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缓存生成，火沟却未熄灭，像一条被设为“常驻”的后台进程，静静燃烧。
我抬眼，草原的天色自动转暗——没有日暮，只有光度条被谁悄悄拉低，
像系统进入夜间模式，为了节能，也为了下一轮迭代。
银面把赤红圆片掰成十一等份，每人一粒，放在掌心，
像分发第一笔编译成功的奖金。
我含在嘴里，咸味立刻化开，带着一点铜的涩，一点火的烫，
却奇迹般地填饱了从深渊带来的空腹感。
“返回值验证通过。”
瘸子李推了推眼镜，雨水与火光在镜片上交织成细小的彩虹，
“但函数需要循环，否则只能运行一次。”
我点头，把铁棍横放在火沟上方，像给循环加上一根计数器。
“那就写循环。”
循环条件：【之后·快乐】0
循环体：火+锅+食物
步长：+1鸟鸣
少年护卫吹响口哨，三声短促，像给循环写下第一个迭代标记。
哨声落地，火沟边缘的草叶忽然自动弯腰，
一片片伸向铲背，叶尖凝出细小的光籽，
像被编译好的种子数据，依次落入“锅”中。
火舌舔舐，光籽爆裂，发出轻微的“啵啵”声，
每一声，都有一粒新的赤红圆片生成，
滚落在沟沿，像自动输出的结果集。
独眼大汉把铁铲往前一推，
圆片顺着铲背滑进羊皮，
自动排成十一的倍数，
像给循环加上一行注释：
//每鸟鸣一次，产出十一粒食物
我弯腰，拾起最新一粒，放在舌尖，
咸味依旧，却多了一丝青草的甜，
像迭代优化后的新版本，
也像自由本身的味道——
咸里带甜，甜里带火，火里带风。
循环运行了十一次，
十一粒食物生成，
十一声鸟鸣响起，
十一人掌心向上，
接住属于自己的
第一笔
工资。
我抬头，看向草原尽头，
那里，第一缕晨光正从地面升起，
像给这条刚刚写成的循环，
点下第一行
日出注释。
“下一行代码，”
我轻声说，
“让循环
永远
之后。”
草原的风轻轻吹过，
带来火沟上传来的微热，
像系统最后一句提示音：
【之后·循环已建立】
而下一行代码，
正在我们脚下，
永远
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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