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再战城北，锋刃更锐
晨曦刺破云层时，城墙上的士兵已换了岗。昨夜轮换休息的士兵精神稍振，正擦拭着带血的兵器，医棚里传来伤员压抑的呻吟，辅兵们则扛着新砍的滚木，沿着城墙缺口处堆砌，脚步声在空旷的城头上回荡。
农一带着几个老农匆匆赶来，手里捧着刚统计出的食物数据：“主人，昨日剩余食物6.1万斤，加上今日新产出的5.3万斤，共计11.4万斤。扣除今日必需消耗的0.92万斤（含士兵、伤员及百姓基本口粮），还余10.48万斤，可应急补充物资消耗。”
“全部调往城墙，优先供应守城士兵。”我望着北方天际，那里的烟尘比昨日更淡，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压迫感，“让农务司的人将熟好的粟米煮成干粮，分发给各队，确保士兵随时能补充体力。”
“是！”农一应声，转身吩咐辅兵们推着粮车往城头运送。
辰时刚过，城北的地平线上再次出现大顺军的身影。这次他们的队伍更分散，前列多了些手持盾牌的士兵，后队隐约可见几架新的冲车，显然是连夜赶制的。那名黑马将领依旧骑在阵前，只是盔甲上多了几道划痕，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城墙。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拿下城池。”卫一站在箭楼边，握紧了腰间的刀柄，“昨日让他们吃了亏，今日定会换战术。传令下去，弓箭手集中瞄准冲车和盾牌阵，长矛兵守住城头，辅兵备好石灰罐，听我号令行事。”
号角声再次响起，大顺军这次没有喊话，直接发起了进攻。数百名盾牌兵组成“龟甲阵”，低头稳步向前，后面跟着推冲车的士兵，弓箭手则在阵后放箭掩护，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城头。
“弓箭手，抛射！”卫一的令旗挥下。
城墙上的弓箭手调整角度，将箭矢射向高空，越过盾牌阵的顶部，精准落在后面的冲车队伍中。惨叫声接连响起，冲车的推进顿时慢了下来。但“龟甲阵”依旧在前进，很快抵达壕沟边，士兵们用木板搭在壕沟上，试图开辟通道。
“石灰罐，扔！”
辅兵们抱起陶罐，用力砸向“龟甲阵”。陶罐碎裂，白色的石灰粉弥漫开来，盾牌缝隙里的士兵顿时被呛得咳嗽不止，不少人睁不开眼，“龟甲阵”出现松动。
“长矛兵，突刺！”
卫一抓住时机，令旗指向城下。城头的长矛兵将长矛探出垛口，朝着混乱的盾牌阵猛刺，不少盾牌被刺穿，后面的士兵惨叫着倒下。
大顺军的黑马将领见状，怒吼着亲自带兵冲锋，试图冲破防线。他的刀法狠厉，接连砍翻几名试图阻拦的士兵，眼看就要靠近城墙。
“放箭！”我对身旁的弓箭手小队喝道。
十余名弓箭手同时瞄准黑马将领，箭矢如流星般飞去。他挥刀格挡，却没防住侧面射来的一箭，箭头穿透他的左臂，鲜血顿时染红了盔甲。
“将军！”大顺军士兵惊呼。
黑马将领闷哼一声，咬牙勒住马，看着城头严阵以待的士兵，又看了看阵中越来越多的伤亡，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最终再次下令鸣金。
这次的撤退比昨日更快，大顺军的士兵几乎是拖着兵器后退，不少人回头望着城墙，眼神中带着恐惧。
“他们退了！”城头上再次响起欢呼，但士兵们的声音比昨日更沙哑，也更疲惫。
卫一清点伤亡后禀报：“主人，此战斩杀大顺军约八百人，我方阵亡53人，重伤97人。冲车被烧毁3架，城头有两处垛口被撞塌，已让辅兵紧急修补。”
“伤亡在减少，说明我们的防御越来越稳。”我望着城下的战场，那里的尸体比昨日更多，“让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吃些干粮补充体力，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来。农一，让铁匠铺加快打造长矛和箭头，药铺准备更多金疮药，今夜可能要守夜。”
午后，大顺军没有再进攻，城北一片沉寂，只有风吹过尸身的萧瑟声。辅兵们趁着间隙清理城头的血迹，修补破损的垛口，弓箭手则保养弓弦，长矛兵靠在墙边闭目养神，每个人都在积蓄力量。
傍晚的数据更新：
-食物：11.4-0.92（消耗）-2.3（干粮制作）+3.8（傍晚产出）=11.98万斤（含预留夜间口粮0.4万斤）
-木材：196.5-2.1（滚木消耗）+4.2（当日开采）=198.6万斤
-石料：208.6-3.7（修补城墙）+5.1（当日开采）=210.0万斤
-武器：回收大顺军兵器200余件，铁匠铺赶制长矛150柄、箭头300个
-士兵：13517-53（阵亡）-97（重伤）=13367名，辅兵补充100名
-防御：城头垛口全部修补完毕，新增箭窗20处，壕沟内重新布置木刺
夜幕降临时，城墙上的火把比昨夜更密。士兵们分班值守，警惕地盯着城北的黑暗，长矛斜指地面，弓弦始终保持半拉状态。辅兵们煮了热汤，轮流送到士兵手中，热气在冷风中很快消散，却暖了人心。
我站在箭楼，望着北方的黑暗，那里仿佛蛰伏着一头巨兽。连续两日的激战，我们守住了城池，也摸清了大顺军的实力——他们虽悍勇，却缺乏攻坚的利器和章法，只要我们守住防线，拖下去胜算便越大。
远处传来几声狼嚎，与城墙上巡逻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但只要城墙还在，士兵还在，希望便还在。
本章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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