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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庆余年我选择苟到无敌 第12章 废柴练功没人信?那我就再吐两口血!

那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如同一根冰冷的钢针,瞬间刺破了范安之的伪装。

他不动声色,依旧维持着药奴卑微的姿态,眼角的余光却死死锁定着内院的方向。

那里灯火通明,与外院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隐约还能听到几声压抑的呵斥和重物拖拽的闷响。

他心中警铃大作。

范府的药奴,生死如草芥,无故失踪是常有的事。

但如此清晰的血腥味,混合着一股药材烧焦的特殊气味,绝不寻常。

这更像是一场失败的“炼制”!

借着去后厨挑水的由头,范安之佝偻着身子,刻意绕到靠近内院的一处柴房。

他将耳朵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凝神细听。

“废物!连个药引都承受不住!又废了一个!”一个阴狠的声音传来,是管事赵德柱。

“赵管事息怒,这‘阴煞引’霸道无比,寻常人的体质……根本扛不住三轮药气冲刷。”另一个声音颤抖着辩解。

“闭嘴!监正大人那边催得紧,再找不到合适的‘炉鼎’,你我都得被扒皮抽筋!去,把这废料处理干净,别留下半点痕迹!记住,就说是练功走火入魔,自行暴毙!”

范安之脑中如遭雷击。

炉鼎!他们竟是在用活人当炼药的炉鼎!

那个惨死的药奴,就是因为体质不符,被当成废料处理了!

他甚至能想象出那人被强行灌入滚烫药液,在无尽痛苦中被榨干生命精华,最终化为一具焦尸的惨状。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下一个,会是谁?

是他?

还是阿七?

不!绝不能坐以待毙!

怒火与恐惧交织,化作一股前所未有的修炼渴望。

他必须变强,强到足以挣脱这吃人的牢笼!

当夜,月凉如水,荒坡之上,寒风如刀。

范安之双目赤红,浑身气血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金身诀》第一重的法门在识海中流淌,他将白日里受到的惊吓与屈辱,连同对范府的滔天恨意,尽数灌注于右拳之上!

“给我破!”

一声低吼,他一拳悍然轰出!

拳锋之上,一缕淡不可见的金色气流一闪而逝。

“咔嚓!”

面前一人多高的青石应声而裂,蛛网般的裂痕瞬间布满石面,随即“嘭”的一声,炸成漫天碎石!

成了!《金身诀》第一重,成了!

然而,就在他心神激荡的瞬间,识海深处的系统界面骤然亮起刺眼的红光!

【命轨扰动,高危预警:钦天监方向,有‘观星术’扫过!】

范安之瞳孔猛地一缩,豁然抬头。

只见皇城方向,一道常人无法窥见的紫气冲天而起,宛如一条活过来的龙蛇,在夜空中灵动地游走,最终,那紫色的“龙头”竟直勾勾地锁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南宫玄!

那个权倾朝野,据说能洞察天机、窥探命格的钦天监监正!

他察觉到自己命格的异常了!

冷汗瞬间浸透了范安之的后背。

他清楚,一旦被这种层级的大人物盯上,哪怕有系统傍身,自己也无异于狂风中的蝼蚁,随时可能被碾得粉身碎骨。

逃?天下之大,何处可逃?

拼?无异于以卵击石!

电光火石之间,范安之的大脑飞速运转。

对方是通过“观星术”感应到了自己命格的剧烈波动,而这波动的源头,正是刚刚突破时无法完全收敛的武道气息!

有了!

他当机立断,立刻疯狂运转师门秘传的《龟息真诀》。

那股刚刚突破、暴涨激荡的金色内气,被他硬生生压制,如百川归海般尽数沉入丹田深处,敛藏得无影无踪。

但这还不够!

气息可以隐藏,但命格的“亮光”或许还在!

必须制造一个合理的“假象”,一个能让对方放弃探查的假象!

“噗!”

范安之猛地一咬舌尖,喷出一大口混杂着黑色淤血的唾沫。

他双眼瞬间布满血丝,面容扭曲,整个人蜷缩在地,双手死死抱住脑袋,发出来杀猪般的嘶吼:“啊——火!好烫!我的经脉!烧死我了!啊啊啊!”

他的动作癫狂无比,气息紊乱不堪,时而抽搐,时而翻滚,完美地演绎出了一个贪功冒进、走火入魔的废人形象。

那道锁死在他头顶的紫气,似乎也“看”到了这一幕。

它在荒坡上空盘旋了足足三圈,像是在反复确认。

最终,因再也感知不到半分锐意进取的武道波动,只剩下一片混乱衰败的“残息”,那道紫气才仿佛失去了兴趣,缓缓调转方向,没入了皇城的夜色之中。

直到那股令人心悸的窥探感彻底消失,范安之才虚脱般地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早已被冷汗湿透。

次日清晨,药房偏院。

范安之拖着一副“元气大伤”的残破身躯,有气无力地扫着地,嘴角还故意挂着一丝干涸的血迹,眼神呆滞,仿佛神魂都受到了重创。

“喂,你看那小子,昨晚是不是又偷偷练功,练疯了?”

“八成是!听守夜的说,后山那边半夜鬼哭狼嚎的,吓死个人。”

几个药奴聚在一起,对着范安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中满是鄙夷和幸灾乐祸。

不远处,正在晾晒药草的阿七远远望着他,清秀的眉毛紧紧蹙起,眼中忧色未散。

她趁着无人注意,悄悄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炭纸,飞快地在上面画了一只俯瞰众生的眼睛,眼睛上方画了几颗星星,箭头直指范安之,最后在整幅画上重重地打了一个叉。

范安之眼角余光瞥见,心中一暖,瞬间读懂了她的意思:【天上有人在看,别练了】。

他咧开嘴,冲着阿七的方向露出一个痴傻的笑容,随即伸出脏兮兮的手指,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划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字:“我更疯。”

下一刻,他像是脚下不稳,故意“噗通”一声摔进旁边的水坑里,溅起一身泥浆,随即躺在里面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双眼翻白,把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子演得淋漓尽致。

恰在此时,管事赵德柱巡视路过,看到这副景象,脸上闪过一丝厌恶,抬脚就将范安之踢开,怒骂道:“废物点心!脏了爷的眼!滚去灶后堆柴,别在这儿碍事!”

范安之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像只受惊的虾米般佝偻着腰,一瘸一拐地跑向柴房。

但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你们越当我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我才越安全。】

三天后,内院那座终日烟雾缭绕的特制丹炉,再度开启。

赵德柱亲自守在炉前,神情比以往更加焦躁。

前一次交付的“阴煞引”似乎让监正大人很不满意,催促得愈发紧急。

偏偏合适的“炉鼎”难寻,药材也开始短缺,炼制屡屡失败。

暴怒之下,他竟下令让身子最弱的阿七连续值守三夜炉火,稍有差池便要拿她当下一个“炉鼎”。

范安之躲在柴堆之后,鼻翼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他嗅出来了,这一次,炉中除了那些常规的烈性药材,竟还掺入了一味极其阴毒的“幽冥草”!

此草本身不致命,但燃烧时散发出的异香能悄无声息地侵蚀人的魂识,令人反应迟钝,神志模糊。

长期接触者,轻则记忆衰退,重则彻底痴傻。

这正是赵德柱为了防止药奴偷师,记下丹方配比而设下的恶毒手段。

范安之的瞳孔骤然一缩:【阿七快撑不住了!】

当夜,他趁着月色,悄悄潜入庄园外的一座破庙。

这里是他藏匿私人物品的地方。

他从一块松动的砖石下,取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几片晒干的“阳炎花”花瓣——这还是他刚入范府时,冒险从后山悬崖上采得的。

阳炎花至刚至阳,正是幽冥草阴寒毒性的克星。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一小片花瓣,碾成粉末,又混入一小撮师门所赐、仅剩残渣的“养脉散”,用蜂蜜搓成一粒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药丸。

他将其命名为,“醒神丸”。

次日,轮到范安之给特炉送柴。

他依旧是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在经过阿七身边时,故意脚下一滑,将一捆柴火“不小心”撞洒在地。

就在弯腰捡柴的混乱瞬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粒醒神丸塞进了阿七夜里用来打盹的草褥缝隙之中。

第五日深夜,连续值守的阿七早已精神恍惚,眼前金星乱冒。

在一次添加柴火时,她脚下一个踉跄,半个身子竟朝着那足以将人瞬间化为焦炭的炉口跌去!

千钧一发之际,她下意识地伸手乱抓,指尖却触到了草褥中一个坚硬的滚圆之物。

求生的本能让她想也不想,直接抓起塞进了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火热的暖流瞬间冲入四肢百骸,直贯天灵。

原本混沌模糊的脑海豁然一清!

阿七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熊熊炉火,背后冷汗涔涔而下。

若非这粒突如其来的药丸,她早已失神落入炉中,焚身成灰!

她猛地回头,望向远处漆黑的柴房方向,

当晚,范安之在老地方的墙角灰堆里,看到了阿七留下的新讯息:上面画了一个闭着眼睛的小人,头顶上冒着袅袅青烟,旁边还用炭笔写了两个字——“毒香”。

范安之瞬间会意:【炉中焚有迷神之香,需要闭息或是解药。】

他默默将情报记在心里,一个更大胆、更疯狂的计划,开始在他脑中酝酿成型。

【特炉不能再等他们开,我得自己点火,炼我自己的东西!】

七日后,赵德柱突然接到一道来自京城的加急密令,上面只有一个字:“催!”随信而来的,还有监正心腹的口头警告:“阴煞引若再延误,断你全家后路!”

赵德柱彻底急红了眼。

他下令,特炉彻夜不停,所有药奴轮班上阵,不计代价地催动炉火,务必在三日内再炼出一份“阴煞引”。

范安之知道,时机,终于成熟了。

当夜,药房内外一片混乱,所有人的精力都被那座疯狂运转的特炉所吸引。

范安之趁乱溜到内院墙根下的一处潮湿角落,将油纸包里最后一点“蚀骨粉”的残渣,悄无声息地撒了下去。

此粉乃是剧毒,但残渣毒性已失,只剩下一个特性——遇湿生烟,且散发出的气味,与“幽冥草”燃烧后的味道有九成相似,但更加刺鼻。

次日清晨,负责巡逻的守卫刚靠近内院,就闻到了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异香。

他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地跑去报告:“赵管事,不好了!特炉好像……好像漏毒气了!”

赵德柱亲自赶来查验,果然在那处墙角发现了“泄露”的源头,泥土都被腐蚀得微微发黑。

他根本分不清真假,只当是连日超负荷炼制,导致某个排毒的管道破裂,让高浓度的幽冥草毒气泄露了出来。

这还得了!

若是污染了整个药房,毁了其他珍贵药材,那可是天大的罪过!

赵德柱暴跳如雷,当即下令,封锁整个后院,特炉立刻停火降温,彻查三日,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所有泄露点!

一时间,内院人仰马翻,所有的守卫和心腹都被调去处理这场“意外”。

而始作俑者范安之,则早已悄然藏身于那座破庙之中。

他透过庙宇的破洞,遥遥望着那座暂时熄火、守备力量被抽调一空的特制丹炉,缓缓握紧了拳头。

【炉已停,守已乱,接下来……该我了。】

特炉停摆的第三日,赵德柱已是焦头烂额。

钦天监那边竟一反常态,在短短一天之内,连发三道措辞愈发严厉的密令,催逼之势,已近乎夺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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