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镇据点的庆功宴刚散,龙战就把指挥部设在了据点西侧的破庙里。油灯下,太原外围据点分布图被压在石块下,龙战用铅笔在“太原南弹药库”的位置画了个圈,旁边标注着“日军补给核心,需速取”。二愣子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地上比划着侦查到的地形:“司令,这弹药库背靠鹰嘴山,正面是开阔地,日军修了三道铁丝网,每隔三十米就有一个岗楼,岗哨每半小时换一次班。”
马大牙把重机枪的弹链往地上一摔,瓮声瓮气地说:“怕啥?咱们有榴弹炮,直接轰开铁丝网冲进去!”龙战摆了摆手,指着地图上的溪流:“不行,开阔地无掩护,日军的重机枪能把咱们当靶子打。二愣子,你再说说,岗哨换班时有啥规律?”二愣子闭上眼睛回忆着白天的侦查:“换班时两个哨兵会在岗楼前交接,大概有十秒的空隙,而且他们走路的声音不一样,老哨兵脚步重,新哨兵是个年轻人,脚步轻还带着点瘸。”
林墨端着一碗热汤走进来,放在龙战面前:“这是从日军厨房找到的清酒,司令您暖暖身子。另外,咱们的弹药只够再打两场硬仗,要是能拿下这个弹药库,反攻太原就有底气了。”龙战喝了口酒,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就这么定,二愣子带侦查队先摸掉岗哨,马大牙带重机枪连掩护,我带突击队冲进去搬弹药,刘大疤瘌带伪军在山口接应,防止日军增援。”
深夜的鹰嘴山一片寂静,只有寒风刮过树梢的呜咽声。二愣子带着三名侦查员,穿着白色伪装服,趴在雪地里慢慢向弹药库靠近。他把耳朵贴在地上,仔细听着远处的脚步声——老哨兵的重脚步越来越近,接着是新哨兵的轻脚步声,两人在岗楼前说了句日语,然后老哨兵转身离开。“就是现在!”二愣子低喝一声,像猎豹一样扑出去,捂住新哨兵的嘴,匕首准确地刺进他的喉咙。另一名侦查员同时解决了刚要离开的老哨兵,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岗楼里的灯光被侦查员熄灭,龙战立刻带着突击队冲了过去。战士们用钳子剪开铁丝网,动作迅速而安静。就在这时,弹药库的大门突然打开,一名日军军官带着两名士兵出来巡查。“谁在那里?”日军军官用手电筒照过来,二愣子立刻趴在地上,学了一声夜猫子叫。日军军官骂了一句“该死的野猫”,转身就要回去。
“动手!”龙战大喊一声,率先冲上去,手枪一枪击中日军军官的太阳穴。两名士兵刚要举枪,就被马大牙的重机枪扫倒。突击队冲进弹药库,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一排排的炮弹堆到屋顶,子弹箱整齐地摆放在地上,还有不少手榴弹和炸药包。“快!把能搬的都搬走!”龙战下令道,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用缴获的日军卡车和扁担搬运弹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二愣子趴在地上听了听,脸色一变:“不好!日军的增援来了,大概有五辆卡车,还有一辆装甲车!”龙战立刻下令:“马大牙,你带重机枪连和榴弹炮连在门口设防,务必拖延到我们把弹药搬完!刘大疤瘌,快带伪军过来帮忙搬!”马大牙把重机枪架在门口,对着冲过来的日军卡车就是一梭子,卡车的轮胎被打爆,横在路中间挡住了后续的车辆。
日军的装甲车开了过来,车顶的重机枪疯狂扫射。马大牙躲在掩体后,大喊着:“榴弹炮连,给我轰!”两门榴弹炮同时发射,炮弹精准地击中装甲车的履带,装甲车瞬间瘫痪。日军士兵从卡车里跳下来,举着步枪冲过来,却被马大牙的重机枪成片扫倒。“日本鬼子来得正好,省得咱们再去找他们!”马大牙挥舞着大刀,带头冲上去和日军展开白刃战。
弹药库内,战士们和伪军已经搬空了大半的弹药。龙战看着装满弹药的卡车,对二愣子说:“通知马大牙,撤!”二愣子吹了一声铜哨,马大牙听到信号,扔出几颗手榴弹,带着部队边打边撤。日军想要追击,却被刘大疤瘌带伪军埋的地雷炸得人仰马翻。
回到小店镇据点,战士们兴奋地清点着战利品:炮弹五百发、子弹两万发、手榴弹一千枚、炸药包两百个,还有不少日军的压缩饼干和罐头。龙战看着堆积如山的弹药,笑着对众人说:“有了这些家伙,咱们明天就去炸了日军的机场,让日本鬼子彻底失去空中支援!”众人齐声欢呼,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第二天一早,龙战带着部队向太原南的小型机场进发。这座机场是日军的临时机场,停放着五架侦察机和两架轰炸机,是日军侦查联军动向和空袭的重要据点。二愣子带着侦查队提前侦查回来,向龙战汇报:“司令,机场的防御很严,四周修了两米高的围墙,墙上架着铁丝网,还有四挺重机枪对着门口,跑道旁边有十个地堡,里面全是日军士兵。”
龙战拿起望远镜,观察着机场的布局:“机场的油库在西北角,咱们只要炸了油库,飞机就没法起飞。马大牙,你带重机枪连在正面吸引日军的火力,苏明远带榴弹炮连轰开围墙,我带突击队从油库方向冲进去。”苏明远是榴弹炮连的连长,他拍着胸脯保证:“司令放心,保证把围墙轰出一个大口子!”
战斗在中午时分打响。马大牙的重机枪连首先开火,对着机场的岗楼疯狂扫射。日军立刻还击,重机枪的子弹像雨点一样打过来,战士们躲在掩体后,时不时地扔出几颗手榴弹。苏明远抓住日军火力间隙,大喊一声:“放!”五门榴弹炮同时发射,炮弹呼啸着飞向围墙,“轰隆”几声巨响,围墙被轰开一个三米宽的缺口。
“冲啊!”龙战带着突击队冲了过去,战士们举着步枪,对着地堡里的日军射击。二愣子听着地堡里的枪声,对龙战说:“司令,左边第三个地堡是重机枪火力点,得先炸掉它!”龙战立刻命令一名战士扛着炸药包冲过去,日军的子弹打中了战士的胳膊,他咬着牙,把炸药包塞进地堡的射击口,大喊一声“为了抗战胜利!”,然后拉响导火索,自己滚到一边。地堡被炸毁,里面的日军士兵被炸得粉身碎骨。
机场内的日军指挥官看到联军冲了进来,立刻下令飞机起飞。两架轰炸机的引擎已经开始转动,螺旋桨卷起地上的积雪。龙战急了,对着苏明远大喊:“快!轰掉那两架轰炸机!”苏明远调整炮口,对准轰炸机就是两炮,炮弹落在轰炸机旁边,炸起的碎片击中了机翼,轰炸机立刻停了下来。
二愣子带着几名侦查员,偷偷绕到油库旁边。油库的门是铁制的,锁得很严实。一名侦查员想要用炸药包炸开,二愣子摇了摇头:“不行,这样会引发爆炸,咱们的人也会受伤。”他仔细观察着油库的窗户,发现窗户上的铁栏杆有松动的痕迹。几名侦查员合力掰弯铁栏杆,钻了进去,在油库内放了几颗燃烧弹,然后迅速撤离。
“轰!”燃烧弹爆炸,油库瞬间被大火吞没,浓烟滚滚,照亮了半边天。停在跑道上的五架侦察机被大火引燃,油箱爆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日军士兵看到油库和飞机被烧,顿时乱作一团。“帝国的飞机!我的飞机!”日军指挥官疯狂地大喊着,想要冲过去救火,却被马大牙的重机枪扫倒。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日军增援的枪声。刘大疤瘌带着伪军在山口阻击,却被日军的装甲车压制得抬不起头。他对着步话机大喊:“司令,日军增援太多了,我们快顶不住了!”龙战看了一眼燃烧的机场,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下令道:“撤!所有部队向小店镇汇合!”
战士们边打边撤,马大牙的重机枪连断后,把追上来的日军一次次打回去。二愣子在撤退的路上,还不忘埋下几颗地雷,延缓日军的追击。回到小店镇据点,战士们看着远处机场的火光,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龙战拿起步话机,对八路军的陈默团长说:“陈团长,我们已经炸毁了日军的小型机场,你们那边怎么样了?”陈默的声音从步话机里传来,带着兴奋:“龙司令,我们也攻克了太原北的两个据点,正准备向你靠拢!”
龙战挂下步话机,对众人说:“八路军已经攻克了太原北的据点,明天我们就去和他们汇合,一起制定攻打太原的计划!”战士们听了,纷纷举起武器欢呼,小店镇据点内一片欢腾。夜色渐深,战士们开始休息,为明天的会师做准备,而太原城内的日军,却因为失去了空中支援和外围据点,陷入了恐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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