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不再犹豫。
他迈步上前。
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巷子里的欺凌。
“住手。”
三个日向分家的孩子动作一顿，齐刷刷地回头。
为首的男孩看到林夜，脸上露出不屑。
“你是谁？敢管我们日向一族的事？”
“这里是木叶。”
林夜的回答很简单。
“在木叶，就归我管。”
“哈！好大的口气！”
男孩被激怒了。
“一个宇智波的余孽，也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他摆出了柔拳的架势。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日向的尊严！”
男孩低喝一声，脚下发力。
他的身影冲向林夜，一掌直取林夜的胸口。
掌风凌厉，带着柔拳特有的查克拉波动。
这一击的目标，是林夜胸前的查克拉通路。
林夜的身体向左侧微倾。
动作幅度极小，却分毫不差地让开了对方的手掌。
男孩一击落空，眼中闪过错愕。
就在两人交错的那个刹那，林夜动了。
他没有使用写轮眼。
甚至没有去看对方的动作。
他的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查克拉无声地汇聚于指尖。
在男孩的手臂还未收回时，林夜的手指已经点在了上面。
位置不偏不倚，正是手臂上一个关键的穴位。
“你！”
男孩只觉得手臂一麻。
那股凝聚起来准备发动下一次攻击的查克拉，像是被针刺破的气球，瞬间溃散。
整条手臂都失去了力气，软软地垂了下去。
他惊恐地看着林夜。
对方没有下重手，甚至没有伤害他。
这只是纯粹的技巧碾压，是对柔拳理解的碾压。
“就这点本事，也配谈尊严？”
林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另外两名分家孩子看到同伴一招落败，又惊又怒。
“一起上！”
“教训这个狂妄的家伙！”
两人从左右两个方向同时冲向林夜。
林夜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他只是抬起眼，看了那两个冲过来的孩子一眼。
一股无形的压力以他为中心，轰然散开。
那不是查克拉。
也不是杀气。
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绝对意志，蛮横而不讲道理。
冲在前面的两个男孩身体猛然僵住。
他们的脚步停在半路，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恐惧从心底最深处涌出，攫住了他们的四肢百骸。
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听使唤。
冷汗浸湿了他们的后背。
他们看着林夜，像是看到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
“滚。”
林夜吐出一个字。
那两个男孩如蒙大赦，身体恢复了控制。
他们不敢多看一眼，转身就跑。
连地上那个手臂发麻的同伴都顾不上了。
手臂发麻的男孩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怨毒地看了林夜一眼，也跟着狼狈地逃离了小巷。
巷子里，只剩下林夜和依旧跌坐在地的雏田。
这时，一个声音从巷口传来。
“到此为止了。”
那名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暗部忍者，终于现身。
他站在巷口，挡住了去路。
脸上的动物面具在阴影下显得格外森冷。
他亮出了手臂上刻有木叶标志的护额。
“外人，不得干预日向一族的内部事务。”
他的声音经过处理，沙哑而缺乏感情。
雏田看到暗部，身体缩得更紧了。
她知道暗部是村子里的精英忍者，专门处理各种机密任务。
林夜却显得很平静。
他转身，面向那名暗部。
“外人？”
林夜反问。
“我戴着木叶的护额，你也戴着木叶的护额。”
“我们，都是木叶的忍者。”
暗部沉默不语。
“忍者的职责是什么？”
林夜向前走了一步，逼近对方。
“是守护村子，守护每一个生活在村子里的人。”
“而不是像你这样，躲在阴影里，像个看客一样，欣赏一场恃强凌弱的闹剧。”
暗部忍者面具下的呼吸出现了一丝紊乱。
“你只是在记录，对吗？”
林夜的声音更冷了。
“你在记录一个宗家的孩子，如何被分家的孩子欺凌。”
“你在记录她的软弱，记录她的眼泪，记录她的无助。”
“告诉我，暗部大人。”
林夜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那层面具。
“你这样记录，不加以阻止，是在期待什么？”
“期待她被打得更惨一些？还是期待一场无法挽回的‘意外’发生？”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重重敲在暗部的心上。
“这样，你们‘根’就有足够的理由，插手日向的家事了，对吗？”
“根”这个字一出口，暗部忍者的身体出现了微不可查的颤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用干巴巴的声音否认。
“不知道？”
林夜笑了。
“回去告诉团藏。”
“他的那套把戏，对我没用。”
“把你们肮脏的手，从日向家拿开。”
暗部忍者没有再辩解。
他深深地看了林夜一眼，那目光复杂难明。
下一刻，他使用了瞬身术，身影消失在原地。
仿佛从未出现过。
小巷里，压抑的气氛终于消散。
林夜转过身，重新走向雏田。
他蹲下身，与她平视。
“起来吧，他们都走了。”
雏田看着他，那双白色的眼睛里还带着未消散的恐惧。
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
雏田的声音细若蚊蝇。
“你额头流血了。”
林夜指了指她的伤口。
他从自己的忍具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罐。
拧开盖子，一股清凉的药香弥漫开来。
林夜用干净的指腹蘸取了一些透明的药膏。
“别动。”
他轻声说。
雏田紧张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颤抖。
冰凉的触感落在额头上，带着一丝轻微的刺痛。
但很快，刺痛就变成了舒适的清凉感。
林夜的动作很轻柔，小心地将药膏均匀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雏田能感受到他指腹的温度。
这和父亲严厉的教导，和族人冰冷的目光，完全不同。
这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温柔。
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升温。
“好了。”
林夜收回手。
雏田缓缓睁开眼睛。
“谢……谢谢你。”
她低着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攥住了林夜的衣袖。
那力道很小，却透着一种孤注一掷的依赖。
仿佛那是能将她从深渊中拉出来的唯一一根稻草。
林夜低头看了一眼那只攥着自己衣袖的小手，没有把它拨开。
“你练习柔拳的时候，总是出错吗？”
他换了个话题。
雏田的身体僵了一下。
这是她最不愿意被提及的伤疤。
但面对林夜，她却无法说谎。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父亲说……我的查克拉控制得不好。”
“总是无法精准地击中对手的穴道。”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沮丧。
“为什么会控制不好？”
林夜追问。
“是你的身体，跟不上查克拉的运转吗？”
雏田惊讶地抬起头。
“你……你怎么知道？”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太笨拙，太没用。
从来没有人告诉她，问题可能出在别的地方。
“我能感觉到。”
林夜平静地回答。
“你的身体很特殊，比一般人更柔韧，但也因此，查克拉在经络中流转时，会产生一些细微的偏差。”
“日向家传统的训练方法，对查克拉的控制要求到了极致的刚猛与精准。”
“这种方法，可能根本就不适合你。”
雏田怔怔地看着他。
林夜的话，像一道光，照进了她黑暗而迷茫的世界。
原来……不是我的错吗？
“那……那我该怎么办？”
她下意识地问，攥着他衣袖的手又紧了几分。
“方法不是唯一的。”
林夜看着她。
“既然传统的路走不通，就换一条路走。”
“查克拉的提炼方法有很多种，柔拳的运用方式，也并非只有一种。”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一个为雏田量身打造的，全新的修炼方法。
一个能够将她的“劣势”转化为“优势”的方法。
看着女孩眼中重新燃起的微光，林夜知道，他今天埋下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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