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植林深处的古树下，楚狂歌将从士兵储物袋里翻出的一本泛黄手册摊在灵草上，手册封面上印着“赤阳神国下界域律法纲要”几个赤金小字，书页边缘还带着法则淬炼的痕迹，显然是神国士兵标配的手册。阿玄靠在他身边，手里捧着一块上品灵晶，正小口吸收着灵气，狐尾上的灵光又亮了些，见楚狂歌看得认真，忍不住凑过来：“狂歌，这是什么呀？上面的字好奇怪。”
“是赤阳神国的律法手册，能帮咱们了解这里的规则。”楚狂歌指着手册上的文字，逐句念给阿玄听，也趁机理清神国的体系，“你看，第一条就说，下界域所有修士、妖族，要么归赤阳神国管辖，要么归其他三大神国，没有归属的，都算‘无主者’，要么臣服神国，要么被视为异类；还有这条，神国修士分三档，贵族、附庸、神奴——贵族掌控资源，附庸要给贵族上供灵气或灵植，神奴就是任人买卖的，没有任何自由。”
“神奴好可怜……”阿玄皱着小眉头，把灵晶往怀里收了收，“那他们之前想抓咱们，就是想让咱们当神奴，给贵族上供吗？”
“不止，他们还想把你献给贵族，你的混沌血脉在神国贵族眼里，可能是用来提升实力的‘养料’。”楚狂歌合上手册，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赤阳神国的规则，本质就是弱肉强食，所谓的律法，不过是贵族压迫底层修士、掠夺资源的工具，和凡界的天衍宗、幽冥教没什么区别，只是换了“神国”的名头。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铠甲碰撞声，伴随着炽热的法则气息快速靠近，比之前三名士兵的气息更强，楚狂歌立刻将手册收进储物袋，把阿玄护到古树后，灵识探出去——这次来了足足十名赤阳神国士兵，领头的是一名身着暗红铠甲的小队长，铠甲上的赤阳徽记比普通士兵大了一圈，手里握着的长刀裹着更浓的炽阳灵光，显然实力比之前的领头士兵强了不少，已达神境初期巅峰。
“异类，出来受缚！”小队长的声音穿透密林，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本队已查到，你杀了三名神国巡逻兵，还敢藏在灵植林里？现在出来臣服神国，本队可以饶你不死，让你成为神城贵族的附庸修士，那灵宠献给贵族，你还能得一笔灵晶奖励；若是顽抗，今日便让你葬在此处，神魂都被炽阳法则烧尽！”
楚狂歌知道躲不过，对着阿玄低声叮嘱：“待在这别出来，不管发生什么，都别现身，我很快就解决。”说完，他缓步走出古树后，神境初期的力量缓缓展开，与小队长的气息对峙，语气平静：“臣服神国，做附庸，献阿玄？你觉得我会答应？”
“怎么？你还想反抗？”小队长上下打量着楚狂歌，当看到他体表无拘法则的银白纹路时，眼神沉了沉，却仍带着不屑，“你不过是神境初期，本队已是巅峰，身边还有十名神境初期的士兵，你就算能破普通士兵的火网，也挡不住我们的‘赤阳阵’。而且你要想清楚，臣服神国，至少能活着，还能修炼神国的炽阳法则，比你这杂乱的法则强多了；若是不臣服，不仅你要死，那灵宠也会被贵族炼化成血脉丹，连神魂都留不下。”
“炼化成血脉丹？”楚狂歌眼神瞬间冷了，握着破浊刃的手紧了紧，“你们神国的规则，就是把其他修士、妖族当成工具，要么掠夺资源，要么炼化血脉？这样的神国，就算给我贵族之位，我也不稀罕，更别说臣服。”
“不稀罕？”小队长嗤笑一声，挥手让十名士兵散开，呈圆形将楚狂歌围住，长刀举起，炽热灵光交织成一道比之前更浓的火网，“你一个从凡界来的异类，也敢嫌弃神国？告诉你，下界域没有神国庇护，你连灵植林都出不去，迟早会被妖兽吃了，或是被其他神国的士兵抓去当神奴！臣服，是你唯一的活路！”
“活路？把自由卖了，把同伴献了，这样的活路，我楚狂歌不要。”楚狂歌语气坚定，无拘道种快速运转，表面的法则纹亮起，周围的灵植灵气、溪水灵气，甚至古树的生长法则，都开始往他身边汇聚——他虽只是神境初期，却能兼容多属性法则，而小队长和士兵们，只懂单一的炽阳法则，真打起来，他未必会输。
“冥顽不灵！”小队长彻底失去耐心，怒喝一声，“赤阳阵，起！”
十名士兵立刻同时挥枪，炽热的灵光汇聚到小队长的长刀上，长刀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红光，一道巨大的火刃凝聚而成，裹着赤阳神国的专属法则，直劈楚狂歌的丹田——这一击，比之前三名士兵的火网强了数倍，甚至能短暂压制周围的其他法则，不让楚狂歌轻易引动灵气。
“狂歌！小心！”古树后的阿玄忍不住喊出声，小爪子紧紧攥着灵晶，眉心的混沌符文隐隐发亮，想冲出来帮忙，却被楚狂歌的声音拦住：“别出来！相信我！”
楚狂歌没有躲闪，反而主动上前一步，破浊刃举起，无拘魔焰瞬间燃起——这次的魔焰，不仅裹着神界法则，还融入了灵植的生机法则与溪水的温润法则，银白火焰外层泛着翠绿与淡蓝的纹路，刚与火刃碰撞，就像一把锋利的剪刀，瞬间将火刃劈成两半，火焰余波被魔焰净化，竟化作点点温和的灵气，消散在空气中。
“怎么可能！你的法则竟能兼容三种属性？！”小队长脸色骤变，握着长刀的手都在发抖——他修炼炽阳法则数十年，从未见过有人能在神境初期，就同时掌控三种法则，还能将其融入攻击，“你到底是什么人？凡界修士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法则天赋？”
“我只是一个想保护同伴，想好好活着的修士。”楚狂歌步步紧逼，无拘魔焰的灵光越来越亮，“赤阳神国的规则，我了解了，但我不会臣服。今日，要么你们走，不再来烦我们；要么，就像之前那三名士兵一样，留在这里。”
小队长看着楚狂歌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被劈碎的火刃，心里渐渐发慌——他虽在神境初期巅峰，却没把握打赢能兼容多法则的楚狂歌，而且若是硬拼，手下的士兵肯定会有死伤，回去没法向统领交代。可若是就这么走了，又丢了神国士兵的脸面，他犹豫片刻，最终咬牙道：“好！今日本队暂且饶你！但你记住，赤阳神国的辖地，你待不久了，统领很快就会亲自带人来搜捕你，到时候，就算你有再多法则，也逃不掉！”
说完，他挥手让士兵收阵，带着人狼狈地离开了灵植林。
楚狂歌看着士兵离去的方向，直到他们的气息彻底消失，才松了口气，转身回到古树后，阿玄立刻扑进他怀里，小爪子还在发抖：“狂歌，刚才好险！那个小队长的火刃好亮，我好怕你受伤！”
“没事了，他们走了。”楚狂歌抱着阿玄，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眼底却没放松警惕，“但小队长说得对，赤阳神国不会善罢甘休，咱们不能再待在这了。手册里说，下界域除了四大神国的辖地，还有一片‘无主荒原’，那里没有神国管辖，虽然妖兽多，却至少不会被神国士兵追杀，咱们接下来，去无主荒原。”
“好，听狂歌的！”阿玄用力点头，靠在楚狂歌怀里，小声道，“只要能和狂歌在一起，就算去有好多妖兽的荒原，阿玄也不怕。”
楚狂歌抱着阿玄，收拾好东西，往灵植林外走去——他知道，离开赤阳神国辖地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无主荒原，还有更多未知的危险在等着他们，但只要能保护好阿玄，只要能继续变强，就算再难，他也不会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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