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静得能听见高育良茶杯里茶叶舒展的声响。赵德汉裤兜里泄露的电子音余波未散，祁同伟按枪的手指关节已泛白。就在这当口，窗外无人机蜂群突然集体转向，齐刷刷射向市委大院的方向——那儿正召开全省消防演习发布会！
“看来有单位比我们更需要技术支持。”高育良笑着盖杯盖，瓷器的脆响惊醒众人。祁同伟手机震动，接通后脸色骤变：“什么？缅北那个赵小明抢的是道具手机？”
赵德汉趁机一抹脸蹿起来：“我要求组织彻查！这明显是境外势力抹黑我国半导体事业！”边说边往外溜，系统在视网膜刷屏：【检测到信号干扰源转移】【伪消防演习由国安局发起】
程度带着人追到地下车库时，只见那辆“环卫车”静静停着。车门一拉就掉下半截扫帚，驾驶座摆着录音机循环播放：“车辆消毒中，请勿靠近”
“搜！”程度踹开后备箱，里面滚出几十个比特币矿机。技术员刚接通检测仪，所有矿机突然蓝光爆闪——硬盘烧焦的糊味弥漫开来，数据恢复仪冒出青烟。
“赵德汉我操你...”程度骂街声被消防喷淋浇灭。天花板水管不知何时爆裂，水流裹着泡沫淹没整个车库。系统提示在老赵脑内放烟花：【强电磁脉冲已触发】【水源导电增强效果】【预计硬盘数据恢复概率0.01%】
此时高育良正踱步到省委信息中心。大屏幕显示着赵德汉档案页，光标停在“籍贯”栏：“汉东省平安县赵家沟”。“同伟啊，”他指尖轻点屏幕，“我记得平安县去年评过孝道模范？”
祁同伟立即掏出电话：“给我接平安县纪委！查赵德汉母亲近五年银行流水！”
赵家沟那头，七十岁的赵老太正蹲在鸡窝掏蛋。县信用社主任捧着平板电脑上门：“老婶子，给您办老年补贴认证！”摄像头对准老人脸时，系统突然在省委屏幕弹出警报：【生物识别异常！瞳孔震颤频率暴露紧张情绪！】
程度带着湿漉漉的硬盘赶回：“高书记！车库线索全断了！”高育良笑着指屏幕：“那就看看赵老太太的账户——每月15号雷打不动取现两千，去年重阳节突然存进三万。”
数据图谱疯狂滚动，最终锁定某个山西煤矿账户——汇款人竟是赵德汉表弟的连襟！祁同伟拍案而起：“我带人去山西！”
此时赵德汉正在别墅厕所敲键盘。系统突然爆红：【警告：母亲账户被重点监控】【山西线索已被激活】。他踹翻马桶水箱，掏出卫星电话吼叫：“二瘸子！赶紧把煤矿账户注销！”
电话那头炸开麻将牌哗啦声：“姐夫？那账户早八百年没用了...除非？”老赵咬牙：“给你加十万封口费！”
五分钟后，程度带队冲进山西煤矿财务室，却见账本堆里钻出个戴老花镜的会计：“赵德汉？咱矿上只跟他表弟的连襟的堂妹夫做过生意...”线索碎得像煤渣子。
高育良在省委掐断了直播信号。他慢条斯理拨通某个保密号：“启动‘老母鸡计划’吧。”窗外夜空掠过无标识直升机，朝着赵家沟方向飞去。
赵老太刚把鸡蛋筐搬进屋，屋顶突然落下灰尘。老人嘟囔着开窗，只见隔壁屋顶架着奇怪天线。鸡窝里某只母鸡突然炸毛，蹿出的蛋滚到墙角——蛋壳裂开露出微型摄像头。
系统在赵德汉脑内发出最高警报：【检测到军用级生物监测】【母亲体温/心率/语音正被实时采集】。老赵砸了键盘往车库冲，却见所有轮胎都被放了气。
深夜十一点，赵老太突然接到“儿子”电话：“妈！我获奖了！奖金藏老地方！”老人嘟囔着摸向炕洞，掏出个裹红布的存折。隔壁屋顶天线立即转向，激光瞄准点落在存折扉页——
【汉东省少儿围棋大赛三等奖奖金200元】，存折日期是1998年。
高育良收到报告时笑出声：“好个赵德汉，用二十五年前的存折打掩护。”祁同伟突然递上新发现：“但是您看这个——赵老太太每月取现后，县超市监控都拍到她买双份高血压药。”
放大画面里，老人总把多余药盒塞给街头乞丐。追踪乞丐行踪发现，药盒最终流向县郊废弃工厂——无人机热成像显示厂内有大量生物信号！
突击队冲进工厂那刻，赵德汉正在别墅掐秒表。当无线电传来“发现地下赌场”的惊呼时，他笑着按下遥控器。工厂地面突然塌陷，露出全自动养鸡场——数以万计的母鸡振翅乱飞，每只脚环都印着“汉光芯科福利品”。
高育良摔了茶杯。祁同伟从鸡粪堆里爬出来时，手机收到银行紧急报告：赵老太账户刚发生境外转账，收款方是“国际反贪基金会”！
月光照亮赵家沟的屋顶，那位戴老花镜的会计正扶着赵老太散步。老人腕间智能手表闪烁，发出与省委会议室主机同频的信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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