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代县县衙前的广场上就挤满了百姓,男女老少都穿着最整齐的衣服,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广场中央搭起了一个临时主席台,上面挂着“晋西北抗日自治政府成立大会”的横幅,两侧插着鲜艳的红旗。老烟枪带着炊事班的人在广场角落支起大锅,熬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香味飘满了整个广场。
辰时整,大会正式开始。林墨走上主席台,用清脆的声音说:“乡亲们,今天是咱们代县光复后的大喜日子,也是咱们晋西北抗日自治政府成立的日子!首先,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华夏联军司令龙战同志讲话!”广场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龙战走上主席台,向百姓们深深鞠了一躬:“乡亲们,代县光复来之不易,这是咱们联军战士和百姓们一起用鲜血换来的!从今天起,咱们有了自己的政府,再也不用受日本鬼子的欺负了!”
龙战的话音刚落,广场上就响起了欢呼声。一名白发老人激动地喊道:“龙司令,俺们信您!您说咋干,俺们就咋干!”龙战摆了摆手,继续说:“咱们自治政府有三条宗旨:第一,坚决抗日,保卫代县;第二,分田到户,让百姓有饭吃;第三,开办学校,让孩子们有书读!”每说一条,广场上就响起一阵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接下来是选举环节。林墨宣读候选人名单后,百姓们开始投票。投票结束后,几名识字的百姓当场计票,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龙战全票当选为自治政府主席,刘大疤瘌当选为华夏联军司令,林墨当选为政府秘书长,苏婉清当选为卫生处处长,老铁头当选为工业处处长。
刘大疤瘌走上主席台时,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乡亲们,俺刘大疤瘌以前是伪军,帮着日本鬼子做过坏事,俺心里一直很愧疚!但自从跟着龙司令抗日,俺才知道啥叫中国人!俺向乡亲们保证,以后俺要是再做一件对不起百姓的事,俺就自断双臂,任凭乡亲们处置!”说完,他“扑通”一声跪下,向百姓们磕了三个响头。百姓们纷纷喊着“起来吧”“俺们信你”,广场上的气氛更加热烈了。
大会最后,商会会长刘老根走上主席台,手里捧着一块崭新的牌匾,上面刻着“晋西北抗日自治政府”八个大字。“龙主席,这是咱们商会全体成员凑钱做的牌匾,希望咱们的政府能带领百姓过上好日子!”刘老根把牌匾递给龙战,龙战接过牌匾,和刘大疤瘌、林墨等人一起把它挂在了县衙的大门上。
大会结束后,龙战在县衙内召开了第一次政府会议。他指着墙上的地图说:“现在咱们的首要任务是落实三项政策:第一,分田到户。让民政科的人统计全县的土地,除了留一部分作为公田,其余的按每户3亩分给百姓,明天就开始丈量;第二,开办学校。把日军留下的神社改成学堂,林墨负责招聘老师,优先招收烈士家属和贫困家庭的孩子,学费全免;第三,扩建医院。把县衙西侧的院子改成医院的住院部,苏婉清负责招聘医生和护士,咱们要让百姓看得起病。”
刘大疤瘌站起来说:“龙主席,俺有个建议。日军留下了不少武器装备,俺想把投降的日军伤兵治好后,让他们教咱们的战士使用重武器。还有那些汉奸,除了罪大恶极的,其余的让他们去修城墙、挖水渠,用劳力赎罪。”龙战点了点头:“这个建议好!但要注意,一定要派人看管好他们,不能让他们闹事。另外,你要加强联军的训练,尤其是重机枪和迫击炮的使用,防止日军反扑。”
下午,分田工作正式开始。民政科的人带着丈量土地的工具,挨村挨户地统计。马大牙带着战士们帮百姓翻地,他卷起袖子,扶着犁在田里耕作,汗水湿透了衣衫。一名百姓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惊讶地说:“马连长,没想到你还会种地啊!”马大牙咧嘴一笑:“俺以前就是农民,要不是日本鬼子毁了俺的家,俺现在还在种地呢!等打跑了鬼子,俺就回家种庄稼,娶个媳妇过日子!”百姓们听了都笑了起来,田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学堂的筹备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林墨带着几名老师清理神社里的日军神像,百姓们主动送来木板和笔墨。一名叫王小丫的小女孩抱着一本破旧的课本,跑到林墨面前说:“林老师,俺能上学吗?俺娘说俺是女孩子,不用读书。”林墨蹲下来,抚摸着王小丫的头说:“小丫,女孩子也能上学,以后你就能认字、算账,还能当老师呢!”王小丫高兴地跳了起来:“太好了!俺要上学,俺要当老师!”
傍晚时分,龙战收到了老铁头的消息:日军留下的工厂设备大部分都能用,尤其是炼钢炉和机床,稍加修理就能投入生产。龙战立刻带着林墨和刘大疤瘌赶过去,看到老铁头正和几名徒弟检查炼钢炉。“龙主席,你看这炼钢炉,虽然有点旧,但只要换上新的耐火砖,就能炼制合金钢,用来造重机枪枪管再好不过了!”老铁头指着炼钢炉说,眼里满是兴奋。
龙战看着眼前的设备,心里充满了信心。他知道,有了这些设备,兵工厂的生产规模就能扩大,联军的武器装备就能得到更大的提升。他拍了拍老铁头的肩膀说:“铁叔,辛苦你了!明天就开始改造工厂,需要什么物资尽管说,政府全力支持你!”老铁头用力点头:“放心吧龙主席,俺保证一个月内让工厂开工!”
代县日军原兵工厂坐落在城西的十里坡,这里依山傍水,既便于隐蔽,又有充足的水源。龙战带着老铁头、二愣子和几名工程师站在工厂门口,看着眼前的景象——厂区内有三座大厂房,分别是炼钢车间、机床车间和组装车间,旁边还有一座弹药库和员工宿舍。但厂房的门窗大多被日军破坏,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零件和废弃的炮弹壳,炼钢炉的耐火砖也有不少脱落。
“龙主席,俺已经勘察过了,炼钢车间的高炉主体没问题,就是耐火砖需要更换,还要重新铺设输氧管道;机床车间有12台机床,8台还能用,4台需要更换零件;组装车间的地面要重新硬化,不然承受不了重机枪的重量。”老铁头拿着图纸,一边指一边说,“最关键的是合金钢的炼制,俺们之前用的钢材纯度不够,重机枪连续射击500发就会卡壳,现在有了这座高炉,再加上周山留下的炼钢秘谱,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
龙战点了点头,对身边的民政科长说:“立刻组织百姓和俘虏来改造工厂,百姓每天管三顿饭,还给5斤粮食作为报酬;俘虏按工作量算,表现好的可以减少刑期。另外,让后勤处把基地兵工厂的设备和原料全部运过来,明天就开始搬迁。”民政科长应道:“好的龙主席,俺这就去安排。”
第二天一早,工厂里就热闹起来了。百姓们推着独轮车搬运设备,俘虏们在战士的看管下清理厂房,老铁头带着徒弟们检修炼钢炉。二愣子则拿着听声筒,挨个检查机床的运行情况。“铁叔,这台车床的齿轮有问题,转动的时候有杂音,应该是磨损太严重了。”二愣子指着一台机床说,“俺听着杂音的频率不对,要是不更换齿轮,加工出来的零件精度会不够。”
老铁头走过去,打开机床的外壳,果然看到齿轮上有明显的磨损痕迹。“好小子,你的耳朵真灵!”老铁头笑着说,“这台机床是日军从德国进口的,齿轮不好配,不过俺们可以自己锻造。正好试试周山秘谱里的‘百炼法’,锻造出来的齿轮硬度肯定够。”他立刻让徒弟们取来钢材,放进小熔炉里加热,自己则拿起铁锤,准备亲自锻造。
炼钢车间里,最关键的就是合金钢的炼制。老铁头按照周山秘谱里的配方,准备了铁矿、锰矿和铬矿,比例是10:3:2。“龙主席,周山这秘谱真是宝贝啊!”老铁头指着配方说,“以前俺们炼制钢材的时候,不知道加锰和铬能提高硬度,现在按这个配方炼制,钢材的硬度能提高一倍,重机枪连续射击1000发都没问题。”
龙战看着高炉内的火焰,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知道,合金钢的炼制成功,不仅能提高重机枪的质量,还能为后续研发榴弹炮打下基础。“铁叔,安全第一,一定要控制好火候和时间。”龙战叮嘱道。老铁头点了点头,眼睛紧盯着高炉的温度计:“放心吧,俺已经让徒弟们轮流盯着,保证不会出问题。”
就在这时,负责看守俘虏的战士跑过来说:“龙主席,有几名日军俘虏说他们以前是炼钢工人,想帮着炼制合金钢,还说要是炼不好,愿意受罚。”龙战皱了皱眉,老铁头连忙说:“龙主席,俺看可以让他们试试。合金钢的炼制对火候的要求很高,有他们帮忙,能少走不少弯路。”龙战想了想,说:“可以,但必须派两名战士全程看管,不许他们接触核心配方,要是敢耍花样,立刻枪毙!”
几名日军俘虏被带了过来,为首的是一名叫山田的中年男子,他以前是日本本土兵工厂的炼钢技师,被征召到中国服役。山田走到高炉前,看着里面的火焰,对老铁头说:“老先生,您的配方很合理,但火候还不够,需要再提高200度,而且要分三次加入锰矿和铬矿,这样钢材的硬度才均匀。”老铁头看了看温度计,又看了看山田,说:“你怎么知道?”山田说:“俺在日本炼了二十年钢,这种合金钢的炼制方法俺很熟悉。”
老铁头半信半疑,按照山田的建议调整了火候,又分三次加入了锰矿和铬矿。两个小时后,第一炉合金钢出炉了,颜色呈暗黑色,表面光滑无杂质。二愣子用小锤敲了敲,听着声音说:“铁叔,这钢材的密度很高,声音很清脆,应该没问题。”老铁头让人把钢材送到机床车间,加工成重机枪的枪管,然后进行测试。
测试场上,孙排长拿着加工好的枪管,装在重机枪上,开始连续射击。“嗒嗒嗒……”重机枪的声音清脆有力,子弹连续射了1000发,枪管没有出现任何卡壳的情况。孙排长停火后,摸了摸枪管,对龙战说:“龙司令,这枪管太好了!以前射500发就烫得不行,现在射1000发温度还不高,精度也提高了不少!”
龙战高兴地拍了拍山田的肩膀:“山田先生,谢谢你的帮忙。要是你愿意留在咱们兵工厂工作,咱们会给你优厚的待遇,还会让你和家人团聚。”山田愣了愣,眼里满是惊讶:“真的吗?俺的家人还在日本,俺能回去吗?”龙战说:“等抗战胜利了,俺们会安排你回去。但现在,你要好好工作,为咱们的抗日事业出一份力。”山田激动地鞠了一躬:“谢谢龙主席,俺一定好好工作!”
工厂的改造工作进展顺利,不到半个月,三座厂房就全部修缮完毕,基地的设备也全部搬迁过来。炼钢车间每天能炼制5吨合金钢,机床车间每天能加工10挺重机枪的零件,组装车间每天能组装2挺重机枪。龙战站在组装车间里,看着战士们熟练地组装着重机枪,心里充满了自豪。
就在这时,通讯兵跑过来说:“龙主席,林秘书长发来消息,日军太原指挥部有异动,冈村雪夫可能要派援军反攻代县。”龙战皱了皱眉,走到地图前,看着太原到代县的路线说:“看来咱们得加快准备了。刘司令,让联军加强代县周边的防御,在公路两旁埋设地雷,修建战壕;老铁头,兵工厂要加班加点生产,争取一个月内生产50挺重机枪和10000发子弹,咱们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老铁头拍着胸脯说:“放心吧龙主席,俺们保证完成任务!”刘大疤瘌也说:“龙主席,俺这就去布置防御,一定不让日本鬼子踏进代县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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