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极致的痛苦！
谢长安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快要被撑爆的水袋，经脉被那跨越空间而来的、狂暴杂乱的“社死能量洪流”冲击得寸寸欲裂。每一寸血肉，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这可比之前单纯吸收核心逸散的能量刺激多了，简直就像一边用高压水枪呲你，一边又用温和的药液浸泡你，冰火两重天，痛并“快乐”着。
“妈的……玩脱了……”他嘴角溢血，面目扭曲，全靠一股狠劲死死撑着。
头顶的【吞天罐】旋转得快要冒烟，罐身光芒明灭不定，拼命地过滤、分担，罐体上的裂纹似乎又有扩大的趋势。
但就在这极致的痛苦中，炼气三层的壁垒如同纸糊一般被瞬间冲垮！
轰！
一股更强的气息从他体内爆发出来！
炼气四层！
然而能量洪流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依旧源源不断地隔空灌注而来，混合着周围精纯的古殿能量，继续蛮横地开拓着他的经脉，填充着他的丹田。
炼气四层中期！?炼气四层巅峰！
修为如同脱缰的野马，疯狂飙升！
谢长安已经顾不上惊喜了，他全部心神都用来引导和炼化这恐怖的能量流，生怕慢一点自己就真的“砰”一声炸成烟花。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快被那庞大的能量和其中夹杂的各种负面情绪冲垮了。无数破碎的画面和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
·?“谢长安那厮又跑哪去了？！别让我逮到他！”——这是某位被他吐槽过发型的长老的愤怒。
·?“啊啊啊！昨天食堂摔的那一跤被他看到了！没脸见人了！”——这是某位社死弟子的尴尬。
·?“他居然敢那么说圣子殿下！不可饶恕！（但好像说得有点道理？）”——这是某位圣地狂热粉的愤怒与一丝动摇。
·?“他炼丹炸炉的姿势……确实有点像蛤蟆……”——这是某位围观过他“授课”的弟子的震惊后遗症。
乱七八糟的情绪冲击着他的心神，让他时而想骂娘，时而想抠地，时而想笑，表情管理彻底失控，看上去像个抽搐的神经病。
“顶住！给老子顶住！”谢长安内心咆哮，“这些都是养分！是力量！只要炼不死，就往死里炼！”
他拼命运转功法，将那些杂念如同垃圾般强行排出，只汲取最精纯的能量部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感觉真的要到极限，经脉都开始出现细微裂痕的时候——
嗡！
又一层壁垒被冲破！
炼气五层！
到达炼气五层后，那隔空灌注的能量洪流终于开始有减弱的趋势，似乎是百草园那边的转化阵储备的能量被他这一波疯狂抽取消耗了大半。
压力骤减，谢长安长出一口气，差点虚脱倒地。
他不敢怠慢，抓紧最后的机会，引导着剩余的能量稳固刚刚突破的境界。
良久，他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带着各种情绪杂质的浊气。
感受着体内奔腾流淌、远比之前雄厚了数倍的灵力，谢长安忍不住咧嘴想笑，结果脸部肌肉因为刚才的抽搐还有点僵硬，表情显得十分怪异。
“炼气五层……这就五层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升级速度，坐火箭都没这么快吧？虽然过程痛苦了点，堪比十大酷刑，但结果是真香啊！
“果然，开挂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他美滋滋地想道，“蹭核心大佬的WIFI，吸全宗门的‘社死’能量，这搭配，绝了！”
他抬头看向头顶的【吞天罐】，发现罐子光芒更加黯淡了，显然刚才帮他分担压力损耗不小。
“辛苦你了，罐子兄，等我发达了，一定给你用最好的材料镶个金边！”他心疼地保证道。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多久，祭坛中央那颗一直很安静的核心晶体，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闪烁起来！
就像接触不良的电灯泡！
那苍老的声音带着极大的不满和浓浓的起床气，再次炸响在谢长安脑海，这次音量高了八度：
“……小子！！！”?“……你没完了是吧？！”?“……刚才那是什么玩意儿？！！”?“……又馊又冲！还一股子怨念！比之前的还难吃一百倍！！”?“……差点把老子……呛醒！！”?“……你是不是……把厕所炸了通道连过来了？！！”
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嫌弃和愤怒，核心光芒乱闪，显然被最后那一波极度浓缩的“社死怨念混合能量”给恶心坏了。
谢长安：“！！！”
他缩了缩脖子，赶紧解释：“大佬息怒！息怒！我就是……就是想提升下修为，好更好的为您服务！绝对没有炸厕所！那都是同门师兄弟们‘真挚’的情感结晶啊！”
“……情感结晶？！”苍老声音气得都快破音了，“……那分明是……精神污染！是毒药！”?“……老子沉睡万古……都没见过这么离谱的能量！”?“……再敢来一次……老子就把你……连人带罐子……一起扔出去……挂那魔崽子旁边！”
谢长安冷汗直流，连忙保证：“不敢了不敢了！绝对没有下一次了！大佬您消消气，继续睡，继续睡……”
核心又闪烁警告了几下，才勉强平息下去，光芒恢复平稳，但那不满的情绪还弥漫在空气中。
谢长安抹了把汗，心有余悸。
好家伙，这大佬对能量品质要求也太高了点。看来这种跨空间“灌顶”的粗暴方式，偶尔来一次还行，经常搞怕是真要被打死。
“看来得开发点新路子，或者想办法提升一下那边转化能量的‘口感’？”他摸着下巴琢磨，“比如……引导大家产生点正面情绪？崇拜？羡慕？这难度有点大啊……”
他正想着，忽然，被挂在锁链上的赵莽那边又有了动静。
只见一丝比头发丝还细的、被净化提纯后近乎无色的能量，慢悠悠地从锁链中飘出，融入了核心的光芒中。
苍老声音带着极度嫌弃和勉强，咕哝了一句：
“……啧……魔气转化的……也没好吃到哪去……一股子……下水道味儿……”?“……算了……总比那小子的……精神污染强点……”
谢长安：“……”?行吧，在您这，我和入魔的赵莽半斤八两，都是厨房垃圾级别的能源供应商。
他感受到了来自房东大佬深深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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