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屋,李革看着墙角那把破菜刀,心里有了计较。
光靠拳头,只能让人怕一时。在这个院里,你得让他们知道你“有本事”,让他们觉得你“不好惹”,甚至“惹不起”。这手吃饭的本事,正好拿来立威!先给这帮有眼无珠的邻居们,开开眼!
他将那十斤猪肉从空间取出,用一张破油纸仔细包好,塞进了床板底下。在这个年代,这玩意儿比金条还惹眼,必须藏好。
额头上的伤口在易筋洗髓丹的药力下已经结痂,不再流血,只是看起来有些狰狞。
他瞥了一眼墙角那把卷了刃、布满豁口的破菜刀,那是厂里淘汰下来的,被他捡回家用的。
李革拿起菜刀,走到院子里的公用水池边。
此时正是下午,院里没什么人,大部分都还没下班。
他从墙根下捡起一个被人丢弃的烂冬瓜,掂了掂,放在了水池旁的水泥台上。
闭上眼,脑海中“国宴级刀工精要”的法门如流水般划过。
下一秒,他猛地睁开眼,眼神变得专注而凌厉。
只见他手腕一抖,那把破旧的菜刀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有一阵细微而密集的“簌簌”声。
刀光闪烁,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
那块烂冬瓜在他手下,仿佛变成了一块豆腐。横切,竖斩,内旋,外切……一系列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在一瞬间完成。
当他停下动作时,那块冬瓜的外形几乎没什么变化。
李革随手拿起冬瓜的两端,轻轻一提。
奇迹发生了!
原本完整的冬瓜,瞬间被拉开,变成了一个由细如发丝的瓜条连接而成的网状灯笼!瓜皮不断,瓜肉不散,薄如蝉翼,晶莹剔透,在阳光下甚至能看到对面晃动的人影。
这手绝活,名为“松鼠桂鱼”的变种刀法,讲究的就是一个精准和稳定,差一丝一毫,整个结构就会垮掉。
“我的妈呀……”
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从不远处传来。
李革抬眼望去,只见三大爷阎埠贵端着个茶缸子,正从屋里出来准备接水,此刻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手里的茶缸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掉了老大一块搪瓷。
而在另一边,一道俏丽的身影也僵在了原地。
是秦淮茹。
她刚下班回来,正准备去水池边洗菜,恰好目睹了这神乎其技的一幕。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这个平时在院里老实巴交,谁都能踩一脚的李革,怎么……怎么会这种神仙般的刀工?
这哪里是切菜,这分明就是艺术!
阎埠贵不愧是轧钢厂的会计,脑子转得最快。他震惊过后,眼中立刻闪烁起精明的光芒。
这手艺!这要是去了大饭店,那得是什么级别的大师傅?一个月得挣多少钱?
他立刻换上一副热情的笑脸,快步走上前,捡起地上的茶缸子,对着李革竖起了大拇指:“哎哟,李革!你这……你这手艺藏得也太深了!三大爷我活了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刀工!了不得,真是了不得啊!”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必须得跟这小子拉近关系,指不定以后能沾上什么光呢。
秦淮茹也回过神来,她看着李革那张清秀但此刻却异常冷峻的脸,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一直以为李革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是傻柱之外,另一个可以接济她们家的潜在对象。
可今天,先是听说他在厂里跟贾东旭硬刚,现在又亲眼见到这手绝活……
这个男人,好像一夜之间,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似乎藏着她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这让她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但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和好奇。
李革对于两人的震惊,视若无睹。
他随手将手里的冬瓜灯笼往旁边一扔,拿起菜刀在水池里冲了冲,转身就走,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说。
那冷漠孤高的背影,让阎埠贵和秦淮茹都愣在了原地。
这小子……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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