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帝国元年5月1日-5日）
5月1日：三路布防，剑指江汉
李明坐在武昌帅帐的沙盘前，指尖划过湖广行省的版图。沙盘上，江汉平原被密密麻麻的小旗插满——红色代表清军，蓝色代表南明，黄色则是自家的“龙旗军”。他抬眼看向帐下三将：“江汉是九省通衢，拿下这里，北可进中原，南能扼两广。张威带铁骑营攻襄阳，李松领弓兵营取荆州，赵山率长枪营围宜昌，记住，每占一城，必须清剿周边百里，田庄、驿站、渡口一个不落，粮草、壮丁登记造册，三日之内，我要看到三地外围的炊烟连成片。”
张威抱拳：“末将带骑兵沿汉江突进，保证一日百里！”李松紧跟着道：“弓兵营已备足箭矢，荆州城外的芦苇荡正好藏人，夜里射箭准头更高。”赵山瓮声说：“长枪营多带铁锹，先挖壕沟困死宜昌，再慢慢啃。”李明点头，指节敲了敲沙盘边缘：“襄阳守将是满清镶黄旗的阿济格，此人善骑兵对冲；荆州的南明守将是何腾蛟，老狐狸一个，爱用疑兵；宜昌的张献忠残部最野，别跟他们拼蛮力。”
帐外，龙旗军的炊烟已升起。伙夫按“三分之一粮食换农民”的规矩，给新归附的流民分了粥，青壮年扛着锄头去城外开荒，妇女则帮着缝补军服。李明看着帐外晾晒的箭杆——那是用昨日缴获的清军长矛改的，木杆削得笔直，他忽然对亲卫说：“把库房里的白银取五十两，给李松营里送过去，让他给弓箭手换些牛角弓，铁胎弓虽硬，远不如牛角弓趁手。”
5月2日：襄阳初战，铁骑破阵
张威的铁骑营在襄阳城外撞上了阿济格的骑兵。满清骑兵披着重甲，列成楔形阵，马蹄踏得地面发颤。张威没按常理对冲，反而令骑兵下马，将马缰拴在腰上，每人扛着拒马桩冲向敌阵。阿济格在阵中冷笑：“汉狗弃马，自取死路！”话音未落，拒马桩已在地上插成一排，满清骑兵冲到桩前纷纷人仰马翻。
“放箭！”张威一声令下，隐藏在芦苇丛里的弓兵突然起身，箭矢如暴雨般泼向落马的清军。阿济格怒不可遏，亲自提刀冲阵，却被张威盯上——两人在乱军中厮杀，张威的马刀劈断阿济格的护心镜，阿济格的长矛刺穿张威的左臂。就在这时，龙旗军的后备队推着投石机赶到，石块砸在清军阵中，阿济格见势不妙，率残部往南阳逃，张威捂着伤口吼：“追！把襄阳周边的庄子全占了，让他连粮草都找不到！”
傍晚清点，铁骑营战死320人，伤580人，但缴获了600匹战马、300副铁甲，襄阳城外50里的田庄全被接管，登记在册的农民新增2100人。张威派人回营报信，顺带提了句：“阿济格的粮草藏在南阳以西的山洞里，求李帅派一队弓兵协查。”李明看到信，当即令李松分200弓箭手支援，附言：“找到粮草后，留三成给农民当种子。”
5月3日：荆州水战，暗箭穿杨
李松的弓兵营在荆州城外被何腾蛟的水师拦住。南明战船在长江上列成横阵，船舷上架着红衣大炮，炮口正对着北岸的弓兵。李松让人在芦苇荡里扎了百个草人，穿着弓兵军服立在岸边，自己则带主力绕到上游的浅滩。
三更时，何腾蛟果然下令开炮，草人被轰得粉碎，他在旗舰上大笑：“李松不过尔尔！”笑声未落，芦苇荡里突然射出成片火箭，引燃了战船的帆布。原来李松让人在箭头上裹了桐油布，借着江风，火舌顺着绳索爬上桅杆。何腾蛟想跳船，却被一支冷箭射穿袖口，钉在船板上——那箭来自李松的亲卫，准头竟比李松还狠。
“降不降？”李松在北岸喊话，何腾蛟看着熊熊燃烧的船队，叹道：“我守荆州三年，百姓总算能吃饱饭，你若能保他们周全，我降。”李松当即应下：“秋税减半，商户免三个月厘金。”何腾蛟解下兵符，却提了个条件：“让我的亲兵去南阳，帮张威搜阿济格的粮草，也算赎罪。”
李明收到消息时，正在看赵山的战报。长枪营在宜昌城外挖了三道壕沟，张献忠残部几次突围都被扎成刺猬，首领李定国（张献忠养子）派使者求降，说愿交出宜昌，但要保留500亲兵。李明在战报上批：“准，但亲兵要编入长枪营，李定国降后任宜昌守备，辖3000户农民开荒。”
5月4日：宜昌受降，垦荒起步
赵山的长枪营开进宜昌城时，李定国带着亲兵在城门列队，个个衣衫褴褛却腰杆笔直。赵山按李明的吩咐，先让人抬了十车粮食进城，分发给百姓，再与李定国清点府库。账册上记着：宜昌存粮7000石，铁器3000斤，还有2000亩未开垦的荒地。
“李帅有令，”赵山宣读李明的手谕，“荒地按人头分，每户3亩，农具从府库支取，秋收后缴一成粮即可。”百姓们当场跪了一片，李定国看着这场景，突然对赵山说：“我带亲兵去挖渠吧，城西的旱地能引水灌溉。”赵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你一份功劳。”
傍晚，三路军报汇总到武昌：张威已占领南阳周边，缴获阿济格粮草1.2万石；李松接管荆州水师，收编战船50艘；赵山在宜昌开出3000亩水田。李明让人把三地的土地丈量图拼起来，刚好连成一片江汉腹地，他拿起朱笔，在图上圈出襄阳、荆州、宜昌的中心点：“在这里建粮仓，派500农民看守，再修条官道连接三地。”
5月5日：清点战果，整戈待发
五日光景，龙旗军的版图上又多了三块红印。李明站在帅帐外，看着亲兵晾晒的新制军服——襄阳的铁甲改了护心镜，荆州的箭袋绣了龙纹，宜昌的锄头刻了“龙旗”二字。他接过统计册，上面写着：
-铁骑营：原有8000人，伤亡900人，补充1500人（含清军降兵），现有8600人，占领襄阳及周边2.1万平方公里，占湖广行省12%；
-弓兵营：原有1.2万人，伤亡500人，补充800人（含南明降兵），现有1.23万人，占领荆州及周边1.8万平方公里，占湖广行省10%；
-长枪营：原有3万人，伤亡700人，补充1200人（含张献忠残部），现有3.05万人，占领宜昌及周边1.5万平方公里，占湖广行省8%。
三地合计占领5.4万平方公里，占湖广行省30%，占全国已占领土地的15%，占世界土地总面积的0.0043%。
李明把统计册递给身后的柳如烟（新纳入的幕僚，善算学），她算完账轻声道：“粮草够支撑三个月，新收的农民能开出5万亩荒地，下个月该攻长沙了吧？”李明望着南方，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等江汉的稻子抽穗，就动身。”
本章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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