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密道,林墨置身于一片葱郁的山林边缘,不远处,便是炊烟袅袅的小镇。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草木的清新气息,可这一切都无法驱散林墨心头的阴霾。
他低头看了看胳膊上那道狰狞的伤口,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袖,伤口处传来阵阵灼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神经。他强忍着不适,从储物袋里翻出一瓶简陋的疗伤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冰凉的药膏接触皮肤,带来一丝短暂的舒缓,但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却如影随形。
林墨紧紧攥着手中的镇族令牌,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太上长老的嘱托犹在耳畔:“去山脚下的‘清风客栈’,找一个穿青色长袍、戴玉扳指的人,他会帮你。”
“清风客栈……”林墨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将令牌贴身藏好,然后朝着小镇的方向快步走去。他必须尽快找到那个人,不仅是为了寻求帮助,更是为了弄清楚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真相,以及父亲和太上长老的安危。
小镇不大,房屋大多是木质结构,错落有致地分布在道路两旁。街上行人不多,偶尔有几个村民背着农具走过,看到林墨这副受伤的模样,都投来好奇或同情的目光。林墨对此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快速扫过街道两旁的店铺,寻找着“清风客栈”的招牌。
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在街道的拐角处,他终于看到了一块略显陈旧的木质招牌,上面用古朴的字体写着“清风客栈”四个大字。客栈的门是敞开的,门口挂着两个褪色的红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林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忐忑,迈步走了进去。
客栈内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混杂着淡淡的酒气和饭菜的香味。几张木桌零星地摆放着,有两三个客人正在低声交谈,看到林墨进来,都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他,见他只是个受伤的少年,便又各自聊起天来。
一个穿着粗布短衣、系着围裙的店小二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略显公式化的笑容:“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林墨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我找人。”
“找人?”店小二愣了一下,“不知客官要找哪位?”
“找一位穿青色长袍、戴玉扳指的客人。”林墨说道。
店小二闻言,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眼神中多了一丝审视,他上下打量了林墨一番,才缓缓说道:“客官,小店确实有位穿青色长袍的客人,但不知您找他有何事?”
林墨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但他也明白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目的,便含糊道:“是家师让我来的,有要事相商。”
店小二又看了他几眼,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假,片刻后,才侧身道:“那您随我来吧,客人在二楼的雅间。”
林墨点点头,跟着店小二走上狭窄的木质楼梯。楼梯有些年久失修,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声响。来到二楼,店小二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间雅间:“客人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
林墨走到雅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一个温和而略带磁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林墨推开门,走了进去。雅间内布置简洁,一张圆桌,几把椅子,桌上放着一套茶具,正冒着热气。而在桌子的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
男子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面容清癯,眼神深邃,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的手指上,正戴着一枚温润的玉扳指,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看到林墨,青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
林墨依言坐下,心中却更加紧张起来。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又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帮助。
“你就是林玄让你来的?”青袍男子率先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墨点点头,从怀中掏出那枚镇族令牌,放在桌上:“太上长老让我把这个交给您,他说您会帮我。”
青袍男子的目光落在令牌上,看到那黑色令牌上的金色龙纹,他的眼神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从最初的平静转为震惊,随即又化为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感慨,还有一丝担忧。
他拿起令牌,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抬头看向林墨,问道:“林玄他……怎么样了?”
提到太上长老,林墨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他将山洞遇袭、家族库房被劫、林万山栽赃陷害以及自己和太上长老被迫逃亡,最后太上长老让自己带着令牌来找他的事情,简要地叙述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自己觉醒黑玉龙纹剑武魂以及黑袍的部分细节,他不确定眼前之人是否值得完全信任。
青袍男子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随着林墨的讲述不断变化,从最初的惊讶,到愤怒,再到担忧。等林墨说完,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林万山这个老匹夫,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林玄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点通知我。”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林墨问道,他能感觉到眼前之人似乎和太上长老关系匪浅。
青袍男子放下令牌,看着林墨,缓缓说道:“我叫秦逸风,是你太上长老的故交,也是……你父亲林岳的师兄。”
“父亲的师兄?”林墨心中一惊,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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