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的城门缺口处硝烟未散,龙战带着主力部队冲进太原城时,迎面就撞上了日军的巷战反扑。街道两侧的民房门窗紧闭,只有零星的枪口从墙缝和屋顶探出来,冷枪不时呼啸而过。马大牙提着刚缴获的歪把子轻机枪,对着屋顶扫了一梭子,瓦片碎裂的声音中夹杂着日军的惨叫:“日本鬼子藏得倒挺深!司令,咱们分小队逐屋清剿吧!”
龙战蹲在墙角,观察着前方的街道布局:“分成三组!马大牙带一组走左侧街巷,刘大疤瘌带二组走右侧,我带三组走中间,互相掩护!二愣子,你跟我一组,听着点屋里的动静!”
二愣子早已贴在旁边的院墙上,耳朵微微颤动:“司令,左边第三间民房里有动静,至少五个人,有重机枪的金属碰撞声!”话音刚落,那间民房的窗户突然被撞开,一挺九二重机枪吐着火舌扫了过来,子弹打在地面的青石板上溅起火星。马大牙反应极快,拉着身边的战士滚进旁边的巷子:“他娘的,是日军的重机枪班!”
龙战示意战士们隐蔽,对二愣子说:“再听听,里面除了重机枪还有没有别的?”二愣子闭上眼睛,手指在墙上轻轻敲击,借着震动传递的声音判断:“有!里面有木梯挪动的声音,应该是在屋顶也布了人,还有人在翻箱子,可能是在拿手榴弹!”
“苏明远!”龙战喊了一声,榴弹炮连的副连长立刻跑了过来,“把你的迫击炮调过来一门,瞄准左边第三间民房的屋顶,注意别伤着旁边的百姓!”苏明远应声而去,片刻后,一门迫击炮就架在了街道口。二愣子亲自校准炮口:“再往左偏半尺,屋顶的烟囱后面就是机枪手的位置!”
“放!”随着苏明远的喊声,炮弹呼啸着飞向屋顶,烟囱轰然倒塌,重机枪的射击声戛然而止。战士们趁机冲上去,踹开房门后才发现,屋里果然藏着一个日军重机枪班,五具尸体旁边还堆着十几颗未拆封的手榴弹。
刚清理完这处据点,右侧街巷就传来了刘大疤瘌的吼声:“司令!这边有个绸缎庄,日军在里面修了工事,冲不进去!”龙战带人赶过去时,只见绸缎庄的大门被沙袋堵得严严实实,门楣上架着两挺机枪,刘大疤瘌的伪军正趴在墙根下不敢抬头。
“让开!”二愣子挤到前面,围着绸缎庄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后门的柴房处:“刘队长,后门柴房的地基是空的,下面有地道!里面至少十个日军,还有迫击炮的炮架声!”刘大疤瘌眼睛一亮,立刻让人搬来炸药包:“老子最会炸地道!兄弟们,给我把柴房炸了!”
炸药包引爆的瞬间,柴房的地面塌陷下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地道口。里面的日军惊慌失措地往外冲,刚探出头就被等候多时的战士们乱枪打死。刘大疤瘌提着大刀跳下去,从地道里拖出一门九二式步兵炮:“嘿嘿,还缴获了一门炮!这日本鬼子藏得真够深的!”
清剿到十字街口时,遇到了日军的顽强抵抗。这里是太原城的商业中心,日军依托临街的商铺修了连环工事,从百货店、粮店到药铺,每个店铺里都有日军驻守,形成了交叉火力。马大牙的战士冲了三次,都被密集的火力压了回来,牺牲了两名战士。
龙战趴在街角的沙袋后面,看着对面的商铺眉头紧锁。二愣子突然拽了拽他的胳膊:“司令,你听!粮店里面有小孩的哭声!”龙战仔细一听,果然有微弱的哭声从粮店方向传来,夹杂在枪声中若有若无。“不好,日军把百姓当人质了!”
就在这时,粮店的门突然开了一条缝,一个日军军曹用枪指着一个中年妇女的头探出来:“龙战!立刻投降!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女人和里面的五个孩子!”龙战刚要开口,二愣子在他耳边低声说:“司令,军曹身后有个日军正摸向他的腰,像是要拿手榴弹,而且粮店后院的墙根有松动的声音,应该有日军想从后面包抄!”
龙战眼珠一转,对着军曹喊道:“好!我投降!你先把女人和孩子放出来,我跟你走!”军曹果然上当,刚要推搡着妇女出来,就被身后的日军用手榴弹砸中了脑袋——那是潜伏在粮店附近的八路军侦查员,李将军怕联军巷战吃亏,特意派来支援的。
与此同时,粮店后院的墙突然倒塌,马大牙带着战士们冲了进去,和里面的日军展开了白刃战。二愣子则带着几个战士从正门冲进粮店,抱出了里面的五个孩子。一个小男孩紧紧抱着二愣子的脖子:“叔叔,刚才有个戴眼镜的鬼子说要炸粮店,把我们都炸死!”
二愣子心里一紧,立刻在粮店里搜索起来,最后在粮囤下面找到了一包炸药,导火索已经被拉开了一半。他赶紧扑过去掐灭导火索,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好险,再晚半分钟就炸了!”
直到天黑,十字街口的日军才被彻底清剿干净。龙战站在街口的钟楼下面,看着战士们清点战利品,李将军带着八路军战士赶了过来:“龙司令,北门和东门的日军都被我们牵制住了,渡边雄一现在应该困在指挥部里了!”龙战点点头,指着前方的鼓楼方向:“走,去端了他的老巢!
日军指挥部设在太原城中心的鼓楼里,这座三层楼高的建筑通体由青砖砌成,墙体厚实,日军在上面架满了重机枪和迫击炮,周围的几条街道都被铁丝网封锁,还埋了不少地雷,俨然成了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龙战和李将军带着指挥部成员趴在鼓楼对面的屋顶上,用望远镜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渡边雄一倒是会选地方。”李将军放下望远镜,眉头紧锁,“鼓楼的底层是石头地基,榴弹炮恐怕都轰不开,而且周围的街道太窄,咱们的重武器施展不开。”龙战没有说话,示意二愣子仔细听动静。
二愣子把耳朵贴在屋顶的瓦片上,听了足足五分钟才开口:“司令,李将军,鼓楼里面至少有五百日军,三层都有机枪阵地,底层有两门迫击炮,而且我听到了发电机的声音,应该是在给无线电供电。最关键的是,鼓楼的地下有地道,声音从下面传上来,像是有不少人在搬运东西,可能是在准备突围。”
“突围?”李将军冷笑一声,“他跑不了!我们已经把鼓楼周围的四条街都封锁了,八路军的战士在地道口附近都埋了地雷,他要是敢出来,正好炸他个粉身碎骨!”龙战摇了摇头:“不行,渡边雄一是冈村宁次的心腹,手里肯定有日军在华北的布防图和生化武器的情报,必须活捉他!”
就在这时,鼓楼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日军通讯兵举着白旗走了出来:“龙司令,我们联队长说了,愿意和你谈判!”龙战让战士把通讯兵带过来,通讯兵哆哆嗦嗦地说:“联队长说,只要你们放他和他的卫队离开太原,他就把帝国的机密文件交给你们,还愿意释放所有被俘的百姓!”
龙战盯着通讯兵的眼睛:“你们联队长想怎么谈?让他自己出来!”通讯兵刚要说话,鼓楼的二楼突然传来渡边雄一的声音:“龙战!我知道你想活捉我,但你也别痴心妄想!帝国的武士是不会投降的!要是你们敢强攻,我就烧毁所有文件,再引爆鼓楼里的炸药,让你们一无所获!”
龙战心里一沉,他知道渡边雄一是个疯子,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二愣子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司令,我听出通讯兵的脚步声不对,他的鞋底有金属撞击声,像是藏了手榴弹,而且他刚才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往鼓楼的左侧墙角瞟,那里肯定有埋伏!”
龙战立刻给马大牙使了个眼色,马大牙心领神会,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通讯兵的衣领,搜出了他鞋底藏着的手榴弹:“狗娘养的,还想玩阴的!”通讯兵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饶:“我说!我说!联队长让我来拖延时间,他的卫队正在从地下地道转移,准备从城南的水门逃出去,墙角的埋伏只有三个人,是用来掩护我撤退的!”
“好!”龙战立刻下令,“李将军,麻烦你带八路军战士继续在正面佯攻,吸引日军的注意力;马大牙,你带重机枪连守住城南的水门,绝不能让渡边雄一跑了;二愣子,你带侦查队跟我从地道摸进去,直捣黄龙!”
二愣子带着龙战和侦查队,找到了之前日军隐藏的地道入口。地道里漆黑一片,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二愣子走在最前面,凭借着敏锐的听觉避开了日军设置的陷阱:“左边有绊雷,大家跟我踩右边的砖缝走!前面有日军的哨兵,听脚步声是两个人!”
龙战示意战士们停下,掏出两颗手榴弹,拉开导火索后扔了过去。爆炸声过后,地道里传来日军的惨叫声。战士们冲过去一看,两个哨兵已经被炸死,旁边还放着一盏油灯和一把步枪。二愣子捡起油灯,照亮了前方的岔路口:“司令,左边的地道有风,应该是通向鼓楼内部,右边的通向城南水门!”
“分兵!”龙战果断下令,“我带一半人走左边,去拿文件;你带另一半人走右边,支援马大牙!”二愣子点点头,接过龙战递来的手枪:“司令,你小心点,我听出鼓楼里面有不少高手的脚步声,应该是渡边雄一的卫队!”
龙战带着战士们走进左边的地道,尽头是一道铁门,隐约能听到上面传来的说话声。他让战士们隐蔽好,自己用撬棍撬开了铁门的一条缝,看到鼓楼的底层大厅里,十几个日军军官正围着一张地图争论,渡边雄一站在中间,手里拿着一把军刀,脸色狰狞。
“都别吵了!”渡边雄一咆哮着,“帝国的武士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等卫队撤出去,我们就引爆鼓楼,和龙战同归于尽!”军官们纷纷点头,其中一个军官拿起桌上的文件,就要往火盆里扔。
“动手!”龙战大喝一声,带着战士们冲了出去。日军军官们猝不及防,瞬间被打倒了几个。渡边雄一挥舞着军刀冲了过来,他的刀法凌厉,几个战士上前都被他砍伤。龙战拔出腰间的驳壳枪,对着他的腿打了一枪,渡边雄一踉跄着倒在地上,军刀也掉在了一边。
“渡边雄一,束手就擒吧!”龙战用枪指着他的脑袋。渡边雄一挣扎着站起来,吐了一口血:“帝国没有投降的武士!”说着就要往旁边的柱子上撞去。龙战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手里的生化武器情报,还有华北的布防图,都是我们需要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和马大牙的喊杀声:“司令!渡边雄一的卫队想从水门跑,被我们堵住了!”龙战松了一口气,让战士们把渡边雄一绑起来,然后捡起桌上的文件,发现里面果然有日军生化武器的研发资料和华北地区的布防图。
“走!上去看看!”龙战带着战士们走上鼓楼的顶层,这里是日军的瞭望哨,站在上面能俯瞰整个太原城。此时,城内的枪声已经渐渐稀疏,只有零星的抵抗还在继续。李将军带着八路军战士走了上来,手里拿着一面缴获的日军军旗:“龙司令,鼓楼攻克,剩下的日军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清剿干净!”
龙战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的火把,那是百姓们自发出来迎接联军的队伍。他把布防图递给李将军:“李将军,这是日军的布防图,咱们好好研究一下,下一步就可以收复整个晋西北了!”李将军接过布防图,激动地说:“好!有了这个,咱们就能打日军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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