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瑶注意到张旭东的神情异样,心里“咯噔”一下,满是愧疚地开口:“张先生,真的对不住,这事不是我透露给他的,是我小姑白无双说出去的。”
她垂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懊恼自己一时失言,把不该说的秘密传了出去。
白梦瑶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时心软,将叶天名变成太监的缘由——张旭东对其下了缩阳咒这件事,说给白无双听。
白无双得知此事时,当场就笑出了声,满脸不屑地嘲讽:“什么缩阳咒能把人变成太监?纯属胡编乱造!”她打心底里不信这民间禁术能有这么邪乎的威力,只当是张旭东在哄骗白梦瑶。
可架不住心里担心,又想着万一真有这么回事,于是风风火火跑去医院,把缩阳咒的事儿讲给了叶天名。
叶天名刚听到白无双说这事时,只觉得荒谬至极,拍着桌子就骂:“荒唐!这世上哪有这种邪门玩意儿能让人变成太监?”
他认定这是有人故意编排来羞辱他的,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诡异的变化开始在他身上显现。
先是身体里好像有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撕扯,接着嗓音也渐渐变细,朝着女声发展,这可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彻底慌了神。
慌了神的叶天名,去找白梦瑶,眼睛里满是血丝,声音带着哭腔恳求:“梦瑶,你就告诉我实话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现在每天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再这样下去我真要疯了!”
白梦瑶看着他憔悴又绝望的模样,实在狠不下心继续隐瞒,只好把张旭东因何对他下缩阳咒,前前后后的因果都和盘托出。
叶天名听完真相,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好半天才缓过神,嘴里不停嘟囔:“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有这么大能耐……”
他既震惊于民间禁术的神奇恐怖,又难以接受自己如今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
一开始,他把所有恨意都对准张旭东,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杀了对方泄愤,可随着身体变形越来越厉害,恐惧一点点吞噬了仇恨,他满心满眼就只剩一个念头:变回正常人,重新做回那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为了能解除身上的诅咒,叶天名放下所有尊严,苦苦哀求白梦瑶带他去见张旭东,求对方原谅。
白梦瑶架不住他再三恳求,心里也觉得这事因自己而起,多少得给个解决的机会,于是带着他来到了事堂。
张旭东看到跪在地上的叶天名,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才一个多月啊,叶天名被缩阳咒折磨得面目全非,往日里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消失殆尽,只剩下狼狈与惶恐。
张旭东不禁在心里琢磨,这短短几天,叶天名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原来,叶天名这些天简直是生不如死。他频繁跑医院,各种检查做了个遍,仪器照了一回又一回,可医生们全都摇头,查不出半点病因。
有权威医生无奈地告诉他:“你这怪病,全球就你这一例,目前医学上没办法解释,也没对应的治疗方案。”唯一给出的“办法”,就是注射雄性激素试试,死马当活马医。
叶天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每天按时注射雄性激素,大把大把吃增强雄性激素的药,可这些药就像石沉大海,一点效果都没有。
他的状况越来越糟,说话声音彻底变成了女人腔。
走在大街上,旁人异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背后的指指点点、窃笑议论,让他抬不起头。
有回碰到个不懂事的小朋友,仰着脑袋问妈妈:“那个叔叔是不是学了葵花宝典,才变得不男不女呀?”
这话像把刀,直直戳进叶天名的心窝,他欲哭无泪,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让他陷入深深的焦虑,满心绝望,不止一次想过一死了之。
国内外顶尖医学专家会诊了十几次,依旧对他的病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折磨。
张旭东看着眼前跪地的叶天名,眉头微微皱起。
他本就不是心狠手辣、随意用禁术害人的人,当初对叶天名下缩阳咒,也是因为叶天名做了过分的事,实在气不过。
可没想到这禁术威力如此恐怖,要是早知道会把人折磨成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用。
叶天名跪在地上,还在苦苦哀求,眼睛不时看向白梦瑶,盼着她能帮自己说几句好话,让张旭东消消气,赶紧解除诅咒。可白梦瑶站在一旁,脸色冰冷,她认为叶天名咎由自取,压根没打算帮他求情。
在白梦瑶看来,带他来见张旭东,已经是仁至义尽。
张旭东审视着叶天名的面相,麻面青须、两腮无肉、印堂狭窄、颧骨尖突,越看越觉得这人面相透着股奸诈狠毒。
他想起麻衣相术里的话:“麻面青须不可交,两腮无肉大弯腰,印堂狭窄心胸狭隘,颧骨尖突人狠心毒。”
当下就断定,就算帮叶天名解除了缩阳咒,这人也不会善罢甘休,保不准哪天就会来寻仇。
可要是不解除,叶天名真出点意外,自己也会遭天谴,毕竟用禁术害人性命,违背天理循环。
思索再三,张旭东还是决定解除诅咒,但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免得日后麻烦。
张旭东神色严肃,开口道:“叶天名,我可以解除你身上的缩阳咒,但这事不能白做。”
叶天名一听有希望,瞬间眼睛发亮,忙不迭回应:“我懂!我懂!张先生您开个价,只要能解除诅咒,多少钱我都给!”
他心里清楚,张旭东这是要报酬,为了能恢复正常,哪怕倾家荡产他也愿意。
张旭东本想着,伸出两根手指,意思意思收个2000块,权当给事堂添点香火钱。
结果叶天名直接开口:“200万就200万,我这就转账!”张旭东顿时一愣,心里暗想着,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一样,200万跟2000块似的。
看着叶天名那毫不在乎、急着破财消灾的样子,张旭东又有点后悔,觉得要少了,早知道该狮子大开口要两个亿。
不过,张旭东没被钱冲昏头脑,他更担心的是叶天名解除诅咒后报复自己。
于是,他板起脸,严肃警告:“叶天名,我把话说明白,我能给你解咒,也能再对你下咒。你要是敢事后找我麻烦,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叶天名哪敢有别的心思,忙不迭表忠心:“张先生您放心!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报复您!只要您不嫌弃,以后我给您当牛做马,任您差遣!”
张旭东却摇摇头,就叶天名这面相和过往做派,他信不过,直言:“你这样的,我可不稀罕留在身边当牛马,指不定哪天反咬我一口。”
张旭东转身回到事堂,从隐秘处找出一个木托盘。这木托盘看着普普通通,上面铺着厚厚的泥土,泥土中还立着个稻草人,稻草人两腿之间,插着一根看着就瘆人的棺材钉。
叶天名看到这稻草人,眼睛瞬间瞪大,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心里满是惊骇——难道自己这阵子的噩梦,都是这小小的稻草人搞出来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白梦瑶、叶天名和两个保镖,都带着好奇又紧张的目光,紧紧盯着张旭东接下来的动作。
就见张旭东双手快速掐诀,动作行云流水,接着对着稻草人念念有词,那咒语晦涩难懂,“天咒咒,地咒咒,八方神兵来解咒,白咒咒,夜咒咒,日夜游神来解咒,神咒咒,鬼咒咒,五鬼阎罗来解咒……”
声音回荡在事堂,听得叶天名头皮发麻,脑袋里像有无数小虫在爬,说不出的难受。
张旭东念完咒语,手诀猛地一变,快速捏住那根棺材钉,大喝一声:“破!”紧接着,他狠狠把棺材钉从稻草人身上拔了出来。
就在棺材钉离体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稻草人突然腾起火焰,眨眼间就化成一堆灰烬,连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神奇又诡异的一幕,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感觉就像在看一场超现实的戏法。大家脑子里都盘旋着同一个疑问:稻草人怎么会凭空自燃?这背后到底是什么原理?
张旭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对叶天名说道:“行了,你身上的诅咒已经解除了。回去好好休息几天,身体就能慢慢恢复正常。”
叶天名嘴里说着“多谢张先生”,可心里还是半信半疑——就拔个棺材钉,稻草人烧了,自己的病就能好?
这也太玄乎了,不会是张旭东糊弄自己吧?他脸上不自觉露出几分难看的神色,可又不敢发作,毕竟还指望着诅咒真的解除,能恢复正常生活。
旁边的两个保镖,听到叶天名说话,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变化。
其中一个保镖瞪大了眼睛,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说:“叶哥,你、你声音……”叶天名一愣,下意识反问:“我声音怎么了?”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住了——原本细弱的女声,居然又变回了熟悉的男性嗓音!这一刻,叶天名又惊又喜,差点没哭出来,他终于看到了回归正常生活的希望。
接下来的几天,叶天名按张旭东说的,安心在家调养。他心里既期待又忐忑,时不时摸下自己的喉咙,感受嗓音的变化,对着镜子观察身体的细微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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