“贾张氏!你嘴巴放干净点!你家儿媳妇干的好事,偷听李厂长兄妹说话,被当场抓住,你还有理了?”
贾张氏一听,非但没有半点心虚,反而眼珠子一转,立刻开始颠倒黑白,双手往腰上一插,活像个泼妇。
“我呸!什么偷听!我看就是你们家那个新来的李厂长,看上我们家淮茹了,没安好心!不然大半夜的,盯着我们家门口看什么?”
她越说越来劲,直接把矛头对准了不远处的李从军,张嘴就骂出了更难听的话:
“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杂种,当了两天官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敢诬陷我们家淮茹,我看你就是想耍流氓!”
这话一出,全场皆静。
刘海中都懵了,他没想到贾张氏敢骂得这么难听。
而站在李从军身后的李小琳,在听到“小杂种”三个字时,那张原本还带着一丝紧张的小脸,瞬间被怒火吞噬。
哥哥是她心里唯一的亲人,是她最敬佩的英雄!这个死老太婆,竟然敢这么辱骂她的哥哥!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你骂谁!”
李小琳发出一声怒喝,整个人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小豹子,猛地从李从军身后冲了出去。
贾张氏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贾张氏肥硕的脸上。
李小琳是农村长大的,天天干农活,手上那股子力气,根本不是贾张氏这种养尊处优的城里老虔婆能比的。
这一巴掌,她含怒出手,不仅把贾张氏打得一个趔趄,尖锐的指甲更是在对方的脸上,瞬间划出了三道深深的血痕!
“啊!”贾张氏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脸,只觉得火辣辣地疼。
“你个死老太婆!满嘴喷粪!心肠怎么这么歹毒!”李小琳怒斥道,她牢牢记着哥哥刚才对贾张氏的评价。
不等贾张氏还嘴,李小琳趁她没站稳,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抽在另一边脸上,直接把贾张氏给抽懵了,眼前金星乱冒,脑袋里嗡嗡作响,彻底失去了方向。
李小琳的动作快如闪电,左右开弓,巴掌跟雨点一样落在贾张氏的脸上,下手又重又狠,没有丝毫留情。
她从小到大,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欺负她哥!
就在这时,屋门里冲出来一个人影。
“妈!”贾东旭看到自己母亲被打,眼睛都红了,一个箭步冲上来,用力推开李小琳,“你敢打我妈!我跟你拼了!”
李从军眼疾手快,一个闪身就到了妹妹跟前,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护住,关切地问道:“小琳,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李小琳被贾东旭推得一个踉跄,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她挣开哥哥的怀抱,指着贾东旭怒骂:“你个大老爷们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她再次冲了上去,对着还没站稳的贾东旭,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贾东旭被打得脸一偏,还没反应过来,李小琳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腹部!
“你们贾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偷听还有理了?还敢诬陷我哥!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贾东旭被这一脚踹得弓起身子,像个大虾米一样倒在了地上。
整个后院,一片死寂。
刘海中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副厂长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妹妹,战斗力竟然这么彪悍!
李从军护着妹妹,转向刘海中,脸色沉静,但说出的话却带着千钧之力。
“二大爷,你刚才都听到了吧?贾张氏,当众辱骂我,说我是‘杂种’。”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强调:“我,李从军,是上过战场的军人,是国家授予的特等功臣!她这不仅仅是骂我,这是在公然侮辱战斗英雄!你作为目击证人,你的证词,至关重要!”
刘海中浑身一激灵,瞬间明白了李从军的意思。
这已经不是邻里纠纷了,这是能上纲上线的政治问题!
他立刻挺直了腰板,大声附和道:“听到了!我听得清清楚楚!贾张氏她就是骂您‘小杂种’!这种人,公然侮辱战斗英雄,简直罪大恶极!李厂长,您妹妹打得对!这种人就该打!”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只要坐实了贾张氏这个罪名,他刘海中作为第一证人,这功劳可就大了去了!搭上李副厂长这条线,升官还不是指日可待?
这边的巨大动静,终于惊动了整个大院。
中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还有刚下班的傻柱、许大茂等人,全都闻讯赶到了后院。
他们一进后院,就看到了这混乱的一幕:贾张氏捂着流血的脸坐在地上哀嚎,贾东旭正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而李从军的妹妹李小琳,还是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
一大爷易中海皱了皱眉,习惯性地摆出管事大爷的架子,上前问道:“从军,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你妹妹怎么能打人呢?”
没等李从军开口,一旁的刘海中就抢着解释起来。
“一大爷,你可不能偏袒!是贾家欺人太甚!秦淮茹偷听李厂长说话,被发现了,贾张氏这个老虔婆不认错,还张嘴就骂李厂长是‘小杂种’!这才把李厂长的妹妹给惹火了!我说啊,这贾家人就是活该!”
傻柱站在人群里,看到自己的死对头贾东旭被打了,嘴角不由自主地咧开一个开心的笑容。
许大茂更是唯恐天下不乱地喊了一嗓子:“打得好!贾家这帮人,就是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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